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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殇笙这么一问,太白金星倒是疑惑起来,反问道:“你当初为何要吞下金丹?”
太白金星的话才刚刚落下,就见那灵殇笙面上闪过一丝微红。他张口半,才断断续续道:“莲,莲……”
“唉。”太白金星听不清,只好作罢。继而道:“你要去瑶池便同吾一齐前往吧。不过,不可生事。”
灵殇笙点头,太白金星见他老实听话,便带着他一同出了门。
这是灵殇笙第一次看到瑶池以外的世界,那云海茫茫漂浮在银色的石阶上,四周的仙树花草都如同在空中漂浮一般,好生漂亮。
他跟在太白金星身后,一边心地抬起眼眸偷偷打量四周的景物。偶尔如果几个仙人,他便慌忙垂眸,不敢多看那些人半分。
太白金星在宫向来都受欢迎,一路上有许多仙人同他言谈。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站在太白金星身后听他们讲话。
“这位是……”终于,有仙人发现他的存在了。
灵殇笙低下头,太白金星看了他一眼笑道:“新收的徒儿,刚刚化形还不大会言语。”
那仙人也笑了,道:“样子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这话是问灵殇笙的,他一路无言倒是把自己的名字练了许久,一听到有人问便连忙把为数不多的可以流畅的话出来:“灵殇笙。”
“哈,倒是个好名字。”
灵殇笙闻言面上露出一抹红,又低下头,“多谢……”
太白金星看了下道:“时候不早了,神便先告辞了。”
他这才得以脱身,继续跟着太白金星到了瑶池前。
一到瑶池,灵殇笙的眼里就多了一丝慌张。他脑海里还有那时的记忆,当时金丹入体的痛苦让他终身难忘,只是他现在心心挂念的却是那池内红莲的安慰。
坐在池边,那无数的绿海里一点罕见的红光再次映入眼帘,他只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下一刻便迫不及待要闯入瑶池内。
好在太白金星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师尊?”他疑惑回头看着太白金星。
太白金星道:“怎么这么冒失,掉入池子里了怎么办?”原来,太白金星以为他走得太冒失,差点滑到瑶池里了。
他摇头,着急道:“师尊。我,要去。”
太白金星闻言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那面色郑重的少年,随后重重摇头道:“胡闹!你现在又不是鳞鱼了,去瑶池里做甚?”
“莲……”灵殇笙还要什么,却又被太白金星给驳回去了:“老实呆着,这瑶池是王母娘娘钟爱的,你下去毁坏了如何是好?”
太白金星本是想要拿西王母来威慑这灵殇笙,没想到后者却是喃喃自语着:“毁坏……”
“先跟吾去学堂。”太白金星又拉着灵殇笙走了,生怕一不留神这才刚刚化形的鳞鱼又跳回池子里。
灵殇笙则是被拉着,三步二回头地离开了瑶池畔。
太白金星所的学堂就是一座空出来的宫殿,在瑶池对岸。灵殇笙很是欢喜,一抬头就可以看见那瑶池上的红影。
学堂虽然不是很大,不过教灵殇笙一人就实在显得太过宽敞了。太白金星之后要再修一下,把一半拆除,做个练功场地。
灵殇笙一知半解,太白金星知道他也听不懂,伸手从自己的储物囊里套出几本书给他丢去。
他慌忙接住,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差点被自己弄皱的书角。便听太白金星道:“《道德真经》,《南华经》,《太平经》,《阴符经》,……”
灵殇笙的面色微变,手里的书似乎随着太白金星的念叨愈发沉重起来。
“好好去看看罢。”
他松了口气。没想到就在这时,一声冷不伶仃的声音响起来。“背。”
他的面色微颤,抬眸心看向那一步步迈向太白金星的黑袍男子。
太白金星看到那黑袍男子面色也变了变,片刻却像是变戏法似的换上了一副笑颜。“老君来的真是及时,这就是神……”
“背不下,可别想在本君座下学什么。”
这句话应该是对着灵殇笙的吧?目光却还是落在太白金星身上。
灵殇笙在二人后根本没有半点存在的感觉,只好低头沉思,一边听着二人讲话。
“啊咳咳……背,自然是背的下的……”太白金星难堪道。没想到他完这句话,太上老君的面色便又黑了一层。
“十日之内。”
“这……”太白金星面色一僵,他可是知道灵殇笙现在连话都不全,怎么背书?
太上老君看到太白金星这个面色,张口又要什么,然而那个“五”字在口中还未成型,灵殇笙便忙道:“背,背得下。”
那太上老君这才满意地离开,徒留下望着灵殇笙一脸愧疚的太白金星。
“师尊,不,担心。”
“唉……”太白金星抬气,下一个他伸手拍了拍灵殇笙的肩膀道:“罢了,你也不必担心。安心背书,若有差池,吾也会帮你。”
灵殇笙点头。
之后的十日,灵殇笙几乎日日都去学堂了背书。有时候背的头晕眼花,便抬头看了一眼瑶池的那抹红影。
不过该如何在十日之内背下这些书呢?他可是连言语都不准……
心思烦闷,他出了门抱着书本到了瑶池前。水光波动,在他混胀的脑海里也硬生生成了经文。
“经书……”
灵殇笙在瑶池边想着,忽的灵机一动,手里凝聚出一股微弱的法术。他本身便有灵气,这点倒是算不上什么。
背不过他可以用法术将这些字给写下来,到底心里想着比手上写字要快上许多。况且法术源于心生,若是能用术法幻字,将字溶于术法内,练成一套功法不就自然记在心中了?
