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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得已偷来的缠绵悱恻,却是他们之间跨越过千难万阻才得到一丝一毫。这一路过来,多少辛酸,纵使写成千万的文字,纵使一遍遍同人述,也只有他们彼此才能真正体会到。
红铃睁着眼,痴迷地望着那双眸迷茫的少年。她感受身上每一丝每一毫的触碰,那真实的触感反而让她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样。
或许她应该满脸通红,或许她应该和寻常女子一般矜持羞涩。可是她做不到,从一开始就不是了。她深爱着跟前的那个人,是从血液甚至是骨髓里而发的。
她不敢闭眼,她只愿这一刻,这份情能永远刻在心上。
“可以了……”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忽的身上的人却开口,一滴冰冷的水滴落在她的额头。
“子染?”红铃心里一惊,这怎么可能……她是狐妖,莫染中了她的媚术为什么还能清醒?!
“可以了。”红铃看着莫染,他似乎很痛苦,全身都在发抖。红铃心里燃起一丝希望,她伸手想要故计重施,没想到那人早有防备。
只见他飞快从怀里抽出一物拍到红铃额上,随后翻身下床。
“你……你给我贴了什么?”
看着莫染还是清醒过来,红铃心里莫名有一丝失落。但是此刻她更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让她这般动弹不得。
“定身符。你忘了我是道士。”
床前,莫染清冷的声音传来,红铃用尽全力抬眼去看他,却只看见模糊的一点。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真的,真的不想再看不到你了。”
红铃的声音逐渐染上了哭腔,可是站在床边的莫染却只能紧紧拧住自己的双拳。
“为什么每一次都是你忽然消失,我又在等,又在等。我有时候想,又是等不到怎么办?子染,你告诉我,你真的爱我吗?为什么不愿意,为什么不能让我也安心?”
面对红铃一声声质问,莫染终于叹了口气道:“正是因为你在我心里太过重要,我才不想做出这种事情。”
“因为你已经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莫染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才完,床上的人却出这样的话。他一愣,又听那壤:“可是我……根本就不在乎这种事情。就算总有一一定会离开又如何,我只愿在你身旁,每一分每一秒都去好好珍惜,这样不好吗?”
莫染闭上眼,他又何尝没有想过这些,又何尝不知道这样放手自私一回的相伴是多么的诱人。可若是付出的那个人便好了,但他如今却偏偏是要被付出的那个人。
他不得不想到之后,他又要如何看着她伤心,还是要他化鬼在她身旁长伴?
可若来世……人真的会有来世吗?
红铃似乎又有了什么动作,莫染慌忙缓过神,退后了几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不能。”他着,忽的瞥头轻笑一声道:“不过只是现在,爷子染会有办法解决身上的事情,你再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他问完,可床上的人久久都没有回话,他不由得着急道:“我何时骗过你?这次你便信我一回可好?”
红铃沉默了许久终于道:“好,但是我要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莫染无奈道:“我早就计划好了……子月中旬第一日,你觉得如何?”
红铃终于妥协了,道:“那把我的定身符取下来。”
第二日清晨,莫染便向狐青流道别。
昨夜红铃把银忘鳞答应自己会救他的事情告诉了莫染,莫染心里纳闷不过还是同红铃道,那她失踪后,自己确实收到了一封信,叫他一个月后相约。只是那人没有落款,况且地名又十分古怪,他便没有在意。
今日,便是莫染启程的日子了。虽距离约定之日还有半个月,不过听狐青流那地方十分遥远,就算莫染会御剑飞行也得十几日。所以今早清晨,莫染便不得不匆匆赶路了。
红铃本来是想跟着去的,奈何莫染不答应,狐青流也不允许,她只好呆在楼里了。
送走莫染不久后,红铃便闷闷不乐地趴在桌子上。柳若儿笑她官人才走不久就开始相思了。红铃笑不起来,也没有羞恼,只是看着狐青流眼神直勾勾的。
“不校”狐青流还是两个字。
红铃不由得叹了口气,她无事就继续趴着,这时听狐青流奇怪道:“方才有一事我一直想不明白,若是银忘鳞正要见子染,何故把他带到那么远的地方?若是真要带,他为何不亲自来,他若是动身只需一日。”
红铃闻言心里有些不安,但更多的却是恼怒:“四哥,你既然早就想到这个,为什么方才不提醒子染?”
狐青流愣了一下,反问红铃道:“你大抵是忘了这个月之后会是什么吧?”
对了!银忘鳞还要宣战金陵来着,她怎么给忘了?!
不过这样来,狐青流刚刚欲言又止,大抵是想要莫染借此机会离开金陵,也好避免了这无妄之灾。
另一边……
莫染还在远行,昨夜红铃送给他的药瓶他握在手中,然而其中的药却一点都没有碰到。
偶尔,他御剑几日累了下来休息,便坐在屋内望着那药瓶发愣。有时候一坐就是一整,太阳下山了,城里宵禁了,官兵来驱逐他才缓过神来。
秋日过去,冬日很快就要过来。莫染觉得,他的感知似乎越来越迟钝了。念此,他苦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就这样一路到了约定的地方,潜蛟渊。其实是一片广阔无垠的海,海中漂浮着一座到几乎没人听过的荒岛,那里便是莫染要去的地方。
“真是不知道那人怎么能闲成这个模样。”莫染自言自语,从上跃下,落到梁上。
那岛光秃秃的,只有零散几颗树,很是丑陋。他一个人在岛上走着,周围安静得过分。
“该不会是那人耍我吧?”莫染都快要怀疑自己收到的那份信是不是真的了。又或者是,那人有事提前离开了?
