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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灵殇笙听罢一愣,原本垂下的眼缓缓抬起来看向怜婳魂。那人也在看着他,眉目温和。
“殇笙,你喜欢我吗?”
“我,”他从来都没有想到怜婳魂会有一日问他这个问题,心里一急话也不清了。“生,生心悦魂儿……已久。”
“噗。”怜婳魂却是没料到一个女儿心思的问题倒是把这人给急坏了。她情不自禁伸手抚向他的面,那如玉般温润的触感,让她心头微颤。
灵殇笙不明所以又不敢乱动,只好默默感受脸上的玉指划过。他的胸腔里一团火跳动着,蒸得他全身发烫。
“魂儿……”不知多久怜婳魂总算饶过他了,灵殇笙这才开口心翼翼问道:“那魂儿……可曾,可曾……”
灵殇笙却没有完,这六年来他一直都很想知道,怜婳魂可曾对他心动一刻。可是当年她苏醒时一无所知,如今虽是肯受他的好意,却未必对他便是儿女心思。
灵殇笙很怕,怕她最后对他只是恩,而无意。
可是那一夜,灵殇笙分明听到那饶轻笑,声音温柔道:“一觉忽醒,即见君兮。一见君兮,今生难逃。”
这一诺便是一世,这一语便记三生。
千年宿命轮转,转得过生死轮回,却摒不弃这一语,难忘。
又是一年,人间发了大难,妖行大陆。人界便向界求助,奈何魔界近来又越发变本加厉,大有要踏平宫之势。
这一年,多灾,整个宫乱成一团。
学堂很多人界的弟子有的下界一日去探望父母,便再也没有回来。而其它各界的弟子还没有回去的便都留在宫。
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学子们都没有心思在学堂了。太上老君也忙,干脆休了学,让各位在宫自学。
到太上老君,灵殇笙近来倒见过几面。那人本就罕笑,如今他的面上更是结了一层黑霜,仙娥弟子没人敢在他面前转,生怕一不留神做错什么事情就要被教训一顿。
不过这也没什么,真正让灵殇笙担忧的是因为太白金星。那老头儿每次大老远看到他就徒儿徒儿的叫,有时候他找酒仙喝多了,面上浮着两团彩云,便边叫边蹦高儿,开心得不得了。
可是最近的几,他也不怎么笑了,面上的彩云暗了不少,头发胡子乱糟糟地叠在一起。甚至有一,他走着,还叹了口气。
“师尊?”今他又叹气了,灵殇笙心里担忧走过去。灵殇笙想了想,最后还是把藏在自己身后的一个酒坛递给他——太上老君一直叮嘱灵殇笙让他看着白帝子的。
“这是?”太白金星有些吃惊,接过酒坛子。
灵殇笙道:“前几日花神来寻我,顺道把这酒给个我。这是他去人间花节闲逛的时候,人赠予他的。”
太白金星又恢复了以往喝酒的样子,悠悠倒在地上,手里撑着酒壶咕噜灌了一口。
“嗯嗯……”
灵殇笙在一旁有些忐忑,他左右望着生怕太上老君下一刻就来到跟前。
“师尊今日可是在为上界鸿蒙之气泄露之事担忧?”
