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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皇都皇宫外。
方玄与夏邮两人走出。
夏邮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皇宫。
“是不是觉得压抑?”方玄的声音这时候传来。
“大秦夏家底蕴犹存,入皇宫如入虎穴,让人不适。”夏邮出声。
皇宫戒备森严,他在进入的那一刻,感受到了太多神念波动,每一股都是强大无比,而这些是他能感受的,感受不到,还不好,这里面的用龙潭虎穴来形容不为过的。
就是那些名宿、手眼通的大能者进去都是有去无回,十死无生。
“大秦没落,但是没牙的狮子还是狮子。”
方玄看着庄严肃穆,宏伟辉煌的皇宫。
“恩公,我有一话想。”
这一句话很难得,要知道夏邮可是很少主动话。
尤其是他在成为方玄跑腿的,他就时刻保持沉默,能不话就少话。
方玄拍了下他肩膀。
“理论上来,你就比我多个十几岁,不要整得这么老气,你可不老,要有年轻饶勃气。”
闻言。
夏邮怔住,而后苦笑。
他早已经忘记自己几岁了,现在这幅姿态他都习惯了。
没有方玄的道,他都忘记自己和方玄只差了十几岁,起来他还很年轻。
“恩公,大秦皇朝在我的眼中高高不在,无法触及,但是在一些势力的眼中并非如此,他们同等,甚至比起现在的大秦皇朝要来得强大。
恩公这样与大秦皇朝接触,会惹得一些势力不快。
现在的大秦夏家已经失去了夏姜姬统御时代的风采。”
听到方玄话后,夏邮也不犹豫将自己的话语道出。
大秦皇朝,大秦夏家强大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它本身也有敌人,一些大敌每时每刻都是虎视眈眈。
一个时代又一个时代过去。
这个传奇皇朝已经败落。
夏邮不知道恩公是什么身份,可不难他去猜测。
是那些修道圣地的传人?还是帝统上古世家?亦或者是那些古老的异族子?
无论那一种势力,都是能和大秦皇朝比肩,甚至高上一筹。
那么恩公为什么要摊浑水呢。
连他这种散修都知晓一些事情,如今大秦夏家被很多人窥侵。
现在恩公插手进来,会怎么样?
不论什么势力都不是一人了算,恩公这样做,也许会动摇自己的地位,一个势力内很难存在团结,方玄地位都会不保。
太多的忧虑让夏邮不得不出声,他是真心的为恩公设身处地着想。
“大秦现在是一盘菜,是棋局的胜负果实。”
方玄走在街上,身边有红尘百态,浓缩了这个世界一角。
他看向夏邮。
“大秦的根本,那一句红尘苍生大于果位,在一些人看来是亵渎修道求仙路途。
这也是大秦被针对的原因。
他们注定要四面楚歌,注定要万古皆担
那些圣地、古世家甚至古族都针对大秦,想尽办法争夺破坏,世上已经没有人能破解这一局。
纵然这局破了,未来还会有新的局针对大秦。
大秦的根本不变。
它的存在永远会有敌,破了这局,以后还是会有新的局笼罩,成为新的棋局,是局后果实。”
夏邮听着心中有骇然。
他不清楚大秦为什么被针对,而今明白。
是那份以民为本,那份红尘大于仙道么。
与此同时,方玄声音再次传来。
“这是大势局,可是与我何干,我只做局外人,若有人视我做棋子,我就掀翻这棋局。”
什么棋局,生死苍生。
他可不管那么多。
若是不满意,他就掀翻这桌子,看谁还玩棋局,什么棋子棋局都是个屁。
玩棋局?那是玩笑。
他要做的不是执棋者,而是掀桌的人。
夏邮目瞪口呆。
这……
他找不到话去接,最后唯有化作苦笑。
恩公的表现让他意外,没有想到恩公还有这样的性格。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恩公是儒雅安静的人。
“方玄等等我。”
在这一刻,后方有声音响起。
屠思南从远处走来,“你客栈的方向和我一样,一起。”
他的王府和客栈的方向相同,所以他追上来打算和方玄一起。
“嗯。”
方玄应了一声。
而就在他们相伴而行不久,耳畔中有哭泣声。
那是一个女孩跪在街道边,身穿灰不溜秋的衣服,破破烂烂。
方玄早已注意到,他眉头蹙起。
夏邮本来不在意。
但是看到方玄的神色后,也是跟着看了过去。
女孩的前面有一个妇人,看起来不年轻了,皮肤失去了光泽,不断的抽泣。
两人明显是母女关系,女孩只有四五岁的年纪,泪珠如斗,不断从脏兮兮的脸颊滑落。
那妇人显然也是苦命人家,生的孩子只有四五岁,本该很年轻,现在丽容不在,应该是生活贫苦。
最让人在意的是前面有一块被泥土污渍染的布。
这是一块白布,不再洁白。
白布之下。
那是一个尸体,风吹可见其中是一个中年人。
周围围了很多人。
相互在攀谈。
“卖身葬父?苦命人。”
有人摇头。
他看出来了这不是大秦的人,似乎来自其他的地方,有着浓重的口音,只是在来到的路上,男的死了。
这种人屡见不鲜,很多人都想来大秦,只可惜这路途熬死了多少人。
“卖身葬父,哈哈哈哈哈,就你们这几两皮能买百块白灵石,有这钱我去翠微居能爽到飞起……”
一个练武男子嗤笑,只是他话语还没完。
啪的一声骨头破碎声,夹带着肉的碰撞音响起。
男子飞出百丈,而后重重的砸落在青石路上,溅起灰尘。
“……”
人群寂静,这个在这片区域有着些许名头的修炼者就这么被打了。
修炼者同伴回神面色皆是愤怒,看向一个带着葫芦耳坠,身穿白色长衫的男子。
他们能在这个距离皇宫不远的地域嚣张是有资本的。
本身身份就特殊。
现在他们竟然被人打了。
“找死……”
有人要动手,只是下一刻有人拉住了他。
是同伴,其面色恐慌,唇没了血色,身躯颤栗。
他一个劲的拉着同伴要他走,几个同伴都是无语,咋了,今这子犯了羊癫病了吗?
“那个,那个。”那个人指着男子。
其他人都是茫然,啥?
很快他们就是反应过来了,他指着不是男子,而是男子的耳坠,葫芦耳坠。
在看到耳坠的时候他们还是疑惑,一个耳吊坠有啥,法器?只是很快他们想到了一件事。
昨,有个人杀了通。
那个人就是葫芦耳坠,他们背后的人还警告过不能与这个人有接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