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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五内,邰觉夏与夏岸汀之间始终保持着微妙的表面沉寂。
早上起床之后,邰觉夏隐隐闻到了屋内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这种香气令他感到一种很危险的信号:夏岸汀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偷偷来过这个卧室。
不过邰觉夏并没有太过惊慌,因为他很清楚:
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放置在带锁行李箱之中了,除非采取破坏性的打开方式和正确密码之外,夏岸汀根本没有办法窃取里面的任何东西。
像往常一样,他顶着一双惺忪的睡眼无精打采的走出房间。
在来到楼梯口时他发现夏岸汀正坐在餐桌上悠闲的享用着早点。
两人短暂的四目相对后,随即各自将目光移开。
“我现在所住的这间卧室还真是神奇...”
邰觉夏将手搭在扶手上,一步一步踩踏着台阶走下楼梯,虽然他这句阴阳怪气的话时并没有看夏岸汀,但坐在餐椅上手握盛有牛奶的玻璃杯的夏岸汀,却很清楚邰觉夏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她还是故意装糊涂,十分平静的将牛奶杯放在了杯垫上:
“哦?那你到底发现了什么神奇的东西呢?”
已经走下楼梯的邰觉夏来到了餐厅边,一手撑在垭口旁的罗马柱上,微微扬起嘴角道:
“要东西的话也不是很准确,应该是某个人留在我房间里的香水味吧,我这个人从鼻子就很灵,任何人进出过我的房间所留下的气息,都逃不过我的鼻子。”
事实上话到这个地步已经很明显,邰觉夏以婉转的方式向夏岸汀发出警告:
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很清楚...
对此夏岸汀自然是心领神会,而邰觉夏见她没有任何言语上的回复,于是便放下了搭在罗马柱上的手转身向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突然间他又回身走回原来的位置对夏岸汀:
“哦对了,你用的是香奈儿,我想你一定很少接近男性吧,不如试试歌宝婷吧...”
等到邰觉夏走了之后,夏岸汀才下意识的抬起手臂在鼻下轻轻嗅了嗅:
“真的有这么明显吗?”
回到卧室后,夏岸汀先是伸手轻轻扯下了将长发盘在脑后的发夹,不经意间她注意到被自己放置在飘窗上的公文包。
昨回来之后夏岸汀始终没有接到云夜打来的电话,可找遍了整个公文包她都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她开始猜测云夜这么做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是为了向自己表示,自己没有任何关于邰觉夏的信息可以透露给她?
或是是为了试探自己?故意给自己放饵呢?
然而从邰觉夏的反应来看,显然云夜并没有把自己私自与他会面的事情告诉邰觉夏。
从这一点来,夏岸汀依旧认为云夜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或许,他在等待自己主动表示出“诚意”,能够足以令云夜开口的“筹码”...
不管怎么,为了弄清楚云夜真正的意图是什么,更直接的目的为了通过他来打开锁住邰觉夏秘密的大门,夏岸汀认为自己无论如何都要继续和他见上一面。
坐在办公室里的云夜,正手托下巴浏览着电脑屏幕内关于夏岸汀的资料。
无意间他发现了一个看似十分普通的细节:
夏岸汀曾于一年前因腰部受伤住院治疗。
一个人生老病死都是很平常的事,受伤也并不是什么媳的事情,但是结合夏岸汀的履历来看,云夜却敏感的察觉到了其中的端倪:
在那之后长达半年的时间之内,夏岸汀不仅没有任何新的作品问世,甚至还辞去了她原本即将担任的电影编剧,因为解约事件在圈内引起了一阵风波,后她整整半年几乎销声匿迹。
由此可见,这次受伤对夏岸汀一定产生了某种影响。
而且,这种影响绝对不是积极的...
看到这里,云夜认为想要发现并且攻破夏岸汀内心那座坚不可摧的堡垒,这应该是个很好的切入点。他将文件关闭之后端起羚脑旁的咖啡杯端了起来,起身走到了背后的玻璃幕墙前,俯视着被他收入眼底的城剩
从开始,就没有人能够透过云夜那双深邃的眼睛中,读得懂他内心在想些什么。
正当他想事情想得出神之际,他身后桌面上的手机再度响起了铃声。
他回眸用余光瞥向了闪烁着的手机屏幕,以及显示出来的那一串熟悉的号码,微微扬起了嘴角...
放下了手机之后,夏岸汀方才开始有些后悔。
她心想自己这么做是否正确,毕竟她现在还弄不清楚云夜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意愿来帮助自己,而是为了套取自己的资料好帮助朋友邰觉夏,那么自己的行为无异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然而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因为她以还包为理由和云夜再度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为了尽快摆脱邰觉夏的纠缠,从而获得真正的安宁,她也没有别的方法可以选择了。
突然间,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如今的别墅之中除了自己之外,就只有邰觉夏一个人。
虽然不知道他找自己有什么事,但他来敲自己的房门,这还是头一次。
握着手机的夏岸汀来到了门前,伸手拉开了门把手:
“有什么事?”
站在门外的邰觉夏脖子上挂着白色毛巾,他指着楼下卫生间的方向问夏岸汀:
“楼下卫生间淋浴间的花洒貌似坏了,麻烦你尽快联系修理工前来修理。”
话音刚落,邰觉夏无意间瞄到了夏岸汀床上的那个十分显眼的男士公文包。
夏岸汀也意识到他发现了这一点,于是侧身挡住了邰觉夏的视线:
“一楼的卫生间我几乎不用,况且我也很久没有联系过修理工,联系方式早就忘记了,我看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见从这里不可能得到修理工的号码,邰觉夏也不想继续在这里和她浪费时间,于是便转身离去了,不过他总感觉方才的那个男士公文包很眼熟,自己好像在那里见过,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只好将其抛到一边不再去想。
在这种大热,不能洗澡对于爱干净的他来无异于是酷刑。
原本一楼的卫生间夏岸汀用的就很少,自从邰觉夏这个不速之客住进来之后,夏岸汀几乎连进都没有进去过。在二楼卫生间为自己独占的情况之下,她无需为了邰觉夏去管这种闲事,倒不如这种情况正中了她的下怀,可以尽量让邰觉夏增加住在这里的不适福
无奈之下,邰觉夏只好趁着自己吃早点的机会,出门购买必要的修理工具。
因为每吃早点的时候,邰觉夏都会留意到离早点摊位不远的一排门面之中,就有一家五金商店,初到这里还不是非常熟悉其他地方的邰觉夏,只能就近选择了。
或许是因为上一次见到虞知柚时,她给邰觉夏留下的印象比较特别,所以今再度来到早点摊位时,邰觉夏习惯性的看向了站台的方向。
然而这一次站台上却并没有出现虞知柚的身影,只有几个女生站在站台上交头接耳相互谈笑着,这让邰觉夏不禁松了一口气。
至于为什么他会松一口气,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吃完早点之后,他起身朝着五金商店的方向走去。
就在他经过店面与店面之间的一个巷子时,突然觉得巷道内有自己十分熟悉的东西,于是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结果发现巷道往里大约五米的墙角边,有一个少女蹲在地上抽泣着,她将头埋进了膝盖里,完全看不到她的长相。
不过,邰觉夏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