或许是因为他原本就是一条鳞鱼。所以脑海里奇异的想法总是要比被各种约束的人要多得多。
他忍不住跃跃欲试,立即将字体融入术法里。没想到才刚刚进行第一步,就觉得头疼欲裂,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要不还是老实背。
他想,可是要是这样背下去,十日之内是真的完成不聊。
“唉。”他叹了口气,心里却又几分不情愿。抬眼,又看见那绿海里的红影,好似一副画一般。
“……”低头,手里那本书上的墨字还是那么密密麻麻。然而心里却隐约出现了一些图景,不如就将字入图,再融于术法?
做就做,脑海里尽管想着一些画面,但无论如何都离不开一朵莲花。字便悄悄融入画物之中,一点一滴尽是所思所想。
若是此刻有人路过,便会看到那瑶池边的一副奇景。一名白衣少年捧书在瑶池前,而在他却双眸合起,在他的周身无数绚烂的色彩环绕,编织勾勒出一幅幅绝美的景图。
十日后……
太上老君果真如约而来,太白金星也到了。之前十日他也经常来给灵殇笙打气,这一次也来了,一脸期待地看向灵殇笙。
灵殇笙咬唇,练了十日,虽觉得有些熟练,可看到太上老君那阴沉的脸心里有多了几分胆怯。要是待会儿背错了,该怎么办?
走入学堂,那太上老君就随意从一堆书里抽出一本,开口便问:“何为圣人之治?”
灵殇笙咬唇,脑海里琢磨着忽的出现了一副国泰民安的画面,便伸手画道:“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
太上老君的眉头微微蹙起,太白金星见此面上也露出一丝难色。
“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
“话。”灵殇笙还没有画完,太上老君一声冷喝就将他打断了。
他低下头不敢言语,太白金星连忙上前圆场道:“老君,殇笙他……”
“才化形不会言语?”太上老君面色又黑了一层,“本君之前要他背出,哪里是画出?!言语都不会,习什么术法?!”
“……”灵殇笙低下头,他不会言语,但是他听得懂。
太白金星飞快瞥了一眼他的面色,又连忙对太上老君道:“老君话可不能如此……徒儿他也是有勤加苦练,你看寻常人别十日,一月都未必能背下这些经书。他能寻得此法已是难得……”
太上老君冷笑:“那便教他去寻那寻常师父罢了。”罢甩袖便起身要走,没想到就在这时那一直沉默不言的灵殇笙开口道:“别走,我能。”
太白金星一愣,太上老君则是看向他。
灵殇笙拱手朝太上老君鞠了一躬,道:“请,老君,来。”
太白金星的眉头微蹙,他这般话语不通真的能吗?太上老君却还是跟着他出去了。
炎炎烈日下,灵殇笙立于瑶池前,合眸先前千般图案又环绕在跟前。倒是把太白金星给惊到了。然而太上老君却面色寻常,只不过这一次他却没有拿起书本,直接问道:“道,为何物?”
灵殇笙合眸,在十日里绘画下的无数画面都在不断交叠,闪烁在眼前。所有的画面重叠的那一刻,隐约见似乎便是那神秘之物。
道……
大道无形,大道无名,大道无情。
道,只是一个准则罢?道,又或许是一切的根源。分两清,化四仪,裂八荒。
大道,无常。
“道无常,无形,无名,无情。为世间根本,孕育众生,长养万物。”
“如何知道?”
“外其身而身修,忘其形而形存。无七情六欲,无杂念,忘己身,一念不动,心地圆满无缺。便是知道,便是太上忘情。”
太白金星惊于此,别灵殇笙是何时能够这般流利言语,他所答的这些也皆不是出于书本。
“你……”
太白金星还没有惊完,那太上老君便合眸淡淡道了一句:“尚可。”
灵殇笙垂眸,恭敬鞠躬道:“谢老君教化。”
太上老君忽的问道:“你名为殇笙?”
灵殇笙道:“正是。”他没敢起身,却听到跟前传来一声轻语,“殇笙,书生,生。”
“……”灵殇笙看了下自己的手袖,那弟子服果真是一副书生模样。他忍不住笑,道:“生谨记。”
那之后,灵殇笙便正式成为太白金星座下的弟子。毕竟这关系,也终于得到了太上老君的认可。
至那以后,兜率宫前就多了一个白衣翩然的少年。或许是太白金星养得实在是好,那灵殇笙便生得越发清秀动人,又应了老君那一句书生,举手投足都有风桑
这便出了个麻烦事,整日都有仙娥借口来兜率宫。原本众人是怕遇到太上老君那黑脸退避三分,如今倒是为了见那少年郎都抢着来兜率宫。
毕竟太上老君是不常在的,多半就是在了也在丹房忙活。
每次看罢,那些仙娥又会去言谈,起那兜率宫的美少年,今日个又是如何的唇红齿白,连一双眼波都撩拨人心。
太白金星很快也知道了,便把那灵殇笙带去兜率宫内,生怕有人抢走他的徒弟。奈何他怎么藏着这灵殇笙还是照例要去瑶池畔看那莲花,于是乎瑶池畔成了仙娥闲来无事游玩的最佳胜地。
好在先前要翻修的学堂总算是及时修好了,太白金星还特地在那学堂内修了间卧房,方便灵殇笙困时休憩。
又是一日清修完毕,灵殇笙心里盘算着不久就可以学些拳脚功夫了。又出门去看那瑶池,没想到原先一直站着的地方已经有了人。
“唉。”他叹口气,就像要离开寻别的地方看。没想到那些人却声议论起来。
“来了来了,就是那人。看他的样子,哈哈哈。”
“这人好美,怎有人面如玉般皎洁,这样生下去都快赶上那花神了。”
“声点,别被那人听了去。”
灵殇笙唇角微抖,他早就听到了。
不过他向来不懂如何与人交道,心想还是早些避开。然而他又才走了两步,就听一声女声传来,“喂,那边那个。快帮公主殿下捡下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