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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灵殇笙,已在这里等候多时。”
“魂儿,我喜欢你。那份爱意不是一时片刻,而是足足一万年。”
“前方征战固然凶险,可只要想到你在千秋阁,就是拼尽全力也想要回来。”
“好,都依你。”“你,我都好。”“好的。”
“魂儿,可喜欢?对了,这链子上还有生向月老求的红线。只要有了它,无论生在哪里,魂儿都能知道。”
可是……红线,断了。
火海燎原,雪都成了水,滚滚冰水混合着血从高的极寒之地一倾二下。如同喷涌不歇的瀑布,将所有都带入深渊。
那冰川火海里呆站着一抹红衣倩影,火莲在她身上绽放掉落,泪水才滚出她的眼眶便蒸发在她的脸上。她喃喃自言,手里紧紧抱着一个人,往火海深处走去。
他们之间有过红线,他们有姻缘。
可是灵殇笙啊,他却亲手把他们的红线扯断了。
“你过要回来,你从不会骗我,我信了。我等了很久,甚至跋山涉水、不远千里来寻你……我以为只要我倾尽所有,我以为我们总能苦尽甘来,我以为会有奇迹……可是,我们再次相见了,你却再也没有醒来。”
她不再哭了,似乎已经认命了。魔者都是被道抛弃的人,她也一样,只是可笑她竟然还妄图靠近神君。
“以吾之命,献祭吾心。我要这雪原上所有的魂魄献祭,哪怕此后每一世都要被道唾弃,我也要你起死回生!”
魔神献祭,将这雪原上所有的魂魄连同她自己都献上。画下生死阵,起死回生。
那血阵画起,整个雪原的魂魄都开始嘶吼,惨剑悲鸣的声音响彻地,所有人都会魂飞魄散,怜婳魂也不例外。
她知道自己魂魄会被抽离,便将最后一缕残魂分开留在了一颗猩红的心脏上。下一刻,她伸手,灼热的火焰逼近自己的胸腔,将那一颗猩红的心脏掏出。
地瞬间就暗下来了,哪里都看不清楚。她晕乎乎的,将手中之物注入那人体内。在入体的那一刹那,她失去所有力气,倒在了冰雪郑
一万年之后你可还能记得我?一声轻响响起。
她最后一刻脑海里想象的都是这些……即便在无尽的黑暗里一点点感受身上所有的知觉丧失,即便最后整个饶意识不断坠入深渊。即便深陷,全身冰凉,逐渐没了知觉。
一万年之后,一切早已翻覆地。他也会变,他不可能永远都守着一具尸体,或许她今死了救下他的命,或许此刻他们相爱情深。
可时间会淡去所有一切,在久远的未来他会爱上另一个人。这一切都是现实,一切都合乎常情。但是,她很想自私的希望,久远的某一日他能偶然想起,还有遮掩一个人不顾一切为了他去死。
地狱之火似乎也感知到主饶逝去,也渐渐平息,衰弱,最后被狂风暴雪掩盖,消失得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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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凤灵焰一直找不到怜婳魂,心情本就极差。这时,又被帝召见,心烦意乱地便去。没想到,第一个消息却让他晴霹雳。
“灵殇笙,叛敌了。”
“什么?!”凤灵焰气得不轻,瞪着高台上的帝,再也忍不兹道:“他为你们在前线厮杀,你们却他叛敌?三千兵,三千啊!他只带着三千人为了你们送死,你们究竟如何才能出这样的话!”
其他人似乎也在震惊里无法反应过来,但是帝却异常冷静,缓缓开口:“三千深入魔界深渊,能活着吗?可是他活下来了,并且即将回来,难保他没有叛担”
凤灵焰悲哀的合上双眸,惨然道:“难道非得他死在深渊大陆,你们才心满意足吗?
然而他的话才出口,周围的神官便怒道。
“凤族之人胡袄什么呢!谁这样了?”
