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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一处理了心头大事,终是松了口气。
月渲知孟添都城还有要事要办,虽然不舍,却也不是像从前那般耍小姑娘的性子了。
孟添临离开前,拉着她去房里亲昵了好一会,才放开她,“你在月族小心些,我很快办好事就回来的。”
他会求到皇帝的赐婚圣旨,到时亲自递送到她手中。
月渲点头应他,“世子,我等你。”
***
萧怀一亲自目送着孟添和白羽的车马启程后,才抬头看了看天。
雪后初霁,风光正好,他也是时候带着苏临笙去君山一趟,顺便改道回京。
可他哪里想到,今天他没能顺利将苏临笙从蔺月庄带走。
他“借用”了孟添,月渲便将他的阿笙给霸占了去。
从阿笙口中得知的理由是:郡主计划成功,心情激动,孟添又刚走,今夜没有睡意,需要人陪。
萧怀一心情闷闷地,他难道不需要她陪?
月渲看穿了他的不愿,理直气壮咋舌,“反正你们明日就要离开了,就一晚而已,萧大将军也不舍得。”
昨夜她本是要苏临笙留宿蔺月庄的,谁知萧怀一办完事回来,愣是把人给带回风花雪月了。
她故意轻“唉”了一声,语调意味深长,“将军就不能让她好好休息一晚?我可是注意到阿笙眼下一片青黑,没睡好的样子。”
萧怀一:“……”
他真的专心盯着阿笙的双眸看了会,这两日她似乎真的没怎么睡够。
自从那夜共泽,他对她确实好像在某些事情上,控制不住过分了。
苏临笙似在想着什么,但也一瞬听明白了月渲话里的深意,脸开始发烫。
她走近,星眸微嗔,赶紧推他走,“怀一哥哥,你快回去风花雪月吧,我想和郡主去骑马了。”
就这样,月渲得逞地留了苏临笙在庄子里一夜。
大抵是孟添的事情让她事后回想起来,还有几分不真切,她得留苏临笙在身边陪她说说话。
可怜了萧怀一,这一夜,没有软玉在怀,可谓孤枕难眠啊!
以至于他整夜没有睡好。
索性天刚微微亮,他就直接起身了,想着最早何时去庄里接苏临笙回来合适。
没想到正边想着,边要打开窗子透透气,隔窗被人从外用力冷不丁推开了。
“是我,别放暗器。”来人露出一张孤傲不羁的脸,从窗口跳了下来。
是多日不见的齐拯。
自从上次李鉴仁被神秘女子救走,他就发誓,无论李鉴仁藏去了哪儿,他都要亲手捉住李鉴仁。
他微微喘着气,自顾自地桌案边倒了杯水一饮而尽,才缓解。
萧怀一笑:“既然知道,还从这里进。”
齐拯不以为然,“谁知道你这一大清早就在这里,我着急不行?”
他被人当做土匪的时候,爬窗子爬习惯了不行?
萧怀一也并未真的计较他的举动,知道他虽性子傲慢,但有事也是挂在脸上的。
“追到李鉴仁的行踪了?”
齐拯忽地神色严肃了几分,“正是因为他,我才着急赶回来。”
一路追踪李鉴仁的途中,昨日才不负所累,终于追到了李鉴仁的动静。
却无意从李鉴仁的口中得知了月族前夜内乱之事,最后还是因为苏临笙悄悄搬来了守月军,才得以平息。
他不知其中细节,只捡重点说,“神秘女子和李鉴仁要对守月军动手。”
一句话让萧怀一更看清确信了一件事情,
果然,月东也是神秘女子那边的人。
那个神秘女子,他已经心中确定就是惜蓝了。
她自始至终的目的就是通过各种方式让两国掀起战火。
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不难想象,最后得力的便是她身边的那个人。
只是他从未真的想过,那个人究竟有什么缘由,去掀起这么一番风浪。
如今回想起都城近来有人暗中屯粮一事,是早有预谋。
事不宜迟,萧怀一跟齐拯说明了利害,让他先回京城,一定盯着东临的动静。
而他自己则是速速赶去了蔺月庄,接到苏临笙后,便与族长告辞。
虽然离修已经负责守月军撤退回去,暂时没有坏消息传来,但是齐拯的消息并不是空穴来风。
他需要亲自去确认,并阻止李鉴仁的计划。
两人骑着快马,行至半道的时候,苏临笙怀中的玉哨突然发出了明显的异动和声响。
她伸手摸着玉哨,抬眸看萧怀一,“离修那边出事了。”
萧怀一神色一变,果不其然,有人对守月军下手了,“快走。”
两人快马疾驰,赶到庆山守月军营的时候,营中上下一片混乱。
离修见到两人的时候,不禁觉得奇怪,“公子,苏姑娘你们这么快就到了?”
萧怀一让他说正事,离修便将营中情况说明了一遍,原来是有人暗中对守月军的士兵下了药蛊。
眼下有几人已经神志不太清醒,有见人嗜血的渴望,被石臻将军暂时困住了。
突然身后偌大的帐篷里,传来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吼声,“走开。”
离修惊愕回眸,“那是石臻将军的营帐。”
里面有人跑了出来,是个身材精瘦的士兵。
他面容痛苦,神色扭曲,却已经咬破了牙齿般,发出歇斯底里般的痛苦吼叫,“你们都给我退后。”
苏临笙心头大惊,“他要自杀。”
被下了药蛊之术的人,若是不想杀身边人,只能选择唯一的死路……便是自尽。
萧怀一见情况紧急,身形一跃,大胆停在了那人跟前,想要劝他,“你忍住,我带了很厉害的医师来。”
他自个也不确定这人身上的药蛊之术深不深,却只能以此缓和他激动的情绪。
石臻看清了来人,莫名热泪盈眶,“萧大将军,求你救救石杰。”
石杰是他当年奉命来驻守庆山军营的时候,半道救下的小少年,只因无父无母被人欺负,无处可去,才被石臻收留,成了营中头等士兵。
知仁知恩,石杰是个血性的男子,断然不会因为自己的欲望,而真的下毒手。
于是就成了眼下这样一个局面。
石杰口中更多的血溢出来,他面色狰狞痛苦,却始终保持着意识,“我控制不住,你们都不要靠近我。”
说着他往后山的断崖而去。
石臻心慌,大吼,“石杰,不要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