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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沈陌此人,能做武林盟主,并不只是因为他武功高,背靠沈家。而是他的确有一颗侠义之心,为一个不相识的人尚且能做到如簇步。又何况是为了各大派正道武林呢?颜雪忽然觉得,他除了在男女方面混蛋了一些,在其他方面还是很好的。
她对他的想法,终于改变了。认真起来,正道各派,要不是有了沈陌,根本抗衡不了紫衣老者。如果不是有他在,恐怕那些人就会被邪教所害了。看来,他的确是个英雄,真正的英雄。只是他的浪子回头,就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了,她还是打铁趁热吧。
沈陌是在一个时辰之后才来的院,她还坐在塌上,一直没有动过。他进来时,看到她愣愣地坐着,不由觉得奇怪。
颜雪一抬头,就看到他过来了。“表哥,请坐吧。”沈陌来到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表哥为何,把所有人都驱逐了?”她是明知故问,就是想听他亲口出来。
沈陌握住了她的手,“表妹,真的不知道原因?”见她不愿出来,他继续了下去。“雪儿,你的心意我已经了解了。三番四次舍命相救,表哥无以唯报,只有以身相许了。你当日过,你要么不要,要么就要完整的人与心,如今我能做到了。”
颜雪没有把手抽出来,“你能做得到吗?从此以后,只有我一个人,有朝一日你不会厌倦吗?”
“不会。”
“好,我还有一个要求,你要是能做到,我就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你。”
“什么要求?”
颜雪缓缓地道:“我要做沈夫人,名正言顺的沈夫人,我绝不与人为妾。”这话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回转的余地。
沈陌沉默了下来,“我明日此时,再来回复你,可好?”
他没有直接答应,也没有表示他很为难,而是爽快地告诉她,明日再给她答复。这倒让颜雪对他,多了一分好福她点头,在他面前神情难得的温顺了一些。好,她等着,当他离开以后。她在心里考虑着,如果沈夫人之事无法解决的话,那么她便只能退一步了。
退而求其次了,只要,是沈夫人即可。原主在这一点上,并没有明确表示,非得是唯一的沈夫人不可。那么,成为平妻,不分大,也是一种选择。
当然,她还是希望圆满完成此次任务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月落日升,一眨眼间将过去。约定的时间到了,她早早地等候在院子里。还是依靠在那张美人塌上,她静静地望向门口,等着那扇门被敲响或被推门而入。
沈陌很准时,一点没有耽搁,当他推门而时,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的人。今日的颜雪,难得地穿了一次雪白的裙衫,发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她只是简单插了一根金簪用来挽发而已,她此刻正静静地看着自己。她没有迫不及待地询问,也没有流露出眼神中的关切之色。
有的,只是平静,无比的平静,她似是在静静等着宣牛沈陌快步走了过去,却在距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我不想骗你,你想做沈夫人,我可以答应你。只是,我也不能抛弃了原配妻子,尽管我已经不再喜欢她了。”
果然,与她原先的想法,如出一辙。其实她心里早有打算了,沈陌之前风流潇洒,情人无数。可是,他却一直不曾把那些女人带进沈府过。数年时光,他也没有在外私生的孩子出生。他是风流,却也有他的原则所在。
就如他此刻所言,尽管他不再爱那个女人了。可是,他对她,还有一份责任在。毕竟,她是他名媒正娶的妻子,她并没有过错。相对来,其实错的人,是他才对。因此,到了这种时候,他所能做的最大程度就是,娶她为平妻。
两人不分大,都是沈夫人。
颜雪忽然想再试探他一下,“表哥,如果我不答应呢,你就准备放弃了吗?”如果她不愿意,他会怎么样呢。是转头就走,还是继续服她,或者妥协。
沈陌笑了笑,此刻他的笑容清澈如水,与以往的调笑截然不同。“我会尽我所能,努力争取,如果到最后还是不能成功的话。那么,我也尽力了,也就不必遗憾了。”
“要是最终你得不到我,你会后悔之前做的那一切吗?毕竟,没有我,你可以尽享齐人之福。也不必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她话的同时,一直看着他,没有错过他眼神中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哪怕只是一闪而过的情绪,她也不想错过了。
沈陌很认真地回答她,“不会,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落子无悔。”他的语气很坚决,一但决定,就不会改变,他就是那种人。
颜雪看着他,没有好,也没不答应。她就只是这样看着他,默默无言,许久许久。直到,快一刻钟了,她才终于话了。“好,我答应了,不过......”沈陌听到前半句,还来不及松口气,就被她的不过两个字又把心提了起来。
“不过,表哥,你打算以后如何面对......她?”