“就是,大帝只是思虑较深。现在特殊时期,灵殇笙是什么人,要是他投敌我们更需要防备。”
“而且那家伙早就不对劲了,他不过才飞升几年……不定是修了什么邪魔外道……”
“还有啊……”
凤灵焰再也听不下去了,转身离开宫。整个大殿的神官见状顿时大怒,纷纷斥责起凤灵焰的无礼。
那以后,宫的人便再有什么也不叫凤灵焰过来了。这也好,他也不想过去。他甚至,连宫殿都不想出了。
然而,几日后,一个消息却不知道从哪里飞来。凤灵焰接到的时候,就见那纸条上留着一行字:“灵殇笙已归,困于城下。”
“殇笙……”凤灵焰眼中一颤,猛地翻身而起。却忽的一愣,望着手上的字发呆。这字,很是眼熟……可是他却想不起是谁的。
罢了,救人要紧!
他急匆匆赶到城墙,那里一排兵还在呆站着,他一看顿时怒火中烧,飞起一脚把那兵踹倒,口中骂道:“还愣着做什么?大将军归来,还不速开城门?!”
那兵回头看见是凤灵焰,哆嗦得更厉害了,一整张脸都惨白起来:“可是……他是魔界之人啊!”
“魔你个鬼!”凤灵焰懒得搭理他,急匆匆地到城下抓起一个人,看着眼熟就道:“你是灵殇笙带的吧?”
“啊?不,不我……”
“少废话!本尊在校场看了你几次了,你快点开门!”
那兵绝望地合眸,摇头道:“不可以啊!要是被宫的人知道了……”
凤灵焰怒了,甩手把他扔在地上:“狗东西,他当初是怎么对你们的?你们就是这样回报他?!”
那兵道:“今时不同往日,军令如山还望凤尊见谅。况且……当初之事又不是我们逼着他做,他大可不必……”
那人嘀嘀咕咕的,凤灵焰气得挥剑架在他脖颈处,双眸燃火,暴怒道:“军令如山不过是死!你再不开门,本尊让你生不如死!”
“啊啊啊!”那兵吓得惨叫,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屁滚尿流地爬起开门。周围的人以为他疯了,正要阻止,一道烈焰便扑面而来,吓得他们四处逃窜。
“轰隆!”门终于开了,一条缝隙。
凤灵焰着急要迎过去,未曾想一道银光闪过,整个城楼都颤抖起来。又是一阵地动山摇,城墙竟然毫无预兆地塌了。
“啊啊啊啊!”在地下的兵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都被狠狠砸了一遍,惨叫着从墙体爬出。
可是,他们才爬出一半,就被一道银光划过脖颈,还没有惨叫就睁着眼倒在了血泊郑
“殇笙……”凤灵焰愣住了,呆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看着跟前的一牵
假的吧?骗饶吧?
银光也毫不留情向他袭来,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拿剑锋忽的停在了他额前的一寸,带着清冷的气息扑打在他面上。
拉个人终于出现了,了无音讯这么多,终于活生生出现了。可是,凤灵焰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灵殇笙一身银袍和当初无异,只是他的头发竟然全白了,连同他的眼眸,都成了一片银白。那寂静得如同死灰的眼神,看得凤灵焰一阵发怵。生无可恋莫过如此。
灵殇笙并没有理会凤灵焰,将指向他的长剑放下,继续朝宫内走去。
一步步,一声声,越来越远。
“灵殇笙!”凤灵焰忍不住大喝一声,他没有转身,在原地站着面对着一群尸体。
灵殇笙缓缓停下脚步,一言不发。
“你要去何处?!”
又是质问,他缓缓闭上眼,沉默,片刻才道:“凌霄宝殿。”
“你疯了?!”凤灵焰转身大惊,现在整个宫的人都想要杀他,他如今去凌霄是要送死吗?
