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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九想了想，把卷子收拾好，“行吧。”
“你跟那余谨言怎么样了？”
杨珊珊尽管有了对象，却丝毫不影响她八卦。
“还好吧。”
“那你现在岂不是已经算是……”
“没的事，还没定下来。”
“诶，你说他也是挺猴急的，不过还挺负责的。”
顾辞九瞥了她一眼，逗她:“我看你是想何时了也这样吧？”
杨珊珊乐呵呵道:“那可不，何时了能像他这么勇敢，我立马休学嫁过去，给他当何太太。”
她补刀:“笑得像我村口的二傻子，你不怕到时候他不要你，你还主当何太太。我话放在这，到时候他不要你了，你可别赖我啊。”
“顾辞九！”
顾辞九掏了掏耳朵:“干啥呢？”
“现在有了爱情不要友情了是吧？”
顾辞九学着她刚刚的样子:“那可不，还不允许我硬气些了？”
“……”
“行了行了，晚饭我请客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我要吃最贵的菜。”
“行，随你。”
……
魏止拍了拍陆时的肩膀，幸灾乐祸道:“兄弟，凡事看开些。”
原以为最有希望的陆时，没想到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其实，他们也只是听到了最后一段。
从杨珊珊说有了爱情不要友情开始，前面的对话他们丝毫不知道。
陆时的脸色沉了下去:“……”
他默默看了看魏止，当初是谁在他面前唉声叹气的。
“女人如衣服，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所以，你的来了？”陆时嫌弃地看着他。
“……”
魏止仿佛被他这个表情侮辱到了，抿了抿唇:“废话，以哥的姿色，还怕没人要？”
陆时突然笑了:“还真是。”
“……”
“那你打算怎么办？”
陆时收回视线:“不是还没领证，就还有一线争夺的机会。”
魏止忍不住给他竖起大拇指:“还是你牛。”
他当初要是也能像陆时那样想，或许，站在她旁边的人那个人还会是他，只不过他退缩了。
陆时也并非魏止表面看见的那样，他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曾有过一瞬的崩溃，只不过他会有更多时间去陪着她，一切都还会有挽留的机会。
——
吃完饭回来，魏止又跟杨珊珊拌嘴了一会，直到上课，两人才停止了争吵。
杨珊珊气呼呼地拿出卷子:“我非得跟老师提一下，把我们两座位调开。”
顾辞九笑了声，提醒她:“那你干嘛不跟老师提，把他调走就好了。”
“……”杨珊珊侧头，“你这个想法不错。”
魏止:“……”
这两个人，是当他不存在吗？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魏止也都老老实实没再去招惹杨珊珊。
顾辞九偶尔有不会的题，都会找陆时问清楚，杨珊珊跟在一旁听解。
为了证明自己是有用的，魏止拿笔帽戳了戳她后背。
杨珊珊火气还没下去呢，回过头凶巴巴地冲他吼:“干嘛？”
魏止嘴贱来了句:“干嘛这么凶，男朋友那没得到满足？”
声音不大，教室的同学也都在聊天，但陆时和顾辞九却是一字不漏地听进去了。
“……”
这话说完，魏止就后悔了。
杨珊珊沉默了几秒，抿唇淡淡道:“魏止，我跟你不再是朋友了，以后你也别来找我。”
她把头转回去，就连在一旁的顾辞九都替他感到尴尬，叹了口气，看了眼陆时。
作为好朋友的她，自然是站在珊珊这边。
放学后，魏止想找机会跟她道歉。
她根本就没有给他道歉的机会，一下课就拉着顾辞九离开了。
晚上回到宿舍，魏止想找她解释，等编辑好了一串文字发送过去时，发现自己已经安静地出现在她的黑名单中。
他无奈，只好找顾辞九。
——顾辞九，你把手机拿给珊珊好不好？
顾辞九此刻坐在杨珊珊的床上，杨珊珊听到她手机的动静，淡淡地往她这边瞥了一眼。
顾辞九如实交代:“魏幼稚发来的。”
“不理，你就当做没看到就行了。”杨珊珊声音很淡，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顾辞九没辙，只好回复道:抱歉，她不看。
大概猜到了结局，魏止叹了口气:算了，我不为难你，替我跟她说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顾辞九:我知道你是无心的，但你也应该知道，有些话祸从口出。道歉我会帮你带到，但她接不接受，就是她的事了。
魏止明白这一切:谢谢。
顾辞九:我帮你，是因为这么多年，我的确把你当成了朋友。
魏止放下手机，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淡淡地道:“陆时，我好像真的做错了。”
陆时被他的情绪牵引，“放心吧，你诚心跟她道歉，她会看到你的真心。”
“你说，我怎么就嘴这么欠？”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知道，你回去睡吧，我一个人静静。”
“嗯，不要想太多。”
陆时爬回上铺，看了他一眼，拉上床帘。
这一晚，他们两谁都没有睡得一趁觉。
——
而另一边。
顾辞九回到床上，关灯没多久，便睡着了。
杨珊珊却始终睡不着。
因为今天，不仅仅因为魏止的那句话，更重要的是，这是她跟何时了在一起这么久，第一次的争吵。
她跟何时了像往常一样，他开车来接她出去逛，两人经常会在一家奶茶店休息。
那天很不平常。
何时了带她去了常去的那家奶茶店，他去给她点奶茶，将手机落在了那里。
敲，有一条消息发了过来。
她拿起手机一看，是微信上的一个好友，看头像是个女的。
而备注，何时了连备注名都没给她打上。
很显然，是这女的主动找他的。
她跟何时了的欢喜是公开的，两人都在对方的朋友圈公布过。
她点击去看了一下，发现这女的不止一次来找他聊天，但基本上，都是她说了十句，何时了才回了一句。
女的似乎也不在意这些，她还发现两人的聊天记录，都是女的在给他说一些生活中所碰到的事。
有时候，就连女的早餐吃了什么，都会跟他说，只不过是何时了没入回她。
本来她倒没什么好计较的，直到她打开何时了的朋友圈，找到和她的那张合照下面评论，看到了这个女生的评论。
她突然就来气了！
而这时，何时了也敲回来了。
她就把手机甩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