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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芳正为此事烦心,所以被孟媛一问,也没什么好气:“你又在哪里听了,没什么事就去找你姐姐,别整在这里烦我。”
孟媛作为被广泛谈论的主角,心中烦闷自然比翟芳更甚,她一跺脚,道:“父亲偏心,他去帮孟画,不帮我,那我怎么办呀,倒让孟画那婊子把曹公子抢去了!”
“你若看得紧,她能有机会吗?”翟芳喝了一句,随即却又哼道:“不过孟画也是,这么不懂规矩,竟把她给忽略了。”
“就是嘛,上次发生那样的事你都不替我做主,母亲你可是正房,她母亲只是个妾,她都敢跟我抢男人!”
翟芳道:“这不是把精力放在对付孟青缨身上了吗?”
孟媛又道:“孟青缨,她不就是仗着嫁进王府才这么嚣张,我在外都听,瑾王爷很快要迎娶冯太师家的女儿做正妃,到时候还有她什么事?可是孟画,要是让她嫁进了曹府,以后她们姐妹可都要盛气凌人了!”
翟芳顿了顿,道:“可是如今,谁嫁了曹家,就等于坐实了外面的传言,你要去?”
先前还大声话的孟媛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她才愤愤的;“到底是谁将这事从府上传出去,明明事情发生后很久都一直是风平浪静的……”
孟青缨第一时间让人把消息传到孟媛跟孟画两边,内容自然有些不同,对孟媛,消息强调的是孟封德已经决定将孟画嫁入曹府,而对孟画,则正好相反。
所以龚椿这一院,此时也正聚了在话。
“父亲果然只替孟淑跟孟媛着想,就不管我跟姐姐们的死活。”孟画道。
“你也是,何苦要跟曹公子……”龚椿却先怪她,“你要做,也做得隐秘一些啊。”
孟画委屈道:“我哪里能想到,在那种地方都能被抓呀!”
龚椿砸了下嘴,道:“来这都怪孟青缨,好端赌带侍卫去搜查院子,明显是不怀好意。”
自孟青缨与二夫人这一院表了态,他们已经是正式决裂,所以龚椿也不介意多孟青缨一些坏话,可这一次,她却难去找她的老大姐翟芳一同咒骂孟青缨了。
她思量片刻,对孟画:“嫁就嫁吧,你父亲之后一定也会为你寻一门不错的亲事,你就别跟孟媛争了。”
“为什么呀?!”
孟画完全急了,她在听孟封德只嫁孟媛不嫁她的消息没多久,就又听到下人们在嚼舌根子,什么嫡庶有别,什么放到再以前她也只能当个媵妾,什么麻雀还想比凤凰……被她抓到训斥后,下人还敢多嘴一句:二夫人本来也不会忤逆老爷跟大夫饶意思。
若是没有事先听过这些,孟画此时绝不会如此委屈跟生气,这会儿她直接爆发了:“这也不争,那也不争,难道我们姐妹几个就活该什么都没有吗?母亲真是最没用了!”
她罢起身离去,留下无奈的龚椿,跟一直没有话的孟琴跟孟乐。
这时孟琴才;“母亲,其实妹妹生气也是情有可原,这女子一辈子如何,不就看得是嫁的夫君如何么?我看妹妹是当真喜欢曹公子的。”
孟乐跟着也:“是呀,而且妹妹还告诉过我,曹公子亲口对她,比起孟媛,他更喜欢妹妹,只不过碍于孟媛性格暴躁,怕她会乱些什么影响他的名声,因此才没有跟她断绝关系罢了。”
龚椿左右思量好一阵,才:“我去你们父亲那里打探打探消息吧。”
孟青缨只管派人去两个院子煽动了情绪,包括下人如何嚼舌根都在她的计划之中,她发现只要钱到位,孟府里就没有不能利用的嘴巴。
趁着孟府关系微妙,孟封德又焦头烂额之际,孟青缨与他随口一提接管胭脂生意一事,就顺利把手中亏损的茶叶生意交给其他管事,换去管理孟家本就不重视的胭脂生意去了。
这两孟封德去找了曹领几次,但正值科考,曹领作为主考官不仅住在贡院,而且一概闲杂热都不接受通报跟会面,而曹府那边,由于曹领听了孟青缨的建议,把曹华之暂时软禁家中面壁思过,所以也是根本见不到。
龚椿隔三差五就去孟封德身边安抚情绪,这日她又服侍左右,茶斟到第三杯的时候,她问:“老爷这两日好像常去曹府?”
一连几照顾,孟封德自然受用,这时他便:“嗯,我打算跟曹大学士一下,把孟画嫁到他们家去。这本就是曹公子的责任,要他负责也是应该。”
“老爷……”龚椿一副感动非常的表情。
末了,她还心翼翼的问:“那孟媛呢?”
“媛儿跟曹公子只是相识,这不关她事。”孟封德道。
如此,龚椿便明白孟封德的意思了。
待她再回到院子里,她就告诉了孟画:“放心吧,你父亲了,要把你嫁过去。”
“真的?太好了!也不枉我极力争取一把。”
龚椿还是提醒她:“曹公子一看就不是心境澄明的人,他以后不定会妾室成群,你想好了?”
“只要嫁得比孟媛好,我不后悔。”
龚椿才打探到情报没多久,翟芳就把她叫过去话了,一开口,果然还是曹华之的事情:“之前孟画跟曹公子没规没矩,这事,你我该不该管她?”
“孩子还,总有些不懂事的时候。”龚椿先把话题轻描淡写带过。
翟芳却又:“还?还就会跟男人私通了,我看她可不。”
龚椿跟着翟芳“混”这么久,难听的话听过不少,但这一句,也着实难听太多了,她停顿了好一会儿,才:“那姐姐你是要如何?今日就处置了画儿吗?”
“她若是识大体,就该自己认错领罚。”翟芳道。
这种伤风败俗,丢失贞洁的事情,若真要领罚起来,程度估计也就只比浸猪笼好那么一点,龚椿只好:“我……我先回去劝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