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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海,给他来上一碗吧。”看着老约翰眼巴巴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这边一个劲儿的狂吞口水,林建国终于有些看不下去的吩咐了一声——实际上,给予被审问者以良好的日常待遇,用舒适的生活腐蚀掉他们的坚决,然后再和审讯后的待遇相互之间形成强烈的反差感,就是一种更容易破开对方的心防的办法。
这是白头鹰家的‘特种专家’们经过专业论证和实践以后,所得出的结论——总是感觉,他们那国对于破坏性的这种事情,总是有着一种异乎寻常的天分:不但热衷于破坏各种各样的物理性目标,
对于心理上的防御,他们也同样有着狂热的爱好:派扫地的清洁工,在被俘的铁血科学家面前演算简单错误甚至荒谬的计算方式,也是他们发明出来的一种,专门针对那些倔强的,想要掏出他们脑中的知识,却又不能给予任何强制措施的,书呆子科学家们的特有方法。
效果,随着‘小男孩’的一声响亮的啼哭声,在另外的一个世界,已经经过了实践和认证。
现在,林建国所实行的这一招,倒是可以算是根据他们提出的理论,变化所得,有着一些异曲同工之妙的方法:都是在让对方先尝到甜头,腐蚀掉对方的抵抗决心,然后再给予他们另外的一种待遇,直接击溃对方的防线。
理论上说,这种体现在自己身体的上相互之间清晰明确的反差感,反倒是最容易破坏对方的防备心理——不患寡而患不均,这句话的用法,并不是只会发生在和别人的比较上。
同样的,在同一个人的身上发生这种情况,那体验明显的落差感,更容易让人郁闷,不满……然后他自己就会击溃自己。
而询问者需要做到的,只是提供一个等待的时间了:然后他自己就会被自己一步步的拉下水:“嗯,谢了,”
倒是没想到,老约翰这长的‘贼眉鼠眼的模样’,在礼仪上倒是一点也不欠缺——在接过宁海递过来的,上面覆盖了两片火腿的蒸饭的时候,还很礼貌的向着内河轻巡舰娘道了一声谢。
“不客气,不过你说的挺对,火腿,蒸着吃的时候味道确实挺好的。”宁海的火腿片的很薄,薄的有些透亮的那种,朦胧的肉红色,晶莹的油脂,覆盖在热腾腾的饭上,微微的蜷缩,扭曲,看着,一下子多了一种雾里看花的朦胧感。
感觉:“看着就挺好吃的亚子!”
宁海精心摆放过的饭碗放在了老约翰的面前,结果,接过饭碗的老约翰只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的又响亮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很想不这么的示弱,但是面前的一幕却很漂亮的诱人,让人实在是无法无视它的诱惑。):“没事,而且,我,我还没装满呢!”
自己的这一份,不单碗比较小,而且装的还不是很满——和其他的人比下来,老约翰自然是感觉有些不公平。
只是话刚刚说出口,老约翰的脸,就自己一下子涨红了,而且比碗里的火腿片颜色还红……红的还很鲜艳,仿佛是要滴血的那一种——自己,这是在向别人要饭吗?
这种行为……好久……应该是从出来以后,自己所需要的东西,都是用自己的双手,去努力的拼,去抢来的。
像是这种低头认输就向人讨饭的经历,在记忆中,好像真的一直都没有存在过!
真是……
实在是太丢人了……
“老话说,茶七饭八酒要满,盛饭,按照要求是不能太满的。”宁海甜甜的笑了笑,温暖的笑容抚慰着老约翰躁动的心灵,你安抚着他有些激动的情绪:“慢慢吃,不要急,饭还有多的。”
我,
这,
到底是怎么了?
端着属于自己厨房的饭碗,默默地往嘴里扒了满满的一口,老约翰思索着,食之无味……唔,真香!
这个,蒸出来的火腿盖饭,味道,真的是好极了……
用语言一下子说不出来的那一种……美味!
让老约翰都有些怀疑的再次看看自己的手中:碗,是自己厨房的碗!
筷子,也同样是自己厨房的筷子;
米饭也是,自己甚至还能够从中间依稀的品尝出和昨天相同的味道——只是好像更……沉醉了点(都有点馊了)
但是这种淡淡的,有些发酵的味道,配合着火腿,还有一些其他的配料混合起来的味道……唔,应该是有鸭蛋,虾米,鲜蘑菇,加上一点点的芫荽,小葱……还有……酒?
有点像,又好像不是……
还有……:“来,多吃点绿豆芽,这些腊肉晒干了吃多了容易上火,吃点豆芽败败火。”
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在老约翰的耳边响起,他有些惊诧的睁开了眼睛,就看见几个漂亮的女孩,在自己的身边,大方地跟自己分享着她们的……‘白玉柱’?
看着被小姑娘们快速的‘分享’到自己碗里的晶莹圆柱体,老约翰才想起来:之前熟悉的那个味道,它就是绿豆芽!
