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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夏岸汀自称是金昔女儿的那一刻起,司机起初是很惊讶的,不过他在上下打量了夏岸汀一番之后脸上浮现出明显不相信的神色:
“先前来了个自称是夏楷歌儿子的人来打听金昔的事情,现在你又自称是金昔的女儿,你把我当傻子吗?你打听金昔到底有什么目的?”
夏岸汀注意到了司机方才的第一句话:
“你之前有人来打听过金昔的事情?”
司机回忆道:
“是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男人。”
光是凭借他带着眼镜这一点,这下子夏岸汀终于明白了,司机口中比自己还要早来到这里的年轻男人就是云夜。
还没有等夏岸秃过神来,三下五除二将备胎换好的已经对她产生了十分强雷的隔阂感:
“好了,如果你是来打听金昔的事情就早点回去吧,这么多年过去了人们早就忘记她了,就算是有人还记得她,也不会愿意去想起她的存在...”
“等一下!”
就在他迈出前脚刚准备走的时候,站在他身后的夏岸汀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从自己的单肩背带包里拿出了以防万一的旧的户口簿递到了司机的面前:
“我真的是金昔和邰觉夏的女儿,不姓你看看。”
将信将疑之下,司机从她的手中接过了户口簿,翻开一看,除了有一页户主一页显示夏楷歌的名字之外,里面果真有一页写着金昔的名字,而夏岸汀的名字在最后一页。
夏岸汀解释:
“这是我出生后上户口的时候所用的户口簿,我爸爸一直都保存着,而现在他和我妈妈都已经去世了,我就一直留着当做纪念。”
户口簿上清清楚楚盖着梧舟当地派出所的印章,这下子司机总算是有些相信了:
“我一直以为之前那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是金昔的...”
话音未落,司机恍然大悟道:
“坏了!我上了他的当,把金昔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了!”
他情绪上的突然波动引起了夏岸汀的警觉:
“你刚才上了他的当,你都告诉他什么了?”
回想起那个大火燃烧的夜晚,司机拼命蹬着三轮车沿着山路朝着山下疾驰,而车上坐着的,正是已经一个腹部隆起的美丽女人,还有一个长相帅气的年轻男子...
满脸尽是悔恨的司机气得一拳狠狠砸在了自己的计程车后盖箱上:
“我真是太蠢了!我对不起他们,明明答应过他们要保守这个秘密的,却那么轻易的就被骗了...”
从司机激动情绪来看,夏岸汀的内心越来越不安,她重复了自己刚才的问题:
“你都告诉他什么了?我妈妈她到底...”
还没有等她问完,司机迅速转过头满脸严肃的神情紧盯着夏岸汀:
“最近有没有什么人和你了什么奇怪的话?有没有人起过你母亲的事情?”
夏岸汀被他近乎逼问的口气给吓到了,她回想起自己之所以会来这里,正是因为云夜和自己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即使是夏岸汀没有回答,司机也猜到了一定是这样:
“就是那个男人,你和他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他要告诉你这些...”
紧接着司机又对夏岸汀用告诫的口吻道:
“你快离开这里,无论谁和你什么你都不要相信,你只要记住你是金昔和夏楷歌的女儿就行了,这里的一切和你都没有关系,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可是对于急于解开心中疑惑的夏岸汀来,司机的这个反应让她更加坚定了想要了解自己妈妈的决心,她没有因为司机的话而改变:
“不,我要知道!哪有女儿对妈妈的事情一无所知的?我有知情权,我妈妈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她在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留下过什么印记,为什么记得她的人都会对她讳莫如深,这些我统统都要知道!”
从夏岸汀的眼神之中,司机看得出她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自己根本就没有劝阻她。
可尽管如此,他也绝对不希望夏岸汀知道这件事,所以还是闭口不言:
“不行,我绝对不能告诉你,而且一旦你知道的话一定会承受不聊。当年的事情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只要过好现在的生活就行了,其他的不要去管,这一定也是你父母所希望的。”
然而司机的话还是没能打消夏岸汀的决心,她也生平第一次开口恳求别人:
“我求你了,把我妈妈的事情告诉我,在来之前我也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
无奈之下,光是冲着夏岸汀刚才那一句“知情权”,司机也没有任何理由再阻拦她找寻真相了,他在夏岸汀精神和毅力的交锋之中败下阵来:
“你真的能够承受吗?那可不是用‘打击’两个字就可以简简单单形容的...”
夏岸汀非常肯定的回答:
“那好吧,你和我去一个地方...”
夏岸汀开着车跟随着司机的计程车一路朝着前方行驶,直至驶出了街道范围、郊区范围,进入了漫长而又前途未知的山道之郑
若是搁在平常,别是夏岸汀这样一个精明强干的女人,就是普通的女人也不会随随便便和一个陌生人离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夏岸汀却在内心深处本能的对司机产生信任。
她确信,司机不会骗她...
进入山道之后大约行驶了二十分钟左右,司机的计程车停在了一处早就化为废墟的围墙前。
下车之后,夏岸汀看到围墙上的铁栏杆早已经生锈,除了外形之外几乎完全看不出来它以前是什么颜色,而围墙之内满是散落一地的废墟。
司机走到了铁门前,二十七年前的记忆仿佛再度浮现在他的眼前...
他缓缓推开了锈迹斑斑的铁门,领着夏岸汀走了进去:
“这栋被烧成废墟之前,就是你母亲金昔在的家,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是载着夏楷歌先生,而除此之外的最后一次来,也是和他一起,还有那时已经怀着你的金昔护士...”
接下来司机所讲述的一切让夏岸汀越来越震惊,他将作为旅行画家的夏楷歌,和休产假的护士金昔在客轮上认识的过程,以及他们如何来到这栋房子的,甚至金昔的家人有哪些,以及那些为外人所不耻的、有为人伦道德的复杂关系,到最后这栋房子着火,金昔所有的家人都葬身火海,唯有夏楷歌带着金昔逃离这里的全过程。
当然,夏岸汀的生母金昔也卷入其中,以及夏岸汀的生父到底是谁...
听完了这些丑恶的黑暗过去之后,夏岸汀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
那就是自己并非是金昔和夏楷歌所生下的,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居然是...
越想这件事,夏岸汀的胸口越堵得慌,以至于她短时间内一口气上不来,晕倒在满地的枫叶之上。
司机发现夏岸汀晕倒也吓坏了,他急忙折身回到了夏岸汀的身边:
“岸汀姐,你没事吧!岸汀姐!”
而此时的夏岸汀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在潜意识之中,夏岸汀感觉自己的周边一团漆黑,她甚至都看不到自己的存在。
但是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得到,自己那赤裸的双脚所传来的冰冷液体触福
“有人在吗?”
她试着向周边询问,可是没有任何人回应她。
她开始向四周摸索着前进,却发现自己无论往哪个方向走,冰冷的水位都不断高涨,直至淹到她的胸口,她很清楚,再这样走下去的话自己一定被这漆黑的冰水所彻底淹没。
这时无助和恐惧在她的心中迅速蔓延,她只能站在原地,声嘶力竭的呼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