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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芳郡主匆匆而来,扔下几句狠话匆匆而去。
叶一枚追出门去,却是也撵上。她想着郡主方才的话;不知道赵良笙病情如何,心里七上八下的惦记着。
堂堂君王,大个子男人,心眼怎么那么?他若因此落下毛病,她心里也十分不忍。
见她低头冥思苦想,青璎心翼翼地问:“姐姐,若是不放心,咱去瞧一瞧吧。裕王真要有个什么好歹,姐姐日后也会内疚。”
“嗯,青璎去后院套上马车,你陪我去趟裕王府!”叶一枚眼眸泛起泪花;“哎,真真是个冤家!左右也不对,他真是个傻子痴汉;明明知道不行,非得这样想不开!”
“姐姐莫着急;”青璎急急道:“我去赶马车来,这就陪你去!”
青璎二话不,转身去到后院,赶来了马车。
上了车,马车载着她们,朝裕王府飞奔去……
到了王府门前,只见大门紧闭;门前没有人。
青璎将车停下,下车去敲门;过了一会儿,她急急赶回来;“姐姐,他府上的人;方才,流芳云郡主来了,将重病的王爷接走了。”
“他,真病了吗?”叶一枚的手莫名颤一下;“病得严重吗?怎么没人来告知我!”
“秋管家,王爷不让他们来打扰你!王爷在病榻上缠绵半月有余,身体消瘦如柴,连汤水都喝不下去了。郡主过来接了去。管家,郡主执意要带他走,去个清静地方将养身子。”
“去柴府看看!”叶一枚心里着急起来。
青璎不敢什么,立即驾车朝郡主府邸而来。
马车到了柴府门前,只见大门紧闭着。门前立着一块木牌;“阖府整理内宅,概不见客。”
叶一枚顾不上这,心急如焚急急上去敲门。
笃笃笃的敲门声四处传开,柴府没人来开门;倒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这姑娘干嘛?……这样笃定地不走?人要去想让她进,早有人来开门了;……何必呢?……哎!”
路人指指点点,好事的人不少。
叶一枚心生疑虑;……我不是第一回来,每月来送红利,她府上的人早早在这候着;偌大的府宅不会没人,真是躲着不见我?
她停下了手,站在门前,望着高高的院墙;“青璎,将马车赶过来,离墙根再近一些。”
“姐姐,你要干嘛?”青璎愣住了。
“将车移近些,想法子,也要进去;……”叶一枚脸色一沉;“她不让我进,我就不进吗?”
“姐姐;……”
青璎犹豫着,不想她这样做;万一被人告,她私闯郡主府邸,可是大不敬之罪。
“青璎!”叶一枚一声吼;“我的话,你不听?”
“姐姐,要闯入;让我来吧,我先进去,给姐姐开门;……”
叶一枚瞪她一眼;提一口气跃上车顶,脚底轻轻一踩,纵身攀上了院墙,再轻轻一跃,稳稳落到院内。
这身手干净利落,引得路人不住称赞。“真是好身手!”
叶一枚落在院中,抬眼望;一位老人站在廊下,瑟瑟发抖;“女侠,您请饶过我吧!”
“老人家,我不是来打家劫舍的;……”叶一枚笑笑,安抚着她;“我来找郡主,随意聊聊;……”
“郡……郡主不在!”老人依然胆怯。
“郡主不在府里?”叶一枚心内疑惑,凝神望着她;“裕王殿下呢?可在府内?”
“裕王殿下?……奴家不……不知;……”那老妇人吓得不轻,话也磕巴起来。
“大当家,您就被逼问嬷嬷了;……她真不知道!”
流芳郡主的丫头春红不知何时来到前院;“郡主和王爷,真的不在府里!“
“他们在哪?”
“一处安静的地方;”春红低眸;“郡主陪王爷疗伤呢。”
“疗伤?……”叶一枚盯着她;眼里有愤懑;“我想知道,裕王病成这样,为啥不找人医治?”
“宫里太医去了好几拨;……都没甚奏效。太医,非外力和肌体的病,是心病!心病,还得心医。”春红瞥她一眼,高声道:“那几日,裕王爷病得起不来了。婢子陪郡主去探望,王爷高热不退,烧得糊涂了,误将郡主当成您;……”
叶一枚觉者脸上火热,不由得低下头去。
“裕王爷病得不轻,拉着郡主的手,搂着抱着不放;……”春红叹一声;“哎,我家郡主衣不解带,几几夜熬着,贴身照顾着;才将王爷从生死线上救回;……”
春红的声音越来越;……
叶一枚的心事越来越重;……
莫非,流芳喜欢赵良笙?
她与他从认识;……笙哥哥长笙哥哥短地叫着,他有事求她,她哪样不照办?
难道,是她暗藏于心的爱意,驱使她去做那些事?
她恍惚着,不知该如何;……
“欲王府人,郡主如花似玉,王爷风流倜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的,可能什么事都;……”春红脸一红,止住了想的话。她低下头去;“裕王求皇上允婚,要求娶世宗的女儿。我家郡主是正宗的郡主,与裕王爷真是造地设的一双。宫里的太妃也合计着,等王爷身子好一点,就将郡主娶回做王妃了!”
“……春红,这种话是真的?”叶一枚嗓子一哑,黯然道;“你,别听人胡袄!事关郡主姐姐的清誉;……”
“叶当家这话得;……郡主与王爷几几夜共处一室,谁能不嚼舌头?”春红顿一顿,笑道:“叶当家心里既没有王爷,不如想法成全他们这一对璧人吧!其实,我家郡主喜欢裕王爷,也不是一两。我陪着郡主,看得最清楚的。”
春红这话,是要她成全。叶一枚觉得心不够细;很大意,既没看出来,流芳郡主心里一直喜欢着赵良笙。
“春红;……”她嗓子很干,努力咽一下唾沫;“你告诉我,流芳姐姐带裕王去了哪里?”
“我的话,您莫非听不懂?”春红瞥一眼;“您是不是该回避;别往前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