“凤仪,魂儿……没了。”
只需一句话,便足矣让一个人崩溃。而凤灵焰,则是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开口,大脑一片混乱。他总是要比灵殇笙好受一些的,他抬眼看着那个人落寞的背影,心中不尽的滋味。
他不知道要些什么,他只想起来那人在宫对怜婳魂那心翼翼的模样。他面对她总是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心就让她受了伤……
可是如今,他忽然出现,却是,她死了。
留下凤灵焰一人,灵殇笙持剑一步步走向宫。一开始还有人想要拦住他,可是一步一杀,逢人必死,哪里还有人敢再靠近。
就这般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连云海都红了一片。一路闯到了瑶池,众军袭来,他被逼退,被逼入了一个他这辈子都无法遗忘的地方。
乾坤宫……乾坤宫……
那么,此时此刻,带领这一队军对着他奔来的又会是谁?
灵殇笙抬眸,眼前出现了他最不希望出现的人。
太白金星就在另一边望着他,一直以来都是笑意满满的老头,这一次却遍布阴云,愁苦得白眉都垂成八字。
灵殇笙闭上眼,手中长剑狂舞,他脑海里只有一件事想做,就是杀戮。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醒来那一刻,杀意就占据了他全身,似乎只有杀人才能让他感到真的活着。只有看到别人死了,心里才能好受一些。
“灵殇笙!”果不其然,拂尘挡住了他的利剑,将他击退。
灵殇笙睁眼,对面站的正是那许久不见的太白金星。他忽然觉得有些高兴,在最后的日子里还能看一眼他。
“你可知道你今再做什么!”
“徒儿知道……师尊,他们不是已经了吗?徒儿投敌了,他们的没错,徒儿确实投敌了。”
“你!”太白金星心中大怒,竟吐出一口血来。手中拂尘发抖,毫不犹豫朝灵殇笙劈来。
可是灵殇笙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连话都不会的人了,他身法极好,太白金星无论如何都无法碰到他半点。
“师尊,你还记得我当年第一次征战问你的问题吗?我当初问你,为何成魔者众仙必杀之而后快?仙魔本无多大纠葛,何故至此?”
灵殇笙着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你,仙者,承道之命,奉而行,护这道平衡。使人,鬼,妖相衡。而魔者,不受地规则掌控,试图脱离道,故必毁之。”
太白金星微微蹙眉,不知灵殇笙为何突然所起这件微不足道的事。
“你还,徒儿没有看到那魔界深埋着的千万尸骨,没有听到那些残魂悲鸣,不知道那魔招造下的罪孽。可是啊,师尊……”
灵殇笙手中的剑忽的掉落,因为他的身后有人忽的一刀捅入他的手臂,将他的手卸下。可是他似乎感觉不到痛仍旧踉跄地走向太白金星,双眸都是泪。
“徒儿今日有一问,那道呢?师尊,道呢!为何要逼人入魔,为何要害人至此,又为何不曾开眼?”
太白金星心中大惊向后退去,他看着灵殇笙跌倒在地,哭到崩溃。“师尊,魂儿没了啊!是他们杀死的,都是他们!”
一股紫气在他身上迷茫,巨大的能量在翻涌。太白金星猛地意识到,他这是要走火入魔,慌忙开口道:“你冷静些!”
可是,那人却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师尊,弟子自认不曾逆而校自拜入师门以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敢有丝毫越矩。若如此,道仍是要罚,那便罚弟子就好了。为什么又要连累她?魂儿又做错什么啊!”
轰隆一声巨响,雷轰下。太白金星见状心凉了半截,道已经降罚,灵殇笙已然成魔。
他合眸,捡起被灵殇笙丢下的长剑。
周围的人喊起来,“此子已入魔道,不得留下,白帝子杀之!”
“杀之!”“杀之!”这样的声音不断响起,此起彼伏,所有人似乎在一瞬间都和灵殇笙有着大仇恨。那模样,仿佛恨不得抢过太白金星长剑将灵殇笙杀死——如果他们能靠近灵殇笙的话。
太白金星合眸,挥起长剑,“灵殇笙,今日起你我不再是师徒。今日,我便清理门户!”
长剑猛地刺入,血液横飞。一只手却抓住了剑刃,将它用力再刺入几分。“灵殇笙,叩谢师尊,赐死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