太白金星闻言手里一顿,抬眸疑惑地看了灵殇笙一眼道:“你怎知此事?”话完,他就后悔了。
灵殇笙无奈道:“前几寻师尊请安的时候不心听到了。师尊和老君交谈甚欢,便没有注意到。”
太白金星起身,吧咂了两口,顺手把酒壶推还给灵殇笙,嘀嘀咕咕地边走边道:“此事不宜再提,鸿蒙之气一事自有三清大人去解决。”
灵殇笙捧着酒壶起身,目送太白金星逐渐离去。
这下几界都动荡不安,宫的人都人心惶惶,然而一个人却要除外了。那边是凰梓心。
凤灵焰不久前给了消息,凤族一切安好,只是今日还在帮助下界清理妖魔有些忙。此外,凤族那便还特地派人运来了许多冰器,是魔族捣毁了什么火山,人界一处已经一片火海,恐怕很快这火气会影响界。
凰梓心一一受了,也搬了许多去给千秋阁。
在那个冰器稀少的时期,就只有宫正殿和西王母那处还剩有一些,而千秋阁那处却拿冰器来护花果。
很快就如凤灵焰所言那般,人界的火气很快就传到了上界。四季如春的界第一次有了热这个词,云海滚烫,印着人间成了橙红色。
宫众仙都苦不堪言,这会儿倒是个个成了太白金星那般,脸上也都浮着红云了。
只是众仙很多都归家歇息了,但灵殇笙却还得去任职。裹着厚厚的铁甲站在殿下,他有时候觉得自己的皮肤都快和铁甲粘在一起了。
这一日他一如既往的归家,可路过瑶池边是他便瞧见了一块巨大的石头。石头成墨黑色,表面光滑,看上去就像一块露在红云上方的黑玉一般。
灵殇笙忍不住上去摸了摸它,指尖意外地传来一阵冰凉。这一意外收获让灵殇笙心中大喜,连忙就搬起石头准备去送给怜婳魂。
只是走没有多远,就被凰梓心瞧见了,那人从宫里出来二话不就拦住了灵殇笙。
“等下,你手里的是什么?”
灵殇笙停下来,面上自然地带着笑道:“生方才在瑶池见到这块巨石,质地温润,且触感冰凉。忽的想到魂儿近来休眠不佳,就想拿这个去送给她。”
凰梓心眼眸转了转,下一刻便道:“我也喜欢,瑶池可还有?”
灵殇笙闻言面露难色道:“那瑶池里怕是没有了,你若需要我再去帮你到别处寻。”着,灵殇笙就真的转身要去寻了,凰梓心连忙拦住他。
“诶诶诶,别。你还有事,啊?怜姐姐出来了。”
灵殇笙回头看去,就见怜婳魂正走来,他连忙上去扶。“怎么出来了,心热。”着,他叹起手替怜婳魂遮日。
怜婳魂道:“凰儿若是喜欢,拿去便是。咳咳,殇笙我这几日难眠是担忧你在宫,并不是酷热难忍。千秋阁有凰儿送的冰器,很凉快。”
灵殇笙垂眉,有些自责。不过他没有话,先带怜婳魂回去避暑了。
凰梓心也要回去,这才出来一会儿就站不住了,热的慌。不过这会儿得了块黑石,倒也乐得欢喜。
搬回自己的宫殿,凰梓心便开始仔细打量这块黑石。嗯,黑不溜秋地一点都不好看。她便心满意足地化做原形,倒在那巨石之上。
凰一身的金黄在黑石的映衬下更加金光灿灿夺人眼目。凰梓心便睁眼望着镜中那绝美的身姿,望着望着默默睡去了。
此时千秋阁,一入屋怜婳魂便伸手将灵殇笙身上铁甲褪下。她是不怕,却是某人难堪起来。
“魂儿……”
“快脱掉,太热了。”
灵殇笙不敢乱动只好任凭她来。
厚重的铁甲一落地,灵殇笙整个人都要了一圈。白色单薄的里衣被汗水浸得有些透明,更加衬得里头发红的肌肤可爱。
“咳……”怜婳魂终于知道难堪了,连忙别开头道,“去后头洗一下吧。”
“哦。”灵殇笙便去了。屋内,只剩下怜婳魂一个人忐忑不安地坐在床边。后头传来的水声却时不时惹得她浮想联翩……不。
她伸手捂住自己发烫的脸,就这样罢……别再多想了。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灵殇笙终于出来了,他换上了之前在学堂的弟子服。一袭白衣翩然,三千青丝束就,好一绝色仙少年。
他本该就是这般,身伴仙雾,出尘不染。
怜婳魂呆呆看着他,有时候她在想,灵殇笙此人是不是真实存在的。这世间的人如何能得这副容颜,美得不真实。
空气又安静下来了。
二人彼此相望,任凭时光流逝。
可惜就在这时,一阵尖叫突然从不远处传来,将二人只见的情丝打断。
怜婳魂和灵殇笙都面色异常地别开头,片刻灵殇笙才开口问道:“好像出事了,我们出去看看?”
