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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笙?”凤灵焰垂眸,眼一颤,泪水差点砸下来。他心中难言,伸手抱起地上的人,转身离开。
所幸,凤灵焰来的及时,这命还是救了回来。只是,灵殇笙这一历,便再也站不起来了。
凤灵焰把给他的拐杖收起,命人打了一把椅子。灵殇笙这次总算老实了,成日就坐在那椅子上,一动也不动,望着窗外。
于钱心里自责,没有颜面去对凤灵焰,也不敢同灵殇笙话,一见灵殇笙她心里就难受。
而远在汴京的温碧庭呢,她得救之后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询问灵殇笙的去处。没有人想到灵殇笙在她身后,她急得很,立刻派人去寻。
可是没有任何踪迹,那灵殇笙又和之前一样,消失在人海茫茫。
翌日,温碧庭带着连翘去了莲净庵。那一处的存在,是温碧庭唯一能感受到灵殇笙真确来过这人间的证据。
莲净庵建造华丽,来往的香客很多。温碧庭选了一条比较偏僻的路走,她满腔心思,没有看清路,一不心撞到一个人。
“哎呀。”温碧庭回神,抬起头,就见一蓝衣蓝帽的法师正朝她拱手行礼。“得罪。”
“诶?您是……璇玑师太?”那法师温眉顺眼,样貌无奇但是温碧庭却是记得的。那时她来莲净庵寻一叶师太,无意中在花神像前遇到了璇玑法师。
“姑娘认识老衲?”璇玑法师似乎有些意外,她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温碧庭便跟着璇玑法师走。
“嗯,认识。女之前在花神像前遇到师太,师太当时一席话女印象深刻。”温碧庭答道。
那璇玑师太听罢点点头,继续走,又问:“今日是来……?”
温碧庭看那璇玑法师似乎要把她带到大堂,便停下脚步,站在回廊边,“之前女来过莲净庵,替祖母求医,如今祖母病情大好,女是来寻一叶师太感谢的。”
璇玑法师闻言停下脚步,回头有些惋惜地看着温碧庭,许久她淡淡叹了口气,双手合十微微弯腰:“阿弥陀佛,一叶师太,已经圆寂了。”
温碧庭闻言一愣,心中沉下不少。
人总是会死的,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突然。一时间心里有些难受,温碧庭道:“既然如此……一叶师太曾经对女有恩,女却……”
璇玑法师摇摇头,“一叶她不喜被人叨扰,她是在菩提下坐禅时圆寂的。也算去的安静。”
“那菩提……”温碧庭忍不住想要问,然而璇玑却一抬手,把她还未出口的话给挡了回去。
“终究是个饶命数,知道与否又如何呢?”
“……”温碧庭垂眸,脑海里隐约出现了那抹白衣。他们也是一样的吧?他来去无踪,无论下落如何都是他的命数,她又有什么资格过问。
璇玑法师罢就要离开,而这时,温碧庭忍不住开口喊住她:“璇玑师太,我可以再去看看那花神像吗?”
璇玑法师停下脚步,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温碧庭,随后叹了口气:“命数里无,何须强求?施主如此深陷红尘……日后……”
温碧庭无奈苦笑:“无论有无,他都曾经来过我的人间。我见过他,我知道,即便只是一瞬,也足够暖我一世寒冬。”
“……”璇玑法师不语,带着温碧庭走到了那花神像前。
还是当年见到的那般,花神像依旧栩栩如生,纤尘不染。
连翘没能跟进来,她被温碧庭劝到外头。而温碧庭,她则默默地跪在花神像前,十指捧着三根香。青烟飘渺,在微冷的风里飘扬。
人间有人跪下,手握长香,青烟如丝线,把这深藏的相思飘到那高不可及的碧空。直上九霄云外,她只愿凡人之心,也可感动地,化金石为开。
求签筒椅,无数命数就在这一木筒里回荡。是缘或是劫,谁又得清呢?
温碧庭在树下椅签筒,黄叶被风一吹便纷纷扬扬地落下,披在她的双肩头顶。
“花神大人,女误落红尘情网,不求其他,只求花神大人能让女再与他一见。无论结局如何,女都自甘承受。”
“哒!木签从签筒里掉落,温碧庭伸手,玉指翻过木签。
“下下签……”温碧庭不可思议地看着那的木签,她没想到连这相遇都是奢望。“怎么会呢……下下签。”
她喃喃自语,不甘心,又重新点香,再次求签。依旧如此……
她便重来,再次重来……
每一次都是下下签。像是在笑话她异想开似的。
可她不就是异想开吗?明是云泥之别,地之远,她却还在妄想命运垂怜施舍,再予她一丝缘分。
再一次,依旧是下下签。
温碧庭有些绝望,她扬起头再一次真确地望着那高高在上的花神。
她问,“花神大人,如若我与他无缘,又如何会一次次相遇?如若一开始都是我痴心妄想,他又如何会有对我那一刻温情?花神大人,你告诉我,为什么?”
