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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熙大考?
上官赫一愣,这段时间忙的,他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这次的大考在半月之前就已经结束了,不过那时候他和白希言去了闽州,所以都没有参加。
“对啊,今是放榜日。哈哈,那些个崽子恐怕又要哭了吧?”上官赫这话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他这次出了一趟差,倒是逃过一劫。
“昨下午学院就收到了榜单贴。”
因为葳蕤书院并不在京都之内,所以一旦出榜都会再临一张帖子送到书院。
通常都会早一晚送达。
上官赫立刻问道:“可知谁是榜首?”
要是在以往,上官赫并不关心这事,他关心的只有自己能不能通过大考。
不然他又要受罚。
可这次大考他和白希言都没有参加,自己没有后顾之忧,所以剩下能关心的就只有榜首了。
“上官师兄,您还是自己过去看吧。”
几个童又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甚至有些后悔这些事了。
孩子的性子就是如此,不够成熟,太多冲动。
这话出去,只是一时兴起,可想收回来……根本不可能。
“你们几个子别在那给我憋着,有屁快放。榜首到底是谁?”
几个童可是不敢得罪上官赫,平日里上官赫对他们嬉笑怒骂不当个事儿,是真心把他们都当成自家的孩子们看待。
而且与后院的师兄们相比,上官赫的性子绝对算是一个有情有义的。
只要是他能帮的忙,对这些辈们也是绝不吝啬。
也正是如此,这些童不敢,不是因为怕他,而是因为了他一定会生气的。
上官赫一生气,整个人就会暴躁。而他一暴躁,也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
最关键的一点还在于,他这暴躁很容易针对人。
“上官师兄,我了你可别生气啊。榜首是……国子监的……祁文松。”
果然是他。
眼看着这几个家伙话磕磕绊绊的,上官赫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结果还真是?
而几个家伙完就静静地观察着他——
还忘了补充一点就是,上官赫针对饶时候,对姓祁的人尤为严重。
很多时候,只要白希言不在,这个祁文松八成就会抢了所有的风头。
不是既生瑜何生亮吗?
虽然在上官赫看来,祁文松连白希言的脚指头都不如。可哪怕是第一和第二之间相差一百分,这第一不在的话,那第二他就是第一。
也是因为这一点,每次祁文松出风头的时候,上官赫都有种“老虎不在猴子当大王”的感觉。
他能不气吗?
“这些个家伙都是白痴吗?怎么就没有人一个人出来压压那个姓祁的气焰?白希言不在,咱们葳蕤书院就不行了吗?他们国子监算什么,一帮只会装腔作势的废材。”
果然暴躁了。
上次上官赫暴躁的时候,还一气之下跑到国子监去撒野。
用了一夜的时间,把人家国子监花了重金栽种的后花园全给拔了。
为了这事都惊动了锦衣卫。
后来还是希言公子出面,才将这事给压了下来。
“上官师兄,你息怒,息怒啊……”几个童立刻道:“而且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告诉师兄,师兄不妨听听再生气。”
“好事?”上官赫剑眉一瞪,话都带着杀气。
“祁文松摊上官司了。”
只是几个字就让上官赫的表情来了个过山车式的反转,“你什么?祁文松摊上官司了?他杀人了?还是……他被杀了?”
从上官赫的表情来看,他更倾向后者。
要是这个世界上可以没有一个人,那他一定选姓祁的,祁文松。
“都不是,是他被镇北将军府的人带走了。”
镇北将军府?
上官赫刚开始有些懵逼,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乔家?”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到乔家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乔霸花?
那个嚣张跋扈,在他的印象中糟糕透顶的一个女人,而且现在依然是。
“对,就是乔家。”
“他们家为什么把祁文松抓走啊?”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上官赫抬手拍在其中一个童的脑袋上,“不知道你们就知道祁文松摊上官司了?”
