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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双循声望去,只见大厅首席之侧站着一大汉,身材魁梧,体格健壮如牛,满脸横肉,一道刀疤从脸上一直延伸到肩颈,没入胸腹之间,看起来极为瘆人,使这大汉原本就粗犷的长相看起来更是凶神恶煞。
吴双冲大汉颔首示意,却听首席的老者道,
“你子得轻巧,若是在陆上,咱们自然不怕大耳盗,只是在这鄱阳湖,咱们总共就十几条渔船,大耳盗两艘战船都装有机括摇桨,速度极快,咱们追又追不上,逃也逃不掉,根本拿大耳盗没办法。”
“那我要是有办法让大耳盗的船无法动弹呢?”
吴双微眯着眼,昂首问道。
“别无法动弹,只要能让他速度降下来,我老管必然砍了大耳盗,割了他一双大耳。”疤脸汉子老管吼道。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若是后日一到,你奈何不了大耳盗怎么办,咱们一村人陪你送死吗?”人群中有人喊道。
“若我对付不了河盗的战船,七日之期一到,我一人身负火油,与大耳盗同归于尽。诸位满意了吧?”吴双大义凛然道。
“好,是条汉子,我老管信你,若是不成,老管陪你同负火油。”疤脸汉子附和道。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试试吧,如能击杀大耳盗,自然是上上策,当然,你若需要援手,这一众村民都可以听你调遣。”首席的老者沉吟片刻道,“大家且先散去吧。”
众人尽皆散去,屋内只留吴双,老管,以及张宁和采儿四人。
张宁从吴双背后走出,对着吴双施礼道,
“多谢吴公子维护,只是,公子真的有办法控制大耳盗的战船吗?”
“人命关,在下又怎么敢拿姐和全村饶性命开玩笑,不过,我只有办法让河盗的船只停滞,至于登船战斗,还需要这位壮士和众人相助。”吴双把目光转向老管。
“我姓管名亥,吴公子叫我老管就校”疤脸汉子见吴双望向自己,抱拳道。
“管~~~管亥!可是黄巾渠帅管亥?”吴双听得管亥这个名字,震惊得话都有些不利索了。这可是黄巾军里少有的猛将,在青州响应张角起义,聚拢起义军数万,围困孔融于北海,要不是刘关张相救,足以取北海立足。
按照三国的历史,管亥在围困孔融的时候与关羽交锋,已经被关羽一刀斩于马下,不想在这鄱阳湖的孤岛上,还能遇见。当下吴双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这可是来到这东汉末年后遇见的第一位猛将。
“噢?吴公子也认得管某?”管亥也是讶然,他以前一直活动在青州一带,没想到在这千里之外的鄱阳县也有人认得他。
“呃,哈哈,统领万军的黄巾渠帅管将军,吴某也是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当然是认得。”吴双连忙打着哈哈掩饰道,总不能告诉他我在两千年后的史书上听过你。
“过去的虚名,不提也罢,不提也罢。”管亥听得吴双起统领万军的事,也是老脸一红。显然是往事不想再提。
吴双倒也不再提管亥黄巾起义失败的事,而是想起另外一人,身为黄巾渠帅,那么能让他称呼姐,并且贴身护卫的人。吴双转身看向张宁,问道,
“那么张姐是?”
张宁被吴双这一问,却是有些不知所措,欲言又止。倒是管亥在旁边帮腔道,
“姐乃是公将军之女。当年公将军高举义旗,振臂一呼,下响应,只可惜,我黄巾将士既缺兵器,又无钱粮,公将军为皇甫嵩老贼所败后,将士尽皆走散,余下众人和家属被四处追捕,姐便与村里人一起逃到这南方来,在岛上躲避兵灾。
老管我也是受姐活命之恩,要不是姐医术神奇,前些年在北海时,我就已死于关羽刀下了。这些年追随姐在这岛上,倒也清静,只可惜,乱世之中,哪有安宁,躲过了官军,却躲不过河盗山贼。”
管亥回忆起往事,脸上尽是悲愤与不甘。吴双也是略知一二,管亥在青州响应黄巾起义,拉拢民众数万,只可惜号称数万,其实可战之人寥寥无几,也就靠人海战术围困住了孔融,依然让太史慈走脱给刘备报信。
刘备引关羽张飞二人领数千人来救援,管亥不知关羽厉害,上前与关羽交战,大战几十合被关羽斩于马下,其余人见主帅已死,立马作鸟兽散,数万大军烟消云散,难怪管亥会心灰意冷安居在这岛上。黄巾军终究是成不了大事,侥幸被张宁救起捡回一条命,管亥如今也只能窝在岛上聊以度日。
吴双看着管亥沧桑的脸上,那一道怵目惊心的疤痕,这估计是关羽那一刀砍的吧。
“管叔又何必旧事重提,什么公将军,我父亲也只是个普通的江湖术士罢了,只是为了生计才不得已带领大家举义旗谋一口饭吃,如今看来,父亲当年的决定也不够明智,平白造出了多少杀孽,又让多少百姓白白牺牲。”
张宁语气也有些沉重,黄巾起义并没有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反而让大汉下乱象四起,黄巾将士都成为各地豪强向朝廷邀功的资源。
“吴公子既然已经知晓我等身份,还请看在岛上村民的份上,勿要将消息透露给朝廷,这些村民大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偏居岛上生活已是不易,若是被朝廷知晓,我等死不足惜,可无辜村民也定然会被官兵杀了去换战功。”张宁向吴双恳切的道,眉宇间尽是凄然之色,显然,已经是见多了这种惨状。
吴双看向张宁,原来她就是大贤良师张角的女儿。见她眉宇间尽是担忧的神色,时时刻刻都是为了村民的安危着想,甚至为了救村民将自己委身于河盗也在所不惜,真是个善良的女子。当即正色道,
“张姐放心,吴某也不是忘恩负义之徒,定不会泄露姐的秘密,如有为之,不得好死。”
“谢公子体谅。”张宁颔首再拜,抬起头道,“眼下还是先对付大耳盗要紧,公子可有良策?”
吴双道,“我听采儿道,大耳盗所乘战船,都是机括摇桨,可有此事?”
“的确如此,这河盗战船,用的都是机括固定的大桨,比起咱们手划桨的渔船,速度要快上许多,我们的渔船根本追赶不上。若是落单了,被他们反追,又偏偏逃不掉。”管亥道。
“如此,我便有方法困住这河盗斗舰,到时候,还得倚仗管将军带领兄弟上船厮杀。”吴双自信的回道。
“没问题,吴公子你且如何行事。”管亥拍着胸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