怜婳魂此刻浑身不自在,不敢同他出去了,就借口道:“你去吧,我有些乏了。”
灵殇笙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将她扶上床后就出门。一出门,他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幅景象:
凰梓心恼羞成怒地打着一个无衣的陌生男子,而那男子则是不断地躲避,面色慌张,口里直剑
“这……”灵殇笙震惊了片刻,忽然想到什么连忙折回去带了一件衣服出来。怜婳魂没有睡,见此疑惑了一声,“殇笙,发生什么事情了?”
“呃……”灵殇笙不知如何同她,支吾道:“出了些事,啊,魂儿等下再出来!”
着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怜婳魂愣在原地,虽是好奇但还是耐心等着了。
灵殇笙赶出来的时候,凰梓心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刀,吓得他连忙道:“公主殿下且慢!”然后赶了过去,把衣服给那面露惊恐的男子披上。
“灵殇笙你给我闪开!今日我非得把这登徒子剁碎喂了哮!”
灵殇笙无奈道:“不这些,我们先进去好吗?这会儿别人要赶过来了。”
凰梓心一愣,也注意到现在这个诡异的样子,她憋了一会儿,红了脸,气得跺脚道:“把他拧进来剁碎!”
灵殇笙叹气,回头朝千秋阁道:“魂儿要出来么?”
怜婳魂这才出来,其实她方才在门口也听了差不多了。
几人便进了凰梓心的屋内,凰梓心怒气冲冲地坐在一边,怜婳魂便过去宽慰她,让她消气。不愧是怜婳魂,不一会儿那差一点就要拔刀杀饶公主殿下终于平复下来,虽然一双凤眼里头还是怒火。
怜婳魂看了灵殇笙一眼,灵殇笙便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凰梓心又想起刚刚那事就气道:“我方才有些困了,就去休憩。哪里想到一醒来,就看到看到这登徒子,衣……唉!就,就闯进我屋内!”
其实凰梓心方才在屋里睡得好好的,忽然觉得身下有异动,便醒了过来。哪里想到才起来就看到身下竟然躺着一个无衣男子,而那男子也是一脸惊慌地看着她。
二人对视了片刻,这才有了后头的事情。
“这……”灵殇笙有些惊疑。
这时怜婳魂却开口问道:“对了,凰儿是在哪里休憩?”
凰梓心就道:“就是刚刚那块黑石啊。”
“黑石……”灵殇笙也明白了什么,四下一看果真不见了。
可是……这。
凰梓心顺着灵殇笙的眼神看去,惊奇道:“石头怎么不见了?!”下一刻就回头怒指那陌生男子道:“是不是你!你个登徒子,竟然把我的石头都给偷走了!”
那陌生男子似乎更加紧张了,手也开始胡乱比划,可是没有人看得懂。
灵殇笙脑海里忽然响起了太白金星的话,自言自语地念道:“鸿蒙之气泄露……”
“什么?”凰梓心愣了下。
灵殇笙却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拉着陌生男子起身道:“此事怕是不简单,容生去寻师尊。”
着就走,怜婳魂心里不安稳,跟着灵殇笙上去。凰梓心眼看这人就这样被二人带走,哪里肯,急匆匆上前。
一行四人很快就到了乾坤宫,太上老君和太白金星正在一起,二人抬起头看到他们都有些吃惊。
“这是?”太白金星指了指灵殇笙手中抓着的男子。
那男子被吓了一跳,朝后躲去。
“师尊,这人怕是石头化的。”灵殇笙思索了许久终于道。
这话若是千年后倒是没有什么,可那时就像是一个笑话一般。毕竟这世间要修道修仙,有法术才能化形。而修道修仙的前提则是要生灵,要活着的东西,毕竟总不能指望一个石头躺上上万年就能成精吧?若是如此,这底下石头啊水啊都能化形了。
可是如今灵殇笙却一个石头,一个本该不是生灵的石头突然活了,还变成了人形。
太白金星愣住了,太上老君则在后头怒道:“荒唐!一派胡言!我教你的东西都被你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