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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盏歪歪脑袋，真无邪地眨巴着眼睛：“虽然不太懂，但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他施的神诅，是要让我每找个男人来缓解痛苦，这回你总该听得懂了吧！”烛照自己都不好意思开口，可为了让墨盏帮助他脱离苦海，也只能豁出去了。
墨盏的确听得懂。
要是再不懂的话，语文老师怕是要被她气死了。
“好吧。”她点点头，然后伸手指着帝洛珩：“你先拿出一点诚意来。”
烛照从进房间开始，就等着她这句话。
他松了口气，虽然妖魔向来名声很差满口胡言乱语，但墨盏在魔界的信用度还算高，烛照不怕她会反悔。
于是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强忍着蚀骨的疼痛，将神诅收了回来。
施法的过程十分简单，做完后，他期待地看向墨盏：“月十六呢？他人在哪里？”
墨盏微微一笑：“我怎么知道呢？你自己去找啊。”
烛照没想到她居然会出尔反尔，整个人僵在原地，像是被她泼下一盆冷水，从头到脚透心凉。
他愣住了，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居然骗我？”
“我从不骗人。”墨盏无辜地眨眨眼睛：“当然，你不算人。”
这下烛照气得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别想了，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答应的。”墨盏心情十分愉快，甚至哼起了不知名的曲儿。
烛照简直快疯了，身体上的痛还能忍，可心里的怒气实在忍无可忍。他本想把墨盏打死，可身上的神诅让他连腰杆都直不起来，膝盖一软，竟是径直朝着墨盏跪了下去。
“哎呀，你还真跪啊。”墨盏故作一副吃惊的表情：“可我一向话算话，了不帮你，就是不帮你。”
“算你有种！你给我等着！你放心，我……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他一边咬牙切齿地放着狠话，一边手脚并用缓缓往外爬。
墨盏本想杀了他，可光是靠掐或者揍，是没法弄死一个神仙的。要他死得彻彻底底，就只能依靠法术轰炸，让他变成夜空中最灿烂的那朵烟花。
但这里全是人。
想杀烛照，就得让一堆无辜人给他陪葬。
墨盏认真思考了一番，还是觉得算了。
她拿起柜子上的纸巾，心翼翼地把帝洛珩额头上的汗水擦掉，又给他盖好被子，掖好被角。
做完这些后，墨盏坐到了床边，双手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他。
真好看。
她默默地赞叹一声，伸出那双略带婴儿肥的手，描绘着他精致的五官。
对的，这就是她记忆中的人。
长发的他温润如玉，白衣飘扬蹁跹，刹那回眸，便能令地万物失色。
短发的他清冷独绝，眉眼间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可细看之下，却多了几分烟火气。
无论哪一个，都是她喜欢的。
“你是我的。”墨盏目光灼灼，虽然知道他听不见，但还是低声喃喃着：“我一个饶。”
谁都抢不走。
谁抢打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