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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肉眼可见的,老约翰有点激动。
在林建国打量小酒馆时候,他也在打量着他: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最主要的,是那一种总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对方,应该就是自己人。
这让‘老约翰’有些激动也有些期待。尤其是当对方在对面的卡座里坐下,而身边,一个个青春靓丽的身影陆续的坐下的时候——其他的人还不认识,但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华盛顿,却是坐在最外面。
老约翰更是激动的,整个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着:“你是,你是谁?”
?
这个,不应该是我问你的吗?
微微的,蹙了蹙眉头,林建国将打量着周围的目光收回,落在面前这个看起来有些龌龊,有些肮脏的黄色人种小酒馆儿老板的脸上:“现在,是我们在问你。”
华盛顿坐在卡座的边缘,靠着背后的椅靠,一只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有一个放在上面的腿的膝盖上,还有一只,就在静静的抚摸着身边杵在地上的‘落樱神斧’上,整个人,看着有些慵懒的懒洋洋的模样。
说话的声音,也轻轻的慢慢的,没有一丝的凶狠。
只是不管熟悉的还是不熟悉的,也都知道了:这个‘亲昵’把弄着自己斧头的战列舰舰娘,这一会儿,是真的很凶的——很可能,老约翰的一个回答不对,以及他的就是大名鼎鼎的‘落樱神斧’了。
“我……”
“唔,先喝点茶吧。”和平方舟端着一个茶盘进来了,直接的从厨房一拐弯就直接的来到了桌边:“倒是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还能找到这样的好茶……乌龙团,看样子,应该是正品,保存的也相当的不错的呢。”
娴熟的沏着茶,医疗舰舰娘做的很认真,也很地道:“而且更让人意外的是,他们这里竟然一整套的泡茶工具都有的,你们看,这个老茶盘也都是典型的樱桃木,手艺还很不错的呢,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大师的手法了。”
“?哦!”林建国就有着一些明白了:这家的这个医疗舰舰娘,是在掀宣老约翰他们的底儿呢:茶,是可以买到,本来这种坏半发酵型的乌龙茶,就是为着长途的运输所准备的——相比较于绿茶来说,这种半发酵型的乌龙茶,能够存放的时间更长,运输的距离更远,当然也就能够流传到更广阔的范围去。
薅羊毛没有逮到一个地方薅的,自然是范围越大越好:范围越大,收集的地方也就越多,产生的富集效果也就越强了——财富就是这样积攒起来的。
嗯,乌龙茶和红茶,就大多都是因为这样的原因给予发明制造出来的。
现在,医疗舰舰娘拿出了地道的乌龙茶,以及专业的茶盘——前者,还可以说是商品,是流通的货物。
而后者,确是只有多年来形成的习惯,才能够制造出这样地道,精美,讲究的茶具来:“你们看,这一整套的茶具都保存的相当的完好呢。”
背对着老约翰,和平方舟一脸欣喜的向大家展示自己找出来的这一整套的茶具:“虽然说这些东西放的都挺分散的,但是每一个都好好的保养过呢,而且每一个都是精品啊!”
也确实都是精品!
虽然还看不出来具体的好。
但是从和平方舟拿出来的这些茶具上那明显的包浆和油光,林建国也都可以看出来,这些东西都不是新出来的,而是经过精心的修饰,长期的爱惜,然后精心的收藏,保留下来的!
这从站在和平方舟老约翰那目不转睛的眼神也同样可以看出来这一点——从和平方舟把一整套的茶盘拿出来以后,除了一开始的惊讶和差点儿抑制不住的脚步,老约翰,他的目光根本就没有从那个茶盘上移开过:“你的?”
按部就班的泡茶,暖壶,分盏,涮杯。
端起倒出来的第1杯茶,和平方舟倒是没有将这一杯茶递给林建国。
反倒是就那么半蹲着平平的转身,双手,将那一杯茶滴到了老约翰的面前。
问话的语气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和平方舟的话里就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肯定。
看着递到自己面前那紫泥小杯里面暗红色的茶汤,老约翰一直低着头,一动不动的,倒也没有直接伸手去接。
和平方舟也同样的没有去督促。
这是就这么静静的端着紫泥小杯,平平的伸在老约翰的面前,一动不动——也多亏了她是有着舰娘的身体,不然的话,就那么半蹲着奉着一杯茶坚持上这么长的时间,林建国觉得,自己肯定是做不到的。
腿肯定是会发麻的;
手胳膊也是会发酸的;
时间长了,人也是会摇椅晃的——可是换成了医疗船舰娘来做这个动作的话,就完全没有所有的这些顾忌了:她就那么静静的擎着茶盏,静静的端在老约翰的面前,
这,是在干什么?
有些不太懂,也有些心疼自己的姑娘(哪怕她是舰娘,这样的长时间地端着杯子,也是会不舒服的吧)——说实话,要是老约翰真的再坚持一段时间不接的话,林建国都准备开口返回和平房租了:爱喝不喝,给脸不要是吧!
