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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乾宫御书房里,顺知府张万宁正在通秉查案的最新结果,而平庆帝依旧很稳的坐在龙椅上,也不看他一眼,好似根本没有听到一样。
“启禀皇上,臣基本已经查清楚了罗家一案,作案的有四人,分别是是东息县知县的儿子谢东崇、东息县的典史的儿子尹启铭,还有千牡县知县儿子徐仑、以及泰和商行大掌柜的儿子卞方超,臣查问了周边的百姓,方才知道这四人之前已经犯下了不少的罪名,可最终都是被打压了下去,皇上臣该死,顺府治下两县竟出如此恶人,臣实在是失察!”张万宁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还真扯出来不少官面上的事情,这东息县和千牡县都是在顺府的治下,整个京城的两个附郭的县城,分管了东西两城,以及城外的几个镇村落。
“你自己怎么办?治下竟然出现这么猖獗的恶人,为什么没冉顺府告状?为什么就没人敢来成门告御状呢?朕才知道,之前的的太轻了,你该怎么办?”平庆帝也是真的怒了,拿着手里的奏折就扔在了御桌上,一旁的戴忠此时也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张万宁用袖子擦了擦汗水“皇上,臣万死莫辞,臣觉得应该查一查这两县的官员以及胥吏衙差,子脚下竟然没有百姓敢告状,这是前几朝都从未见过的情景!”赶紧先认罪,然后提出了建议。
“把吴惟给朕叫来!”平庆帝挥了挥手,然后再看了看张万宁“罚你半年俸禄,降半级留用,礼部的事情你就先别管了,好好自查一下府衙的衙差,几个的衙内竟然敢在京城只手遮了?还不快去?”平庆帝没有想到会如此愤怒,挥手赶紧让张万宁走了,此时,张府尹也是满头大汗地赶紧溜了,这些处罚其实平庆帝是从轻发落了,如果被辅政阁的几位阁老知道,估计这京城也是待不下去。
不一会,素宁卫节度使吴惟走了进来,“臣吴惟拜见皇上,不知皇上急召臣来,是否出了什么事?”这吴惟是朝廷大员,也是平庆帝最看中的几人之一,不然也不会是素宁卫的节度使了,这吴惟看上去也是五十岁的样子,虽身穿着代表着一品武官的衣服,却也显得身姿挺拔像个将军。
“吴卿先看看这份奏折吧!”着递给了戴忠,戴忠这会才敢抬起头接过了奏折又走向了吴惟,将奏折给了他,这吴惟看了之后,也是眉头大皱,“皇上,依臣看来,这京城一府两县之中,怕是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事了,臣看这奏折是顺府知府张万宁上书的,臣觉得这张万宁不至于如此,看来是底下人在作祟吧!”
“不管如何,朕只看结果,素宁卫就算把这三个衙门给朕翻过来,朕也要看看这腐烂的衙门里到底还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慢慢查,别打草惊蛇,一件一件地,仔仔细细地给朕查!”平庆帝怒不可遏地着,他实在没想到,这还仅仅是几个衙内,这还是子脚下,御史台、都察院竟然丝毫没有察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京城看似平静的下面竟然是血染江山,自己身为皇帝,竟然毫不知情。
“查,还有各省各府,都给朕好好看看!去吧。”平庆帝自登基以来,还是第一次觉得,有事情让自己觉得心凉,吴惟恭敬的回了话,赶紧去了,看来这京城又要风起了吗?
“皇上,息怒,还请以龙体为重,依奴婢看来,事情可能没有皇上您想的那么复杂,也许就是凑巧罢了!”戴忠适时的劝解道。
“哼,朕知道太多人喜欢安稳的日子了,竟然越来越放肆了,看来很多人是忘记了自己读的圣贤书了,忘记了自己作为臣子该做的事情了,朕还没老到昏庸,他们就敢如此行事!”平庆帝尤不甘心的了一堆话,戴忠听后不知道该不该接话,只能安慰道
“皇上,您现在可是千秋鼎盛的时期,这大安可还得靠皇上去治理呢,不过几个宵,过几日,就全给贬到最南边去!”
“你这老货,还是懂朕的心思啊,罢了,不要安慰朕了,这些人不值当!”平庆帝着又拿起另一份奏折看了起来,大殿中又恢复到了平静的时候……
……
而楚王府的书房里,蓝承羡同样听着罗少成在着大安的下大势。
“王爷,并不是生妄言,现在的大安真的处在了风雨飘摇的时候了,不朝政如何,这些我们都看不到,就最南方有着夷饶侵扰,这岭南都督府每年的军费开资不知道花费多少,再岭南地广人稀,土地贫瘠,每年能收回的税收又能有多少?”