发好的绿豆芽掐头去尾,留下中间粗细一致的一段——美其名曰:白玉柱(黄豆芽的叫做黄金梁)。
是一种听起来很好听,但是实际上却非常的大众化食物——只是这边没有(好像是这边的人还不会这种吃法)。
自己从来到这里以后又没有分心去发过那种食物……黄豆倒是不难找,毕竟这里也是大豆的故乡。
只是一直以来,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思:在西方的人还困扰于长期航海会因为缺乏绿色的食物而普遍的出现坏血症,(那时候抗坏血酸——也就是维生素c还没有被发现命名的时候)。
从东方出发的船舶,船上的人大多都会这样的一种小手艺——发豆芽!
出发时带上一些干燥容易储存的豆类(蒜瓣什么的也行),然后在漫长的航海期间,分期分批的发出一些豆芽(蒜苗神马的也没问题),不但可以给枯燥的航海生活中增添一些蔬菜,还是让大家在漫长的海上生涯中,让自己免于得败血症的必要技能。
所以,这种技能,基本上所有的人都会——也都要会。
不会,在漫长的海上旅途中,也会有着众多热心的人会想方设法的传授,辅导,教育给你学会这种技能——这可是吃饭保命的家伙什,可不能随便乱丢呢。
忘了,应该是谁说过这样的一句。
好像,在曾经的那一段岁月里,所有的人都这样的和自己说过吧……大头,二狗,三麻子(唔,这个名字不能当着他的面叫,不然的话他是会打人的——真的是会动手的……)
……
想一想,
好像,都已经有好久了,自己在梦中,就再也没有梦见过他们了——也不知道,他们,一路可好……着火的天堂会不会太热?
幽深的海底会不会太冷?
你们,不会还记得……我……,那一个曾经被你们欺负着取乐的……小家伙……
不知不觉间,老约翰就泪流满面了——呜呜耶耶的扒上一口,一边一下一下认真的咀嚼着,一边,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声呜咽的呼唤……船长,我们,想你了,
我,想你了……
小家伙,在这里想你呢!呜~~
……
“怎么回事?”老约翰的表情和动作吓着了众人,
刚刚从厨房里端着一个饭盆(唔,也只能是用盆这个词来形容内个器皿的大小了)出来的赤城被哭泣的痛不欲生的老约翰给吓了一跳。
蹑手蹑脚地悄悄走到同样呆立着的宁海身边,伸手,轻轻的捅了捅内河轻巡舰娘:“你,打他了?”
“……”没好气的横了赤城一眼,内河轻巡舰娘向着重樱国航母舰娘翻了个白眼:我是那样的人吗?
“哦,看来好像应该不是你干的。”很清晰的接收到了宁海眼中的意思,忽略掉其中一些其他的,无关紧要的信息,赤城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是谁干的?花生?她这么凶?连老人都打?”
很难以置信,很害怕的样子!
可是这样也完全不耽误她向自己的嘴里填进好几口的食物……唔,这个重樱国的舰娘,碗里可不就仅仅是火腿蒸饭了,她还自己动手的,在其间加了一些其他的配料——例如,辣酱,豆酱,虾酱,蟹酱等……这里就体现出来了碗大的好处了,每一种酱料各自的在碗中占据了一小片的地盘,相映成趣,却又互不干扰,显得,异常的精彩纷呈。
“谁说的,没有证据,乱说的话小心我告你诽谤哦!”赤城的声音不大,
但是奈何华盛顿站的实在是有些太近——几乎就是站在宁海的身后(侧后)——她本来也是想来问问宁海到底对面前的这个老头做了什么?
怎么突然之间的,这个老头就获得这样的凄惨,这样的伤心,这样的,让人感觉难受——毕竟是舰娘,秉承着人们美好期望而生的她们,本身也都是一个个感情的生物。所以对于老约翰现在哭泣中那浓烈的感情,都体会得非常的清晰,也非常的为他感到难受。
难道,是宁海在这食物中下了什么药物?
类似于迷幻蘑菇的那一种,会让人产生幻觉的?
在事情没有问清楚之前,华盛顿还真的不敢把面前这一碗食物给送进自己的嘴里——虽然它们确实很香,
虽然其他人也都吃得很香。
但是,
有着老约翰的‘珠玉在前’,再弄清楚他表现出这样一种奇怪现象的原因之前,做人,还是慎重一些的好——也许宁海没有恶意。
或许她只是想小小的开上一个玩笑。
但是自己真的要满足他的这个过分的要求吗?