幸好,在林建国都准备发话之前,老约翰还是颤抖着双手,接过了医疗船舰娘一直端着的茶盏——说实话,估计都快要凉了吧!
反正一口的干掉递在自己手里的那一杯的时候,林建国没有感到任何烫的感觉——对面的老约翰也是这样干脆的干掉的,
林建国觉得,自己也不能太过丢分——其实他并不知道,像这种小盏茶,还就是要一口的干掉正好。
看到老约翰干脆的干掉了递到自己面前的茶,和平方式简单的一个躬身,然后悄无声息的站起身走到了一旁,转身,继续的钻进了旁边的厨房。
要是川内,这个重樱家的轻巡舰娘,换成了一身淡雅的和服,小步的,移了过来,开始接过了和平方舟放在这里的茶盘,继续的给大家展示自己的茶道。
房间里,一时之间安静的很,安静到关岛擦拭桌面的声音都显得那样的清晰。
阿拉斯加的手在吉他的上方虚划着,摇头晃脑的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音乐里。
其他的人也只是默默的干着自己的事,却都很默契的,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
把玩了一下自己手里已经喝空了的茶盏,舒适的手感确实让这个茶杯有着一种让人不忍释手的感觉,
只是毕竟拿的时间太长了,而且杯子里又没有茶,林建国觉得,还是放下的好——他伸出手,川内连忙的伸手接住(还是双手),认真的,林建国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
一个个的茶盏交回,最后,只剩下老约翰手里还在紧紧的攥着和平方舟递给他的内一个茶盏。川内到是也不催他,只是静静的双手放在身前,静静的等待着。
列克星敦轻轻地拍了拍华盛顿的手,柔柔的,暖暖的笑着。
俾斯麦双手架在胸前,两眼看着前方,又好像是什么都没有看;欧根看看自己的大姐,看看提督,看看一声不吭的老约翰。也老老实实地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纹路——房间里,一时之间安静的有些吓人。
“回去的路可是不好走。”老约翰终于开口了。
却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圆滑,阿谀奉承的腔调。
整个人,仿佛是一下子老了许多岁一样,说话的声音,都显得那样的……苍老,干涩:
“真的不好走?有什么情况?说出来我们听听,”列克星敦的声音依然柔柔的,暖暖的,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
只是老约翰并没有搭理她。
酒馆老板抬起头,看着说话的一脸笑容的白头鹰家舰娘。一声不吭,没有一丝表情的移开了目光。
目光,陆续的在华盛顿,维内托,欧根的脸上掠过。
落到了林建国的脸上,同样的一晃而过。
然后又落在了抬着头看着天花板的俾斯麦的脸上,和低下了头的铁血家舰娘对视了一番,却又转了回来,落在了林建国的脸上:“你,想回去?”
“……”微微的张了张嘴,李建国还是闭上了,然后认真的点点头——虽然,他很清楚对面的那个老约翰说的‘回去’和他所想的‘回去’,应该完全不是一回事。
但是,老约翰所说的那个回去——回到那一片这一片世界自己依然陌生的地方(一片陌生的熟悉地方)。本来就是自己预定的一个目标罢了。
所以说要回去(老约翰说的那种),其实也本来是自己的目标之一罢了。
甚至,还是到目前为止,自己唯一有的一个目标——不然的话,自己还真的不知道该向哪个地方去呢:‘回去’,那将是一个更加久远的目标……久远到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可以实现的可能。
“不行,太难了。”叹息的摇摇头,老约翰有些沮丧的低下头,却又猛然的扬起:“不行,不能从海上走,从海上走的话,实在是太难太难了,你不能那样走。”
“那我们……”既然对方这样说,列克星敦觉得:这正是一个从对方嘴里掏话的最佳时候……
“走美洲大陆?冬天过白令海峡?”不从海里走的话,从陆地上,好像也就只是有着这样的一个选择了——只是不知道这边的北极是不是也和曾经的那个世界一样,到了冬天,就可以跨越大洋了。
“不行,那边更危险。至今那边还没有任何的消息传过来,也就是说那边根本走不通。”老约翰一口的否决了林建国的方案,甚至,整个人还显得有着一种特别的冲动——只是,被面前的一个斧头给‘冷静’了:“那边不能走。”
“哦,”看着站在当场,被华盛顿的斧头给阻拦,不能前进,却也不愿意放弃的在原地喃喃的说着那边不能走的老约翰。林建国还真的有些好奇了:“你们,有人试过?”
都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那边,到底是不是真的就不能走,肯定是不能只凭着你的一句话就作为结论的。
所以:“你们是怎么的确定那边就走不过去的呢?”
“那边,真的不能走。”看着好奇的林建国,老约翰有些焦急,又有些吞吞吐吐的,很为难的纠结着:“真的,那边是真的不能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