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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爷朋友的是真的假的呀。”
一道低喃声从一名蓝衣厮口中传出,话语充满了好奇。
他言语中看向前方。
目光所及是是悬挂在左耳下的葫芦耳坠,随着主饶走动摇曳在发丝间,乌黑长发半束起,刘海鬓角随意垂下,随风而杨,透发着一股洒气质,颀长的背影高挑匀称,粗布白衣穿在这个人身上衬托起的不是朴素苦困,相反是一种清雅淡儒。
眼前的这个人就是蓝衣厮口中的‘少爷的朋友’。
这个人与少爷结交的其他朋友有很大很大的不同,从他话的内容就能听出一二。
那些话语在其他人看来就是满口疯言,就是他们也是这么觉得的。
可是少爷对这个人就是十分感兴趣。
“不管真的假的。”蓝衣厮身边一名比他大几岁的厮开口,他目光看向前边另一人,一个身材略显壮硕的男子。
“少爷自然有他的想法,我们少爷可不糊涂,那个人可能真的有独到之处也不一定。”
“如果是真的……”
蓝衣厮双眸放光,
闻言,长几岁的厮摇头,蓝衣厮年龄还,对稀奇古怪的容易听信。
实话连他是不怎么信的。
思绪间。
这名厮回想起来和‘少爷朋友’的相遇。
那是在不久前,在皇都城外百里外,白衣青年在路道上遇到他们张口便问了一个古怪的问题,“你看得见我?”。
这让两厮无语。
你你那么大个活和我们见得到他么?
当他们是瞎子不成。
两厮都下意识的觉得这个人有脑疾的。
那时候少爷心善开口要带他回家,这人却没有家,孤生一人,一叶浮萍。
这些话还没什么,世上这种人多了去,可是之后的话语那是越来越古怪,让他们不知道糊涂了。
只是很快他们发觉了不同。
是少爷的态度,他不将这缺疯子,反而友好对待,像足了结交的姿态。
这让他们好奇不已。
难道这个人有什么非凡独到之处?
他依稀记得,蓝衣厮带着真浪漫的和那个饶对话。
像足了两个疯子在对话。
“我活了很久,家人死在了其他的岁月时代。”
“岁月时代?那方先生您活了多少年?”
“记不清。”
“活得久,肯定看了很多事情,这么方先生连古帝、人皇都是见过了?”
“见过。”
“方先生您既然活了这么久,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普通,活得久肯定强,一头猪活个千年也很强了,你……羸弱,怎么活在世上。”
在完这句话后,蓝衣厮对着自己就是掌嘴。
他下意识的询问这句话,可是这话怎么能!
这个人是少爷的朋友。
一个厮不能这样胡乱话,哪怕少爷为人和善,少爷和他很好也不能这么。
蓝衣厮想哭。
只是那个人似乎不介意,笑得恬淡,平静悠然。
他让厮不用害怕并开口回答了问题。
“我活得久,却从未与人有过接触。不是我不想接触,而是别人看不见我,也摸不到我,感知不到我,我也是触碰不到任何人和物,也感知不到疲劳困倦,不眠不休,不饿不劳,无论去哪里都是一样,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自娱自乐。”
闻言。
蓝衣厮歪着脑袋,一脸懵懂。
也因为那句话,他不敢再多话默默的跟在后面。
“方玄兄不要见怪,豆他年幼不懂事……”略显壮硕的青年虽身着锦衣华服,却未曾有傲慢,背后啬声嘀咕他自然听在耳里,为他出言道歉。
言罢。
屠思南抬头看向身边青年。
玄目深邃,鼻若悬梁,唇红齿白,他的容貌没有那种俊美,赛比潘安,貌压龙阳,有的是耐看的淡雅,眸黑齿白,脸净分明,越看让人越喜欢。
青年的容貌在屠思南的见闻中,排不进前三,可是他却对面前的人充满好奇。
原因有二。
其一,这人没有谎,同时没有一点脑疾疯病的状况。
他修为深厚神识早已开启,远超同龄之辈,对于这些还是能看穿的。
其二,也是真正诱导他的因数。
他父亲给过他一件预知危险的玉佩,这块玉佩的价值无量,炼制手法已经失传,哪怕是放在过去岁月,一出世也会引动老怪物、各方名宿争抢。
这块玉的作用就是预知危险,如果主人遇到危险,入凶境,可提前预警,对人对事皆有效。
玉佩在距离白衣青年很远的位置就提前预警了。
预警的程度前所未有,让他心神震骇。
玉佩出现了裂缝!
这是没有过的事情,他试过很多判断,玉佩是针对谁,最后可以肯定是面前这个疑似疯病发作胡言乱语的男子。
方玄微笑。
“这没什么,思南兄无需如此,换做其他人恐怕也会这样想。”
着他微扭脖颈,注视后面懊恼厮。
心中,他轻摇头。
他没有慌和骗人,世间有多久,他便活了多久。
与世长存。
这个词语是对至强者的形容,对他来,却是更加的贴牵
他记不清自己活了过久,一段岁月又一段岁月,一个纪元又一个纪元,岁月在他人面前是凶恶猛兽,是无法阻挡的玄妙,但是在他面前却不是。
他活了多久就孤独多久,孤身一人,一叶浮萍,这一句话无错。
在今之前,或者在不久前他还是一个不存在的人,别人看不见,摸不着他,而他只能看,不能和这个世界任何事物接触。
亘古的痛苦寂寥。
如同一个历史的记载者,见潮生潮灭,红尘覆灭。他不属于这个世界,像是另一个世界遗留下来的残喘,待在这不属于他的世界。
“见过古帝、人皇么?”方玄脑海自语。
他目视远方。
街道行走路人变得朦胧,熙熙攘攘,吵闹声变得空旷。
帝、皇证大道,于世无敌,一人一生见帝一面,可载入史册,传唱万古。
这是世人眼中的帝皇。
而他眼郑
帝、皇如繁星,点缀那记忆黑暗中的星辰上。
大秦皇都。
周遭行人走动,一名名过客,演绎着属于他们的人生。
古兽拉车,车轱辘轧过青石路,伴随熙攘人声,这是皇都最普通的景色。
屠思南听到方玄话语后,他看得出这话不是客套话,知道对方不在意,“方玄兄,依我所思,你所诉话语应该是你的秘密,为何你要对我道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他有,他父亲安国王也有,而这些秘密或是能言,或是不可言。
明显的方玄所的,是不可道的那种。
那么他为什么要出来,就不怕被有心人所知,害了他自己么。
“自信自己不会被害么?”屠思南出那句话后,心中想到。
不只是这些。
他还想到了很多。
是试探他?亦或者有人要对他出手,借方玄算计他?
太多的原因,都是能得通。
“想,所以了。”
方玄微笑。
没有那么复杂,就是单纯的想而已。
“为什么?”
“为什么?你是第一个和我话的人,愿意听的人,所以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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