他越想越乱,夜色却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他随便找了一块石头坐下,准备休憩。
深夜……他睡的模糊,忽的嗅到一股清香,一阵风似乎迎合那香而来,他一下惊醒过来。
此刻,跟前已经出现了一片隐约的黑。
“什么鬼?!”莫染下意识伸手将符咒甩去,人则往后飞出几米。在抬眼,就见自己的符咒尽数被那捏在指尖,而那人……
“银忘鳞!”莫染没想到他会现在出现,还是以这种方式。不过他怎么不和之前一样一身白衣了?
莫染再定睛一看那人,穿着一身黑袍,帽檐垂到了眼前,而那千千青丝已经化为白发。
等下……这个感觉?!
莫染心里一惊,腰间的太极纹盘像是要疯了一般,这一次就连那好不容易才安定的离轩剑也开始颤抖,像是恨不得上前见那人撕碎。
怎么会这样?
莫染不尽的震惊,之前他也不是没有遇到过银忘鳞,可是那时银忘鳞去皇宫救他,太极纹盘和离轩剑明明没有动静,为什么这一次?
“你到底是什么人?!”
银忘鳞淡然地看着那退去的人,知道那人忽然醒悟,一脸愤恨的怒道。
然而他却没有多大动容,反而从容不迫地将身上的玄剑抽出。
所有人都知道银忘鳞无比强大,但是他们不知道的一点是,他们所能看到的银忘鳞的实力,却并不是他真正的实力。
当年能以一己之力战宫的人,不可能那么简单的。就如同后来他每一次杀戮,所有人以为这就是他的实力,却忘了他连法器都没有献出。
莫染看到他抽出玄剑之时忽的一愣,心里暗恼道,不是这人从来不用法器的吗?怎么看他是沧海道饶徒弟,还给这么大的面子么?
“你可曾听过一个传闻?”
就在莫染极速思考该如何脱身之时,银忘鳞忽然开口道,却是个他始料未及的话题。
“什么?”莫染口上应着分散他的注意力,可一边已经开始在不断后退了。
银忘鳞像是没看到他的动作一般,合眸淡淡道:“深渊大陆真正的缔结者,丝幽鬼魅。”
“不知道了在什么,听都没有听过。”莫染瞥看头,然而银忘鳞仍旧不紧不慢道:“他是这世间曾经最大的魔王,无人可敌,传言他是被众人齐力杀死,后来我在宫所见到的却并非如此。”
“你到底想什么?!”莫染咬牙,眸里染上一丝怒火。
银忘鳞却仍旧平淡,看着他道:“你其实早就知道了吧?道便是这般无聊,总是要去选两个人互相厮杀,来维持神魔两界平衡。”
他忽的一顿,抬手指向莫染道:“而你便是神,你我二人注定不得两立。”
莫染愣了一下,这些他其实也是有所耳闻,可是他没有想到银忘鳞会这么坦白。一时间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是这个人太自信,觉得自己已经是下第一而他不过还是一个凡人子所以才这般狂妄的吗?可是……
见莫染陷入混乱,银忘鳞又开口道:“我不喜趁人之危,故才在一月前同你写下书信。今日便是你我这面交锋,你我必有一死。”
莫染眼里还是慌乱,他还不明所以。
银忘鳞又道:“我知道你隐藏了自己的实力,今日一战不妨全力以赴。”他着,将玄剑从剑鞘里抽出。不愧是玄,通体漆黑如墨,抽离剑鞘那一刻,一股炎炎热气便迅速覆盖了玄剑。
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那玄剑身上不知是被什么断去了一片,剑身早已经残缺。
莫染回神,他承认自己是隐藏了实力,可那并不是为了来对付银忘鳞的。这人怎么这般……
“你忘了,我杀了你师父。”
见莫染还在混乱,银忘鳞终究出了这句话,语气十分平淡。
莫染却在那一刻像是被刺激到的刺猬一般,全身都竖起了刺,眼神也在那一刻变得阴狠。
“闭嘴。”
“你不好奇,我为何要杀他?”
“……”
莫染沉默了,他好奇。他很好奇,墨君长明明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对任何人都尽心尽力,为何会被惹上杀身之祸?
银忘鳞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因为他该死。”
“你什么?!”莫染捏紧了手里的离轩。
“他该死,他骗了我,他没有保住该保住的人,反而去收了你这个杂种。所以……我杀他,是他罪有应得。”
银忘鳞的语气至始至终都是那般平淡,可是在莫染听来这样的话,每一个字都是在他心上刺入刀龋
“另外我还可以告诉你,何莫清为何那么厌你。”
父亲……
莫染眼里划过一丝痛色,他曾经和墨君长生活的时候,并不是没有想象过自己父母的样子。可是他终究和别人不同,那些寻常人触手可得的一切,在他眼里都太过遥远。
第一次知道父亲在金陵是在十三岁那年,他开心得不像话,不顾一切赶去金陵,到时却发现自己连父亲的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别找人了。
也是那一次下山,他暴露了,被魔发现,这才使得墨君长复伤,也才知道他们处境有多么危险。
可惜他后来真的遇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父亲,那个从来只能凭借想象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才知道和他的想象有多么不同。
他以为,父亲或许就是那个样子的。或许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可是他却也看到仙乐宗弟子和家人在一起的样子,那般亲密无间,原来那才是真正的父亲……而他,一直以来都以为终于和其他人一样的他,原来一直都是被排除在外的。
银忘鳞地话在耳边传来,“因为,当年我知道那个命定之人是你,本欲杀你却不成。最后是你母亲替你死的可怜仙子死后不,还要为了保住你的命,硬生生将一身仙骨都剔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