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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还有你，以后要买什么，就跟小言开口，我们是不会亏待你的。”
被点名的顾辞九，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们。
余谨言替她解围，笑道:“爸，你别吓着她。”
“没大没小。”余成嘴上说着，但他心情出奇的好。
吃完又非要让余谨言带着他，去给顾辞九买了几套衣服。
晚上，就让余谨言把她送回学校。
“路上开车小心点。”顾辞九下了车，回头叮嘱道。
某人却一本正经道:“顾辞九，你忘了一件事。”
“什么啊？”顾辞九看向他。
他脸上带着一种她所不能猜透的笑:“你忘了叫声老公。”
“你别胡说。”她赶忙堵住他的嘴，看了看四周，这是在学校附近，经常有不少学生会在这路过，要是被人家听到了，岂不羞死人了！
幸好这个点，基本上都已经到了学校。
余谨言看向她，被她小心翼翼的模样逗笑了，“快点回去上课吧。”
“嗯嗯，你安全到家记得给我发消息。”
一抹笑在余谨言的嘴角绽开，待她进了学校之后，他拿出手机:“余鹤，跟奶奶说一下，我等会回家。”
“早就让你回来了。”
“爸来找她了。”
“是你给的地址吧？”
被猜中的余鹤，突然心虚道:“那是咱爸聪明。”
余谨言冷笑:“她的资料被我保护起来了，爸再怎么聪明也查不到。”
“……”这话，他没法接，支吾起来:“那个，奶奶叫我了，我过去帮忙打手，你记得早点回来。”
假装被叫走，余鹤找准时机挂掉电话。
悠悠的转到客厅，余奶奶还一人坐在沙发上。自从余谨言出事离开家之后，余奶奶便开始有这个习惯。
他咳了咳，走到余奶奶身边，温和道:“奶奶。”
“哟，你这混小子今晚居然没出去。”余奶奶拍拍他的手，这个孙子为了在家多陪陪她，索性直接搬了回来，也已经住了大半年。
“说吧，找奶奶有什么事要说。”
“是个好消息。”他捏了捏余奶奶的肩膀，他回来那会便听说了奶奶夜里肩膀经常会痛，他就去找人专门学了按摩。如今，每次都是由他帮忙按摩，他有自己一套按摩的技术，别人有些力度过大，会更疼，有些按完了，接下来一个星期那手就像折了一样。
余奶奶眯着眼，大笑:“说来给奶奶乐一乐。”
余鹤点点头，附和:“是哥哥，他说今晚回来，晚上跟爸去见了那女人。”
余奶奶呵笑道:“总算舍得回来见见我这老骨头了。”
“去，让小房给你哥弄些好吃的。”
余鹤阻止道:“奶奶，哥回来时就已经跟爸一起吃过了，只是他让爸先回来。”
“这样，那就先等他们回来再说。”
交代完，不容他人质疑的坐在大厅，戴上老花眼镜，继续看照片。
她看的全都是以前的旧照。
有些照片已经掉色，就连余鹤也没见过。
他坐在一旁，拿起其中一张正要看仔细些。就被余奶奶拍了一掌:“这些都是你大伯们的照片。”
“大伯们？”最开始的第一张照片就是一整个大合照，至少有五六个。
“可惜。”余奶奶摘掉眼镜，“没了两个，他两都没活过十八岁，他们是没赶上好时代，也只有你爸生下来算是过得最好的。”
“为什么会……”
这样。
剩下的话，他没说。
不代表着余奶奶看出来，她眼里泛着泪光:“那是他们像你爷爷，自小遗传，所以在十八岁那年没挺过来。”
“你可知，为何你爸比较疼爱你哥？”
这个，余鹤还真不知道，不过现在，他似乎明白了。
“奶奶，您的意思是？”
她点了点头，“没错，你哥在五岁那年检查出和你那几个大伯一样的症状，也怕他像你那几个大伯挺不过十八岁，才冷落了你。”
“奶奶，那后来哥哥的病怎么治好的？”
“你哥小时候，喜欢神神叨叨，说是什么碰到过一个小姑娘，说是给他介绍一个医生，当时你爸也没办法，便只好依了你哥哥。没想到，那医生还真有办法，帮你哥治了好几个月，后来便再也没见过你哥发病。”
“你爸，也险些丧命，也是你哥口中那小姑娘叫你哥去医院检查，幸亏是发现的早，趁早治好了病，不然你爸恐怕也难逃一劫。”
“那你们就没去查过那小姑娘是谁？”余鹤一惊。
“你哥小时候治好后，医生说是他会忘掉一些记忆。”余奶奶摇摇头，“醒了之后，你爸也去问过，但他却说都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小姑娘扎着两个小辫子，模样挺可爱的，说是有酒窝，笑起来很甜，眼睛像星星。”
可惜，她一直没能找到这小姑娘。
不知为何，余鹤总觉得好像见过，他回复:“所以，奶奶您是想？”
“我老了，就想临走前能见到那小姑娘，要知道你爸跟你哥的命都是她捡回来的。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半点消息，这小姑娘莫不是神仙下凡，念在我们一家从未干过坏事，可怜我们一家，所以显灵了。”
余奶奶十指相合，十分诚心诚意地说。
余鹤露出无奈地神情，虽说他不信这些，但也会打从心底敬佩这些不存在的神灵。
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余鹤起身:“奶奶，我先回房洗澡去了。”
余奶奶忍不住唠叨:“下回就早点洗，每次大半夜洗，像什么。”
“嗯，我考虑考虑。”余鹤把手搭在后脑勺，浅笑道。
他一离开，没了人陪她说说话。
余奶奶便拉着平日跟她最能说上话的房燕一起看照片。房燕也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但她手脚利索，办事也勤快，说话又好听。
余成先到家，到家休息不到半个小时。
余谨言的车子就赶在后头。
余鹤敲洗完澡出来，往二楼下瞥了眼，余谨言已经端坐在沙发上。
赶忙擦干了头发，跑到一楼跟他挤在一块。
余谨言看着赶过来跟自己抢位子的余鹤，眉头深皱:“位子这么多，你跟我挤一块。”
余鹤淡笑道:“我就是过来凑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