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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见她不在哭了，余谨言点点头，开始调整方向盘。
顾辞九靠在椅背上，没过一会，抵不住困意，在车上呼呼大睡。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她伸了伸懒腰:“天黑了，到哪了？”
余谨言眼皮子动也不动:“应该快了。”
他说的快了，并不是只快到她家。
“我们等下是直接回我家还是？”
“不用，先在酒店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那也行。”她拿出手机，看了下上面时间，惊呼道:“九点了！”
“我有睡这么久吗？”顾辞九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唇角微微翘起:“你说呢？”
在他车上打呼噜，竟然还说梦话！
“咳。”顾辞九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那个，我没做出格的事吧？”
“这个倒没有。”
顾辞九缓了口气，“那还好。”
不过她突然想起来，“路上塞车了？”
不然怎么可能这么久都还没到，这怕是绕着地球都能跑一圈了！
“嗯。”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严重吗？”竟然塞了好几个小时。
那也就是说，这几个小时里，她连一次醒来都没有？
不就是睡得跟头猪一样了？
“不太清楚。”
“……”顾辞九有点郁闷，“你不是一直在开车。”
“是啊。”余谨言似笑非笑地道。
“那你怎么会不……”她话未说下去，她眨眨眼，对啊，他一直在认认真真开车，哪有时间像她一样玩手机，刷新闻的？
“我看看新闻。”
一般堵车也不会堵这么久。
她打开新闻，大致是新闻还没上来，她刷了好几回才看到寥寥几人在描述这一次的事故。
是由追尾导致的连环事故。
“我发现每次都是这个跟快到s市入口那里经常出事故。”
顾辞九低喃道。
“查到了？”余谨言听她嘀嘀咕咕地，忍不住接话道。
“是啊，追尾导致的。”不过后面撞上去的车子就比较惨了，几乎整个车都废了，还是在隧道那，十四辆车子都撞在一起。
“不过新闻像是被压了。”
发生了这么大事故，竟然连报道都没。
她看这篇文章，都已经是了两小时前发的，结果热搜上面竟然连个影子都没？
“肚子饿了吗？”余谨言问道。
她摸了摸肚子，“有点吧。”
“嗯，前面是最后一个服务区，还有三公里。”
“好。”
顾辞九侧头看着窗外，乌漆嘛黑的，什么也看不到，她最怕的就是坐夜车，除了车身周边跟前方，其他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让人感觉到很不安全。
她挪动了下姿势，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她腿开始隐约有些麻痹了。
三公里，不到片刻。
余谨言停好车位，便陪着她下车。
她一人先去了洗手间，出来后，余谨言带她去了服务区的餐馆。
“要吃点什么？”
顾辞九仰头看了看菜单区，太贵了！
她从这路过了n回，都从来没进去过，因为这里简简单单的一顿就要一百多以上，是外面的好几倍价格。
最便宜的一碗牛肉面，都要百来块。
“……”
见她有所犹豫，余谨言大概也猜到了几分，便自作主张替她点了份牛肉面，打包拎回车上。
顾辞九抿了抿唇，“车上吃会不会把味道留下来。”
“也是你的，你有权利想怎样就怎样。”
“……”
“我开慢点，你慢慢吃，不用着急。”
“哦。”
顾辞九有种帝王般地感觉。
但还是被她三两下快速解决了。
因为她本人平时吃东西也是这个速度，她也装不出来。
她把东西放在一个干净的袋子，避免被自己一不小心打翻，吃饱了她突然又觉得有些困意了。
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说，这种吃饱了就睡的行为狠猪的有什么区别？
好在这时，姜欢给她发了消息。
顾辞九点开欢姐的短信:九九，回家了吗？
顾辞九回:还在路上，堵车了。
姜欢:我们已经在暮川市啦，你自己在路上要小心点，我刚看到新闻了，怪瘆人的。
顾辞九:我不知道……刚好睡着了。
姜欢被她反应逗笑了:噗——余谨言蛮体贴的嘛！
顾辞九:！！６姐。
姜欢默默回:？？
表示疑惑。
顾辞九憋了半天:你这时候还舍得丢下昭哥，跑来找我聊天，呜呜呜，好感动！
姜欢脸微微红，看了眼不远处的呈昭:孝子，别胡乱说，以后你也会有这一天。
顾辞九:欢姐，好玩吗？
姜欢脸霎时更红了:嗯……还行。
基本上她都是在房间里度过的。
只不过顾辞九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误理解为另一层意思。
余谨言扫了她一眼:“和谁聊天？”
顾辞九抬起头:“跟欢姐，她跟昭哥去了暮川市。”
余谨言暧昧笑道:“看来那什么呈昭不太行啊。”
顾辞九起初没反应过来，她跟欢姐聊天跟昭哥有什么关系。
半晌后，她突然明白过来。
“你无耻！”顾辞九骂道。
果然，男人都只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奇葩生物。
余谨言笑得更欢:“这有什么好无耻？难不成他们两度蜜月只是单纯盖被子聊天？”
他发现只有跟她稍稍讲一下这事，她就会变得格外害羞。
“你24岁了都没谈过男友？”
顾辞九顿了会，他明明说昭哥的事，怎么突然扯到她身上去了。
“谈了。”她撇了撇嘴，“我又不是没人要，我可多人争着要了。”
“你知道不，追我的人从s市排到m市。”
“你还是一个没瞧上。”余谨言顺着她话说下去，“所以我是不是该庆幸？幸好你还看得上我？”
“那可不，有些人啊，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很清楚。”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很敷衍。”顾辞九看着他憋着笑意的脸，就知道他不相信，她叹了口气:“其实我谈过一个。”
就只有一个。
24岁就只谈了一个。
“有没有牵手？他有没有亲你？”
“你这问的是问题吗？”谁在一起不牵手，谁……
顾辞九抿了抿唇，老实交代:“没亲过。”以前她保守，就连他每次想那个都被她拒绝了。
她直只让他牵手，再逾越点的事，她就没同意了。
余谨言松了口气:“不然，我会撕了那小子。”
“……”顾辞九抓了根头发，把玩了起来:“嘁。”
不过想来，她也已经好久没再见到姜毅了。
没想到，再活一世，她跟姜毅会以这样的结局。曾经，他们也向家人一人，彼此陪伴过很长一段时间。
再见时，彼此会成了陌生人。
而她身边，已经出现了更疼爱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