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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九:“你无耻。”
余谨言不要脸地道:“嗯，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做到。”
“……”
沉默两秒。
电话里头传来余谨言的笑声，“太高兴了？”
她高兴个屁！
“你不是说先让我们培养培养感情在做打算。”
怎么说话不算数了呢？
余谨言:“没错啊，订了婚在慢慢培养。”
顾辞九欲哭无泪:“我真的才十六岁。”
余谨言说:“我知道，你不用一直强调你今年只有十六岁。没关系，再过四年你就二十岁。反正迟早也会到那天，我只是把它提前了而已。”
“……”
逻辑鬼才？
“你这想法是怎么来的？”
“当然是见到你之后，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顾辞九皱着眉，拿下手机，确定给她电话的那个人就是余谨言，怎么感觉今天的他不太对劲。
不对，应该是从他回来之后，就开始不对劲了。
“你生病了？”或者是得了绝症？
“你觉得呢？”余谨言本来自信心爆棚的，被她这样问来问去，他心情不好，语气有些恶劣:“顾辞九，我从遇见你的十年前，就已经有了这种想法。如今我不会再错过你，我来不是听你的想法，只是来通知你一下。”
“……”
她貌似也没说什么，怎么就把他给惹炸了。
宿舍里人来人往地，她又不太好当着室友的面向他发火，只得压住内心即将要喷发的怒意，咬牙道:“你到底要干嘛！”
“嫁还是不嫁？”
“不是订婚吗？”
“那订还是不订？”
“我能说不吗？”
“不行。”
顾辞九反被他给气笑，“那你问我干什么！”
“我没问你。”余谨言理直气壮，缓缓地说下去:“我只是来通知你的。”
“……”
“我谢谢您嘞！”顾辞九随口扯来一句网络热语。
余谨言觉得挺有意思，呵笑道:“我晚上还有事，就说这，后天我去接你。”
接下来，便是忙音。
顾辞九挂掉电话，留在了阳台。
良久，杨珊珊察觉到不对劲，跟着出去，“九九，你怎么了？”
顾辞九抬起头，看向她，目光呆滞:“珊珊，你打我一巴掌。”
“啊？”杨珊珊被这个要求吓到了，“你怎么了？”
“你用力打我一巴掌试试，我这是在做梦吧？”
“……”杨珊珊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接完电话，脸色都不对了。”
顾辞九扯了扯嘴角，如果有人对她说出这句话，她也会觉得是在做梦。
她才十六岁……
嗯，名义上这么说是没错的。
“没事。”过了几秒，她吐了口气，将手机揣进兜里，突然改了口，语气缓和了下来:“只是听到一件很荒唐的事。”
“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注意到她脸色，杨珊珊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嗯，没事。”
杨珊珊转身，手刚搭在门把上。
顾辞九的下一句话淡淡飘过来:“珊珊，如果突然有人要跟你订婚，你会怎么想？”
“……”
杨珊珊嘴角一抽，慢悠悠地转过来:“我会觉得是在做梦。”
顾辞九莫名有些惆怅:“我也是这样想的。”
“那就是刚刚有人跟你说要订婚了？”很快，从震惊中走出来杨珊珊，又恢复一脸八卦好奇的模样:“到底是谁啊？”
她想了想，看向顾辞九:“不会是……”
她用口型说出了某人的姓氏。
顾辞九愣住，随即卡顿似的缓缓点头:“嗯，是他。”
“他疯了？”杨珊珊睁大眼睛，模样要比她本人听到这消息还要吃惊。
顾辞九动了动唇，表情无奈:“差不多。”
“不过只是订婚，又不是结婚。再说了结了婚也可以离，对吧？”杨珊珊在这方面想的还挺通透。
顾辞九表情明显放松了些，小脸也有了淡淡地笑意:“这话说得轻松，那以后不得扣上某某某前妻，多难听啊。”她一脸的嫌弃。
想她在这个貌美如花的年纪，就被冠上这么难听的称呼？
不行，不行。
“不过你爸妈不至于答应吧？”
顾辞九更惆怅了:“你不知道，我妈可喜欢他了。”
虽然她老爸对他意见比较大。
不过家里都是老妈做主，老爸只会一昧附和着老妈。
她要是真点头了同意了，那她是真甩也甩不掉了。
“那要不，相处过程中，你尽量把不好的那一面展现给他看，处久了，他肯定就会受不了。”
顾辞九被她气笑了:“你这些方法都不行，再说了，本姑娘唯一的缺点就是优点太多了。”
“呕。”杨珊珊白了她一眼，“脸呢，都不要了？”
实在想不出来答案，顾辞九也懒得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下去，她大手一挥，神神叨叨:“算了，回去刷牙睡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打仗呢，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杨珊珊受不了她一个人自顾自地说，突然有了个更好的想法:“你要不天天在他面前扮神婆，神神叨叨的，男人肯定不喜欢你这样。”
顾辞九捏了捏她脸，“不过世界上有没有鬼怪，咱们都要尊重一下。”
杨珊珊揉了揉被捏到快变形的脸，苦闷道:“那你说说，这样不行那也不行，你还能咋滴？照我看，你不去开开心心地收下得了。”
顾辞九哼了句:“那送给你，要不要。”
杨珊珊摇摇头，“我不要，他太可怕了。再说了，我有何时了，我干嘛找块冰回家。”
“不，应该是一整座冰山才对。”杨珊珊意识到这话形容的不太恰当，改口道。
“小心他把你也变成冰块。”
顾辞九情绪好转了不少。
当晚她默背完英语单词才关掉台灯。
夜里，不知不觉中又梦到了一个她从没见过的梦。
以往的梦，都是她所经历过的。
反而这一次的梦，有些缥缈奇幻。
不过梦很短，几乎什么也没看到，她就从梦中醒过来了。
今天是国庆前一天。
怕路上塞车，她们是提前请好了假，在下午第二节课时，他们就已经从学校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最终还是人算不如天算。
他们还是在路上塞车了。
貌似是追尾，挺严重的，在应急道上一辆警车和救护车前后追赶。
倒也没塞多久，十几分钟后，路就已经通了，他们最终还是顺利抵达，住进了呈昭已经安排好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