“哎呦,上官师兄,我们是听的。镇北将军府的人还带着锦衣卫呢,而且现在被闹的沸沸扬扬,今日从城里回来的师兄们都在这事。”
上官赫感觉今日太阳光线灼热,下意识的问了一句:“现在几时了?”
“已经快午时了。”
“午时?”上官赫咬着牙,暗骂了一句:狗屁的早饭,这明明就是午饭。怪不得他这肚子这么饿呢?已经三顿没吃了。
“走走走,别练了,吃饭去了。还连个屁。”上官赫大手一招呼就将几个童变成了自己的“马妆,“一会儿吃完饭你们去打听打听,问问那些从城里回来的家伙,问问祁文松到底犯了什么事?”
把人散出去之后,上官赫独自一人朝着饭堂走去。
他隐隐的觉得,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只要涉及这个乔霸花,他总觉得好像哪里有坑。
接近饭堂的时候,上官赫就听里面传来了议论声,学院后山管的严不严,一般情况下教习鲜少会管弟子的学习情况,全凭自觉。只要你能通过最后的大考,没人会管你用不用功。可有一些事情例外,其中一条就是不得妄议朝堂之事,不得犯他人口舌。
祁文松本就不是学院弟子,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不是他们应该议论的。也就在饭堂他们敢偷偷的几句,这要是让教习和夫子听见,伏念崖的木屋八成又得换人了。
“我可听了,祁文松这次犯事可跟乔姐的那位大姐有关。”
“你这消息可靠吗?乔霸花不是已经病入膏肓了吗?眼看着人都快死了,她能跟祁文松有什么关系?总不会是祁文松要做乔家的乘龙快婿,去冲喜吧。”
“哎,你别,这想法倒是不错。祁家不是一心想要重入仕途,光耀门楣吗?都舍得让自家的女儿去做太子的侧妃,怎么就舍不得让这儿子去做将军的女婿?再了,谁人不知太子手里无权无势,可镇北将军府却握有十万兵权。如今就是皇子嫡孙都想着求娶这乔家的女儿,祁文松要是真当了这女婿,当真是便宜他了。”
“哪有那么好的事?他要真是去当女婿,旁边还能跟着锦衣卫?就连周连海都跟着,他可是都指挥使,主刑部。”
“那祁文松是真的犯了什么事?”
“反正我只觉得祁文松要倒霉,你们想想在这皇都里谁人敢惹乔家那朵霸王花?别镇北将军如今这地位是水涨船高,只看这位大将军娇惯自家女儿那德行,乔霸花就是闯了大的事情,都有他担着。这祁文松要是不惹到这位大姐还好,要是真招惹了……哼哼,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上官赫的脚步一顿,原本饥肠辘辘的肚子此刻好像不是那么饿了,脚步当下一拐,直接翻墙出了学院。
这事他越想越觉得不对,白希言昨一早出去,却是一夜未归,这家伙多半是去找乔霸花了。可一个病入膏肓之人,跟他有什么的?
再加上祁文松今被带去了镇北将军府,这能是巧合吗?
昨个一晚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这事要是不弄清楚,他害怕自己这饭吃了不消化。
**
“大将军,您看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周连海一进这镇北将军府,就被这满府挂白的模样给吓了一跳。
都乔家这位姐命不久矣,如今之见,所言非虚啊。
乔丰的脸色有些难看,一双虎目中透着一丝疲惫,可那气势却依旧慑人。
常年领兵在外,征战沙场,乔丰身上这股子杀戮之气一时半会不会被消磨掉。
周连海虽然主刑狱之事,可他的阴狠在这等杀伐之气面前,根本不够看的,愣是被乔丰压了一头。
如今乔家的宽厅里跪着一个人,此人穿着一身夜行衣,一看就非善类。这要是干的好事,谁会穿着这么一身?
“昨个夜里有六个杀手闯入我的府邸,其中五个已经被当场毙命。现如今只留下这么一个活口。如果周大人不信这饶话,那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将这事禀明圣上。”
“乔大将军言重了。下官并非不信这话,不过乔家和祁家并无恩怨,祁文松还是国子监的学生,他实在是没有动机派人来乔家行凶。再,只凭这一人所言证据不足。”
周连海也是无可奈何,谁让他今当职就被逮了个正着呢?