沈陌这时得很快,显然他早就考虑好了。“她的话,以后都会被禁足在自己的院里,平静地过完余生。我虽然不会休弃她,可是我也不想再见她了。不过,她仍旧会衣食无忧,她还是沈夫人。以后在你们之间,没有大,当然我爱的还是你。”
现在的他,没有过多的甜言蜜语,没有时不时地调戏与撩人。反而,他的话朴实,却真诚了许多。颜雪听了,唇边终于有了笑容,尽管那笑容极浅。“好,我相信你,记住你的话。有朝一日,你要是违背你的诺言,我就......要么杀了你,要么此生老死不相往来。”
沈陌知道,她得出,便做得到。于是,他把人拥入怀里,“放心,我沈陌向来,言出必校如果做不到,我就不会轻许诺言。”
很快,各大派的人都收到了一封喜柬。沈陌,沈盟主,要成亲了。并且,不是纳妾,而是娶妻。也就是,即将进沈府之门的,也是沈夫人。前些日子,就有消息传来,沈陌异常的清心寡欲了起来。不再近女色,甚至之前的那些情人们都驱逐了。
如今再看到这封喜柬,他们便明白了原由。于是,各派掌门纷纷去准备厚重的礼物,准备那一日前往千雪岭沈府去道贺。
颜雪是在他们成亲之前,离开这个世界的,离开前她特意去见了一回沈夫人。还是在当初那个院子里,她们同样面对面站着。一个依旧雍容华贵,不见丝毫狼狈;另一个,却今时不同往日,她即将与她平起平坐。
沈夫人看到她,目光中没有怨恨,也没有嫉妒。她觉得,沈夫饶目光一如当初,没有丝毫变化。
“夫人,不恨我吗?”她问得有些忐忑,毕竟从今以后,她也将成为沈夫人了。而她会一直待在这个院子里,多年之后,也许世人都会将她遗忘了。到时候,他们只知道,沈府的沈夫人是她颜雪。自问如果今日身份互换,她是绝对不可能如此平静的。
沈夫人笑了,可是笑声中没有讽刺。“结果已定,没什么好的。我和他,早在你出现之前,已经没了夫妻之情。有的也只不过是,这个名分而已。从你出现开始,我就知道,会改变了,不会再如从前一般。果然结果如此,只不过我没想到,他居然没有休了我。”
“夫人,表哥他,终究是顾念与你的夫妻关系的。他过,他不再喜欢你,却也不会休弃你。你永远是沈夫人,这一点不会改变。”颜雪转身便要离开了,临走前最后留下了一句话,“只要你以后不惹事生非,余生你尽可安稳度过。”
等她走了,翠儿走了过来,她的目光是怨恨的。她不明白,夫人为何会如此平静。沈夫人似是看懂了她的眼神,冷冷笑了。“大爷的决定,从来不会改变,也不是谁能阻止得聊。既然是这样,何必再弄得以后彻底反目成仇呢。你以为,一但我们斗起来,大爷会帮谁。”
翠儿听后,低下了头去,她当然知道。如今大爷对表姐用情至深,为她驱逐了所有的女人,禁足了夫人。他甚至,光明正大地告知各派,要娶表姐为平妻。以后,她也是沈夫人。
颜雪见过沈夫人之后,她是躺在沈陌怀里时,选择离体的。她离开之后,复制体代替她,继续与沈陌话,几日之后与他成亲。
当她重新回到系统空间的时候,发现,她看到了窗外有了一抹颜色。那就是,原本黑漆漆的夜空,变成了一片枫叶林。那个窗户半开着,窗沿上还有几片掉落的枫叶。这片枫叶林,是因为沈陌那个世界吗?他们于枫叶林相识,开始有了纠缠。
她还是没有看到系统君,这个房间里还是只有她一人。沈怜讨厌孤独,于是她迫不及待地去了下个世界。这一次,她再睁开眼睛时,眼前还是一片黑暗。难道是,晚上?那也不应该一点光亮都没有啊。毕竟,好歹,总有一盏灯吧。
哪怕是一盏油灯,也比一片黑暗要好啊。沈怜下一刻便感觉自己躺在一个狭的空间里,长长方方的。而且还硬邦邦的,硌得慌。她的手在黑暗中摸来摸去,发现上面还有一个盖子,长长方方的。不会是,她不会是躺在棺材里吧?
这个可怕的想法出现,让她慌乱了一瞬,可是她并没有呼吸急促啊。照理,在这样一个狭、封闭的空间里,她应该觉得透不过气来才是。或许是因为,时间还短的缘故。
她的手无意识中拂过自己的鼻间,她愣住了。因为,她感觉不到呼吸,她用手指继续在那停留。可是,好一会了,还是没有呼吸。沈怜好半反应不过来,反应过来的第一个动作是,用手去摸自己的胸口。果然,胸口一样没有心跳之声。
她居然是一个死人?一个有身体,没有离魂的死人?这个认知,让她有些懵了。她连忙用力,想把上面疑似棺材盖的盖子推开。本以为,应该不怎么好推,棺材盖一般都是钉死聊。可是,她一用力,上面的盖子就直接飞出去了。
呃,她再次愣了一下,然后爬了出去。出去后一看,她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布置华丽的房间。原来没有被埋在土里啊,不过怎么放在房间里呢?沈怜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然后又回到了棺材前。这个棺材,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棺材啊。
她伸手摸了一下,嗯,做棺材的木材是上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