罗少成停顿了一会,喝了一口茶后又继续了起来,“东南沿海的海寇一直是本朝的大患,他们荼毒沿岸的百姓,朝廷每年在这上面的花费也不知凡几啊,再北边,也就是林东一带,后定的余孽慢慢的又回来了,大安每年往林东输送的物资人口也不知道多少,西北方就更不用了!吐蕃一直在这些地方作祟,西南还好点,但是土司们抱团,让朝廷无暇管理,多数情况也是鞭长莫及,默认让他们自理罢了。”这罗少成轻声地着,但口语的字词却显得尤为重要。
“先生,这个恐怕前几朝也是有的吧,谁还没几个恶邻居呢?”蓝承羡倒觉得这些都无妨,只要大安朝廷在,这些势力也就成不了什么大事,只是听到岭南竟然有了夷人,让蓝承羡觉得新鲜,有机会得见一见。
“这些确实是大国所面对的常态,可坏就坏在朝廷诸公似乎都不太重视,要么就是那里需要援助了,就多帮一下,长此以往,朝廷非得被拖累下去!”罗少成摇了摇头道。
“不这些,王爷可是经历过我罗家事件的,子脚下,首善之地,下所有城池的榜样,竟然被人给瞒过海了,句不中听的话,估计当今皇上也怕是不知的!”罗少成接着道。
“真的这么严重了么?”蓝承羡上一世做为一个学了不少历史知识的人,自然明白,如果一个朝廷的政令出不了京城,那真的是王朝末年了吧!
“不至于多严重,但就看皇上怎么看待了,吏治腐败一直都是各朝各代存在的问题,就看当朝的怎么处理了?”罗少成侃侃而谈。
蓝承羡听了这些之后,才明白,大安朝看似平稳盛世的情景,似乎竟然有点烈火浇油的意味,各处的隐患还在潜伏,如果爆发,那真的会让皇族转瞬间改名!
“再王爷的祖制吧,太祖皇帝确实是想的周到,自古以来皇室宗亲就是百姓头上的压迫者,但是宗室的人也大多明白,朝廷越安稳,自己的日子过得越舒服,到了该出手帮忙的时候,这些皇室宗亲就成了最后的保障,太祖皇帝显然考虑到了这一条,但可能想到的还是更多的宗室多是欺压百姓,宗室府上的爵禄也会慢慢的拖累朝政。”罗少成看了看窗外,此时正直盛夏,不过好在这王府设计的还不错,夏屋内竟然不觉得闷热。
又转头看向蓝承羡,见少年似乎在考虑着什么,继续道“但是太祖皇帝显然没有想到,士人大多数觉得,这江山是蓝氏皇族的,哪怕就算改朝换代了,他们只是换一个效忠的皇族,哪会管下百姓的兴亡,而且跟随着太祖太宗皇帝而去的,还有许多勇将名臣,经过景仪两朝,至今还能剩下的要不是耄耋老矣,要不就是已入黄土了,这各省各府的官员多数也是越来越多的是在意自己的家族后辈,王爷,你是不知道,乡下的一寒门子弟想考取功名有多难!”罗少成完,似乎也陷入了沉思。
“啊?难道科举取士,抡才大典他们……竟然也敢操控?”蓝承羡总算的明白过来了,但听到这里,这是古代寒门唯一鱼跃龙门的途径,都要被堵上就吗?难道又要重返世家大族的时代?
“现在还不至于,科举至今已经有着完善的规制和一级一级的递进,但架不住这中间的滔利益,以后就很难了,再素宁卫的人也是普通人,在世上哪能会没有人情往来,看似是皇上身边亲军,可高皇帝远,很难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啊!”
听完罗少成所讲,蓝承羡方才知道,素宁卫看似是一个独立的机构,但办事的人,分散在各省各府各地,难免会有人生出别的心思,做官不就是为了过上好日子吗?如果当某个当地的官僚都和素宁卫的人员狼狈为奸,很难当地的百姓能过上什么好日子。
这不得不让蓝承羡想起了,上一世古代明朝有名的东厂来了,皇帝不放心锦衣卫,就加了个以太监为首监视锦衣卫的厂督机构,后面还有西厂内厂,其实在蓝承羡看来,就是皇帝疑心重,又或者怕用着不喜欢弄出来的,听了罗少成的话,方才想到,也许这东西厂未必就是坏事,至少能保证,太监带来的消息是有保障的,不过越往后,这消息来源就越不准确。
而且,太祖皇帝早就定下了,皇宫内的太监不可轻易出宫,大多数也就是采办或者宣旨太监而已,出宫在外做官办事的,一律不准许有,蓝承羡这才觉得,这样看来,素宁卫的作用就太重要了,如果有野心的素宁卫官员,欺骗上司,和当地的朝廷官员一丘之貉的话,朝廷上下所能听到看到的估计都是盛世景象吧,那样看来,大安确实是处在了风雨飘摇的时候了啊,而且这个问题很难解决,死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