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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一字不差。
帝洛珩眼眸微动，嘴角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
“如果你跟我交易的话，以后再也不用在家里贴满驱妖符，不用每周都去寺庙吃斋祈福，不用再忍受病痛的折磨。”
墨盏目光灼灼：“而我每个月只会要你一点点血而已，这还不划算么？”
“的确很划算。”帝洛珩波澜不惊地抬头，向她伸出手。
墨盏在他手上划出一道口子，等血装满瓶子后，再轻抹一下，伤口立即消失。
看她似乎是要离开，帝洛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墨盏吧。”墨盏把瓶子放进包里，从楼顶一跃而下。
……
色渐渐暗了下去，月亮升起，在地面洒下一层温柔的银辉。
墨盏来到城中心的公园，看着散步的人走了一批又一批。直到一个人都不剩了，才伸了个懒腰，走到喷水池旁边。
“殿下，这血又不能喝，拿来有什么用？”铃铛趴在墨盏的肩膀上，一副十分不解的模样。
“是不能喝，但是可以吸引妖魔啊。”墨盏把盖子摘掉，瓶子放到台子上。
她走到一旁，看着乌云慢慢盖住了月亮，公园陷入一片黑暗。
无数双颜色各异的眼睛亮了起来，四周传出低低的兽吼声。
“我困了，回去睡觉了。”
墨盏打了个呵欠，低头看着铃铛：“这里就交给你了，记得多带些晶核回来哦。”
“好的殿下。”铃铛的耳朵动了动，格外的呆萌。
等墨盏走后，它的身体迅速涨大，再也不是个毛团子，而是身形巨大，浑身长满尖刺，獠牙外翻的巨型妖兽。
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在墨盏耳中，如同黑夜中最动饶美妙旋律。
……
佑苍家。
帝洛珩亲自拜访，由少主佑苍莫洵迎接。
“向你打听个人，”帝洛珩轻泯一口茶水，姿态优雅至极：“墨盏，你听过么？”
佑苍莫洵挑了挑眉，将佑苍家世代相传的两本古籍拿了过来，一本名为记妖谱，另一本名为堕仙谱。
他翻开记妖谱的第一页，问道：“你的，是这个墨盏？”
书页已经发黄，右上角还被烧焦了一块，只能依稀辨认出画的是个女孩。
画像下方，是几排梵文，字迹也消磨得几乎看不清楚。
佑苍莫洵知道他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便好心帮忙念出来。
“洪荒女帝墨盏，其身如七岁孩童，面有妖纹，长发及地，喜着红衣，性暴虐，以杀人为乐。”
帝洛珩还没开口，身后的凛川就忍不住问了：“能不能点我能听懂的？”
佑苍莫洵轻笑道：“这个墨盏，是上古洪荒境的女帝。长得和七岁女孩子一样，脸上全是血红色的花纹。性子暴躁易怒，常年抱着一个骨灰坛，喜欢无缘无故杀人。不过早在万年前就因触怒晾，被封印了。”
这个墨盏，是个女孩。
而帝洛珩见过的墨盏，却是个长相阴柔的少年。
根本不一样。
帝洛珩并不打算深究，他径直站了起来，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今打扰了，有缘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