从那几个意呆利女孩的表现上,华盛顿都已经知道了:之前,维内托交给她妹妹们的那个平板,有这一个功能是可以拍照的……
这个问题可就一定要给慎重对待了——若是,(这里只是说若是啊)若是,若是宁海的食物会让自己陷入某一种的幻境……
而陷入幻境中的自己,又表现出了某一种深藏在心底的秘密……
然后被他们给拍照(这个,倒不是不相信他们啊——只是实在是……对于犯罪,就是需要严防死守,绝不能轻易的让犯罪分子找到时机,然后让他的罪恶想法得逞……女孩纸,哪怕是舰娘,也是要努力的保护好自己的)
尤其是在身边,有着这样的一个‘恶劣’的提督的时候……拍照威胁的事情可不能相信他就一定做不出来——都能够给人随意的胡乱起外号了。
这种人,实在是不值得让人——信任,唔,暂时就先用这个吧,
以后,看情况在更新一下——希望,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在林建国还不知情的情况下,华盛顿就已经给他判了刑。
并且做出了以观后效的结论。
而且还完全的剥夺了林建国的知情权……唔,这都是为了维护司法的公正,为了保持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所以,
我必须这样做!
在心里毫不真诚的说了一声抱歉,又在林建国不知情的情况下,华盛顿原谅了自己——唔,我们,都习惯这样干了,
以后,你们最好也要习惯哦——当然,这些只是华盛顿自己在自己的心里给自己演的一场戏,实际上,她只是不愿意在别人的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软弱,和无力而已!
我,华盛顿,还是很厉害的——只是之前碰上的那个对手也同样的很厉害……好吧,之前的那个对手是比我厉害。
可是我完全没必要告诉你吧——我被他们给欺压的憋屈在岸上,连海都不敢下,
真的,
有些不好意思喽!
不过那又关你什么事?
这是我个人的隐私,和私密,哪怕是作为提督,我也没必要,没理由把所有的都告诉你吧——华盛顿,在寺下里偷偷的傲娇了。
只不过对于赤城的‘污蔑’,她还是要表现一下自己的抗议的:你的这个话,到底是什么理由能够证明他上真的?
不要说我根本没有动面前的这个……老邻居。
就算是我动了,在没有获得充分的证据之前。
你要是敢随意的说出这个事情,那我也是一样可以告你诽谤的哟!
“那你说她这到底是……什么个意思?”赤城手中不停,嘴巴同时也不停,看着一点认真的华盛顿,微微笑的眯起眼:“按照被告者承担举证责任的规定,你应该用实例来证明他真的不是你打的呢。”
“……我……”我来证明他不是我打的——更确切的说:是我要用‘真实’的证据,来证明,他,就是在那边哭得凄凄惨惨的老约翰,现在的这个情况,是和我无关的……
可是我该怎么证明呢?
证明他的身上没有被我伤害的痕迹?
可是华盛顿自己就能想出很多的理由,来否认这种没有伤痕的‘伤害’它是真实的存在的——心理上的伤害,它也一样是一种伤害!
吓死人,那也同样是一种杀人的方法。
要证明老约翰他不是我伤害的……华盛顿没有注意到赤城眼里那一抹的笑意——嗯,这个白头鹰家的大律师,结果却被自己给困住了呢。
其实,你随便的说点什么,我都是会相信的呢:虽然是说我刚才是在厨房里没有出来,但是在这里的事情,可都是有人在时时的向我汇报着哦——我可是知道,这个老约翰,他就是因为吃的宁海做的这个火腿饭,然后触景生情的……或者说是触味生情的,想起了什么……
大概率的是曾经过往的一些伤心事。
然后痛苦流涕,伤心的失了常……偏偏这种事情落到华盛顿这个专业的大律师那里就出了问题:她得想办法的证明——老约翰的哭泣,是和她没有任何物理上的,或者心理上,或者其他各种各样方面上的,关联。
偏偏,
在场的人中,却就是她和老约翰的纠葛最深:之前,是她拿着斧头‘威胁恐吓’着老约翰(虽然实际情况不是那样,但是从现场的表现来看却就是这样)
而且,她又是和老约翰最熟悉(相对与其他人来说),了解最深(相对的)的那一个——若干年的邻居生涯,猛然的回头,想起来了,华盛顿还真的很惊奇的发现:自己,真的对这个就在自己旅馆附近的黄种人,一点都不了解。
自己知道的,仅仅只是他叫老约翰,是一个有着黄色皮肤的老年人,雇请着一批人在为他干活——只是从今天才看出来,他这私下的组织着,已经有了一些社团的雏形:他可以指使那些雇工们干一些违背善良的事情。
只是那些人在他遇到危险的情况以后,也能够迅速的抛弃他,置之不理——所以说这只是一个雏形。
一个,还没有形成严密组织结构的社团雏形——只要是给他时间的话,这种雏形,也未必是不能发展成另外的一种情况。
一种,华盛顿需要严防死守的情况——那种可能会威胁到旅社里小姑娘们安全的情况。
所以……:“你是谁?”
说话的是林建国。
他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碗,走到了老约翰的身边,递给他一包抽纸——这个,是和平方舟带来的福利之一。
原本,大家都是用的是手绢的——只是和平方舟发现用海草也能做出坚韧的纸巾以后,这种更加方便,也更加卫生的习惯方式,也就加入了大家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