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船缓缓靠近,方瞧见了那柳树下站了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琉璃公子。杨柳树下,夕阳掩映,一身如云的白衫好似也被织成了红锦。明明是潇洒若仙,却偏偏被一堆花团锦簇的女子围住,三言四语,叽叽喳喳,倒让人少了欣赏的雅致。
一个模样看着有些娇羞的女子:“琉璃公子,你到底是在等谁?难道,难道我这样的人都不抵你解相思之苦?”
旁边一女子又道:“你要找什么样的人?”
“公子是要找会武功的,还是会煮饭?”
“我!我会煮饭!”
另一个浓妆艳抹,香味冲鼻的女子挤上前来:“琉璃公子,我,我就是你要找的人!我不仅会做饭,也会武功,我……我还会跳舞。就算不会,我也愿意学。”
琉璃悠然而行,倒是苦了后面的暮寒抵莺挡燕沾了一身胭脂反惹公子嫌弃。
冷秋见这场景又好笑又心酸:“琉璃公子八岁独闯江湖,就为了寻一个人。然弹指之间十年已逝,还苦苦寻找。只是江湖无一人知晓他想找的那冉底是何模样,今日看来这样保护着心爱之人着实给自己添了许多麻烦。”
子陌一股无名孽火:“什么麻烦?我看他挺享受的,一派登徒子的作风9真是美女环绕,哪里有点正经江湖男子该有的样子。”完,又斜斜地瞥了眼瑶儿。
子双等人听出来这话里的酸气,抿嘴偷笑,倒是瑶儿望着那岸边怔怔出神了一会儿,却出如此一段话:“苦了凤翎姑娘。”众人沿着她的目光望去,那红衣女子可不就站在他身后,望他珠环翠绕,望他胭粉盖身,望他莺歌燕舞,独不见他回望那抹红。
子双可惜道:“唉,痴情女子,多年未果,也该回头看看眼前人了,何必执拗?在她爹爹冷凝霜冷掌门眼里,琉璃公子武功盖世、扶弱济困,虽有千般好,却也终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这神鞭府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凤翎姑娘如此屈尊,也不知冷掌门该如何自处?”
“他爹爹不过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嫁给‘武林盟主’,最好这个盟主还是东三派的,才能使神鞭府立于不败之地。”冷秋一语点破。
几人可惜了一番的功夫,船夫便将船向对面的岸边划去,岸边的鸟儿还在叽叽喳喳地叫着,不休不止。偶有一两归鸦立于柳梢头,呜呜呜地叫着,好似在驱赶这些鸟儿,却见这柳下鸟儿甚是欢腾,那鸦只好悻悻地离去。
“船家,不靠岸,我们还得逛逛这水月街的夜景呢!”子陌连忙制止道。船上各人皆知他想,或默不作声、或掩唇偷笑、或黯然神伤,皆顺其意。
水月街一路逛来,亦都是些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古玩宝剑,还有各类瓜果吃。这里不同镜花街处处拴有一头牲畜,各家倒是有一两只船拴于水道旁的柳树上。水路蜿蜒曲回,桥流水,甚是惬意恬静。夕阳渐沉,轻薄的夜色渐渐袭了上来,船只摇曳,几位姑娘分立船头看落日余晖。唯独瑶儿依在一侧的栏杆上闭目养神。只听水流潺潺拨弄出一曲悠扬的调子,清风徐来吹进了一缕淡淡的花香,霞光轻抚她的额头,又在她的脸颊涂上一抹腮红。她的静谧显得周遭的热闹皆是嘈杂,好似这样的景色就该如她这般享受。
一曲悠扬的笛声入耳,好听的似九仙人遗落凡尘的珍曲。众饶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笛音传来的方向,那是一艘围有白色帏帐的船,船夫坐在船头,时而拨弄一下浆。船支悠悠荡荡飘于水中,没有来处,亦没有归处,潇洒人间,浮生若梦。
瑶儿也不觉望去,俶尔,谁的琴音奏响,与那笛音和鸣而奏。笛音潇洒不羁,琴音婉转柔情,突然笛音陡变好似脱缰野马奔腾向前,琴音便如和煦春风追随而去。陡然,琴音砰的一声,在那双青葱玉指上留下了几滴血,跟她的衣裳一样的红。她眉头紧皱,只听那笛音亦戛然而止。
“你竟是如此厌我,连想同你合奏一曲也是这样的难。”凤翎在一隐蔽之处的船上叹道。
她望向那繁华热闹处,那里有她心心念念的公子,还有一群跟她一样的痴情人,只是她觉得她们配不上他。
“看见没?那艘船上就是琉璃公子。”有人欣喜若狂。
“可惜了,那弹琴之人定是一个不俗的女子,却还是被琉璃公子拒在了门外,竟是合弹一曲也不能。还真是可惜!”冷秋很是惋惜地道。
子陌偷偷瞥了眼瑶儿,只见她双眸低垂,好似在想什么。他心里一紧,神色里藏着些慌乱:“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师兄,你怎么总是这么扫兴?要回你自己回去,我们还没玩够呢!”子樱只当师兄是看瑶儿乏了才要回去的,便冲着子陌埋怨,还不忘狠狠地白一眼瑶儿。
旁边不知谁的船只缓缓地靠上前来,没过一会儿便见船上的红衣女子站起身来:“瑶儿妹妹想什么呢?”
闻音抬头,瑶儿见正是那晚同她一起吃酒的凤翎,当下欣喜:“凤翎姐姐。”
旁边几人窃窃私语,子双道:“原来她就是冷凤翎,还真是个美人呢!”
子樱亦是赞赏:“难怪子寒师兄只见其一面,便念念不忘。”见瑶儿亦站了起来同凤翎搭话,子樱又嘟囔道:“她这个傻子几时认识这样的人物了?”冷秋也未有隐瞒,便将那晚吃酒的事与两人了一。
瑶儿一行人多,租的船也大了许多,便将凤翎迎到了自己船上。这一来,子陌更不好张罗回去了,可若让他自己回去,只会愈加的烦躁恼火。此时他正一人烦闷地坐在船头生闷气。
凤翎好似很喜欢瑶儿,一见她便拉住不肯放开。一群女孩子左一句、右一句聊着,很快便熟络了。凤翎抬眼瞧了瞧前方不远处那艘遮有白帏帐的船,风轻轻吹起那漂逸的帏帐,依稀瞧见那里坐着一个人,却看不真牵但她总觉得那人也在看这里,看这里的嬉闹,更看这里的静谧,唯独不是在看自己。
可她不抱怨,也不气馁。既然你忘了,既然你不爱我,既然你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那我便时时出现在你眼前,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我这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