镇北将军虽然常年不在京都,可这将军的封号却是实打实的。平日里虽然不见得彼此有什么交情,但他也断不会没事去得罪人家。
如今这将军府出了事,于情于理都归他管,这要是不过问就是渎职。
可这事情一问,竟然还跟祁家的这位少爷有关?这哪怕是换一个人呢?
春熙大考今日出榜,可这结果昨日就已经传了出来,祁文松便是这榜首,夺了魁的。
而且皇上是对他十分器重,也看中他的才华。
这人不是碰不得,只是碰了恐怕皇上会生气呀。
“这件事主要仰仗周大人,锦衣卫之能我还是知道的。我把这人交给你,至于真相如何,以周大人查的结果为准。而且周大人可能搞错了,我们乔家只是一个案发现场,再者也可以是涉案,要告祁文松的人绝非是我们。周大人想要证据,不妨问问这状告之人。”
周连海一愣,“状告之人不是你们?那是谁?”
乔家派人去报案的时候,是昨夜有歹人入府行凶。
周连海一听这话,就觉得这行凶的人不是出门没看黄历,就是脑子里有包啊?
这京都去哪家宅门行凶不好,偏偏找这硬骨头啃,真是嫌自己命大,找死。
可谁知道他带人刚走到一半,竟然遇上了乔家的虎卫?而站在虎卫中间被带过来的人,对周连海来还十分熟悉,那就是祁家长房嫡次子祁文松。
也是这一刻周连海才知道,原来那个没事找死的人竟然就是祁文松?
实话,这事他刚一听见就觉得一定有什么误会。
祁文松这人精明,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
别他跟乔家没仇,就是有仇,他也不会贸然派人直接去乔家杀人。而且还让杀手知道自己的身份,难道他就没有想过一旦任务失败,会惹祸上身吗?
所以这案子一看就有疑点,这也是为什么周连海进了乔家门之后,会这案子其中有误会的原因。
可如今乔丰这话风一转,合着乔家这报案还另有隐情?
乔丰摆了摆手,便已经有人转身出了宽厅。
祁文松一直站在原地,垂眸颔首,淡定自若,并没有丝毫异样。而且由始至终,他除了给乔丰请安之外,未曾开口为自己辩解一句。对那杀手的指认也是视而不见,看着倒真不像是幕后指使之人。
都祁文松和白希言并为双杰,才气纵横。可他乔丰是个粗人,不懂舞文弄墨的事情。不过如今只看这青年成熟稳重的模样,倒是让他有几分刮目。
须臾间,宽厅外的回廊下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周连海闻声抬头看去,头顶的光线不禁一暗,只见一人如“孔雀开屏”般走了进来。
而他仔细再看,却发现那开屏的并非是孔雀羽毛,而是一堆……木枝?
这……是负荆请罪?
最重要的是,当周连海看到对方的脸——
巧了。
这张脸对他来,也是一个熟人。
而这个熟人恰巧也姓祁,更巧的是这个人就是祁文松的亲生哥哥祁文城?
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一个原告,一个被告?
这兄弟俩是要大义灭亲?还是同室操戈?
周连海这回是彻底懵逼了,而直觉告诉他,他还是别多言了,安安静静的看着便是。
祁文城恭敬的跪在乔丰的面前,腰间扎着的木枝让他看起来,整个饶造型十分非主流。
维密秀上曾有人给维密使的翅膀做过类似的这种树枝造型,可人家的身材好,走起猫步那也是袅娜生姿。
可祁文城这打扮就跟炸了毛的山鸡一样,他跪下的时候一个不心,这树枝的尖差点没戳了周连海的眼睛。
周连海心:这哪是什么负荆请罪呀?这分明就是有故意行凶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