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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升副总了?
郝欣的脑子一片空白,广交会上所有的喧闹繁华如同晨曦初现时山顶的白雾退散。
大学里曾经念念不舍的男友,去年忽然来到并原找到他一起窃取宁宝隆的商业规划,许诺给自己一个未来的人,已经成为一线大牌常春藤的副总?
“安副总是我国服装行业最年轻的决策层领导人……”主持人的声音继续亢奋。
怕是踩着我上位的吧,郝欣双手握着拳,骨节已经发白。
这特码是哪家的主持人,为了一点出场费这么没有节操!
郝欣心里里不停地响起一个声音,上去骂他,揭穿他!
他毁了你,你也毁了他!
似乎被台下灼热的目光触动,一直站在台上保持谦逊微笑的安杰,忽然向宁宝隆的展位望过来,旋即又看向了别处。
他竟然把我当空气一样,还是根本没有看到?
郝欣脑海中天人交战,以为自己始终站在原地,实际上脚步正一点点向主席台的方向挪动。
“喂喂!你想怎么样?”
郝欣的身体忽然被摇动,耳边传来萨琳娜低声而急促的问话。
一瞬间,现场所有声音如潮水般回到耳边,灵魂回归躯体。
清醒过来的郝欣这才发现,安杰做完简短致辞早已离开,而她自己,正向空空荡荡的主席台走去。
看着郝欣失魂落魄的样子,萨琳娜暗暗叹了口气,只有女人最了解女人。
看着停在不远处,满脸询问表情却始终没有走来的宁向东,萨琳娜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带郝欣来广交会现场的决定到底是正确还是不正确。
本以为这次能看到陈思危,却没想到对方连来都没来。
不过萨琳娜没想到,安杰会代表常春藤出现在现场,这个渣男不是应该去巴黎跟现在的女朋友团聚吗?
想到这里,萨琳娜心中升起一个大概的轮廓,她不知道有几分准确,但她明白,这个大框架一定不会错。
萨琳娜冷笑一声。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的小手腕,没有一点进步。
安杰没有走,不是有把柄落在常春藤手里,就是不具备抽身而退的条件。
难道没有兑现奖金?
这不太可能,如果那样就太拙劣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被传出去,这样的不良影响太过于深远。
郝欣仍然在旁边楞楞的站着,萨琳娜拉了她一把,回到展位里,在一张桌子前坐下。
“意难平,对吗?”
郝欣看了她一眼,幽幽的说道:“还以为萨姐会骂我傻……”
“你可不傻,你是气愤!”萨琳娜抿嘴一乐。
郝欣迟疑的想了想,她说不出自己纠结在怎样的心情里,不甘、委屈、哀伤、愤怒r者,……因爱生恨?
五味杂陈。
看着她脸上犹疑的神情,萨琳娜叹了口气,还是没有定性啊。
“忍一口气,他在那里,不疼不痒,出一口气,你在这里,云开雾散!”萨琳娜缓缓说道:“我们女人从来都是感性的,理性和隐忍让男人去做吧,为了自己的健康,也要把这口气宣泄出去!”
“你帮我,萨姐!”郝欣双眸黑白分明,里面没有泪,只有云集的风暴。
“好!”
安杰怎么也没想到,宁宝隆竟然会来广州参加展会,就在刚才致辞时,他首先看到正门一角闪闪发光的宁宝隆铭牌,接着看到了负手闲逛的宁向东。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看到宁向东向他点头微笑,那神情仿佛刚刚在汤粉店吃完他亲手端上来的粉,礼貌的赞许并招呼他买单。
这么富有感染力的笑容,是不是又要多给小费?
安杰瞬间恍惚,差点把背熟的致辞说错了。
怎么连宁宝隆这种破公司都能参加广交会?还真是一届不如一届。
其实少了像陈思危或前任副总陆清宏把持的参展,常春藤像刚刚嫁入豪门的小媳妇,纵然天资惊人,却从内往外散发着局促的气息。
年轻的常春藤副总裁,实际上也是第一次莅临展会现场,连广州的风景都还没看够,哪里有心情踏实下来布展。
更何况冒出个宁向东,一副参观动物园的神态在他眼皮子下边转来转去。
安杰不知道自己的致辞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本来准备的那么充分,就等着一鸣惊人了。
而且临行前,陈思危也再三叮嘱,这次春季展会,集团签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他闪亮登场,把年轻副总形象成功推广出去,这才是参展的最大目的!
真该死,自己竟然还给宁向东端过盘子!
安杰惊恐的发现,无论怎样思考展会上的工作,宁宝隆总能恰到好处的浮现在脑海里,阻断进一步的思考。
烦躁的挥了挥手,他把脖子上系的一丝不苟的领带扯下来,三月份的广州,已经热气逼人。
安杰在后台坐不住了,决定去宁宝隆的展位走一圈,大大方方拜访这家跟自己渊源颇深的公司,心补得心药医,躲避不是办法,说不定未来还会变成心中的毒草。
大门旁的人络绎不绝,几乎每个人见到他都点头、微笑、致意,安杰一一回礼,信心渐增。虽然他明白,这些友善只是因为背后常春藤这个巨大的光环,即使他刚刚在展会站台致了辞,露过大大一张脸。
走到宁宝隆展台后边,有一排板房,这是工作人员休息的地方。
板房一共三间,常春藤是八间。
目测板材好像是建筑工地用的锯末板,而常春藤是铝合金,并做了保温隔音处理。
真寒酸!
安杰摇了摇头,用尾指拢了拢鬓边碎发。
板房的门虚掩着。
其实这种材料,装不装门也没意义吧,安杰用视线来回扫描着。
这时,房间里传出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随即一个女声低声惊呼。
怎么了?
安杰停下脚步。
他犹豫要不要进去,明显里面出了状况。
“你怎么这么笨!一点小事也做不好!”
尽管刻意压低了声音,安杰还是听出是萨琳娜。
这个凶女人!
“对不起,萨姐,”又一个女声低声啜泣着:“可……是您站在我背后的啊……”
辩解的这个人,是郝欣吗?
安杰听不分明,又走近几步,竖起了耳朵。
“要不是看在裴工的面子上,早把你告上法院送进监狱了,还能让你逍遥自在的来广州享受花花生活?”
能够听清楚的只有萨琳娜凶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