温碧庭不信,真正无缘之人别相思,就连相见都是极难。而灵殇笙,每一次都会出现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她有危险,能来也会来的人都是他。
木签再落,依旧是下下签。
无缘,一遍遍都是无缘。
“不信,我不信!再来!”
连翘在外头站到腿都麻了,直到黄昏日落,一日已尽。她忍不住走进那院,就见温碧庭一人捧着一根木签傻笑,而她周身散落了无数的木签。
“姐?”连翘被她吓了一跳,连忙赶过去。
温碧庭回过神,将手中的木签收起。面上的兴奋溢于言表,“连翘,快走,我们快走!”
“什么?姐,你在什么啊?”连翘有些不明所以。
“我,我想要去寻他。”温碧庭道。
没想到向来平静的连翘此时此刻却变了面色。她难得地怒了,反问温碧庭道:“姐,那仙人救你你要报答他救命之恩可以。可是你忘了吗?如今你已经嫁做人妇,你这般对姑爷又算什么啊?”
“……”温碧庭垂眸,苦笑一声。“是啊,又算什么……”
她也知道望长卿对她好啊,可是,可是对她再好终究不是她心中的那个人。她曾问过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她本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不知道,在新婚之夜想起一切之时,她只知道今生难逃。她在婚房内啊,执笔描绘着那饶模样,一笔一画皆有心出。
那时,妖魔从四处涌入,要来杀她。生死存亡之际,她却没有感到多少恐惧,更多的却是欣喜。
“姐?你也看看姑爷吧!他对你的那份情谊,你难道都不曾看见吗?”
连翘还在追问,温碧庭终于有了回应,她摇了摇头道:“望长卿或许很好,和他在一起或许我能很快乐。可他终究不是我放在心中的那个人,即便没了他我依旧能活的很好。可是那人不同,离了他,便于日夜无望,便难度岁月光阴,春日也似寒冬,片刻不得安息。”
“姐,你……”连翘闻言,极其不可思议地看着温碧庭,那人每每谈起灵殇笙时,她眼中就有一束光,那光芒连翘曾经见过,却是她在谈论另一个人。
“我隐约觉得,我在很久很久之前就见过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没有这样的感觉……”温碧庭垂眸,苦笑一声。
连翘却道:“姐可是认真的?”
“嗯。”
连翘合眸,有些不忍却还是开口道:“那我便帮姐一次,只是不管我做些什么,姐都要配合。”
温碧庭一愣,疑惑地看着连翘,问道:“连翘,你这是要……?”
“姐既然不爱姑爷,倒不如趁早离去,不要再耽误彼此。而仙人……连翘自有办法让姐见到。”
连翘的面上难得的严肃,温碧庭愣愣地看着这个自幼和自己相伴的人,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连翘苦笑一声,没有回话。
她能什么呢?她们,其实很早之前就已经相遇了吗?只不过,温碧庭终究不是红铃。只是她自以为,便想将红铃的心愿安在她身上罢了。
不日之后,连翘就同人商量好。温碧庭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乖乖听话。
到了夜里,连翘带着一个女子走进她的房内。
“这位是……”温碧庭有些迷茫,没等连翘开口,那女子便率先道:“我是宫月老,夏雨。”
“月老?”温碧庭有些吃惊,这民间月老一直都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形象,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月老会是一个披着黑色斗篷,年轻貌美的女子。
“可……”
“你不用疑惑,你想要什么等你见到灵殇笙再罢。”夏雨道,着便带着温碧庭离开了温府。
然而温碧庭并不知道,温府此时此刻却在发生这一场变化。这一变,却是彻底让望长卿的命格改变。
夏雨曾经救下于钱,一路跟着于钱到了灵殇笙所在之地。所以自然知晓灵殇笙的住处。
温碧庭跟着她,走了许久的乳,终于到了花岭。
没想到二人才入深林没有多久,就被一个穿着破布衣服的女孩给拦住了。那女子头发乱糟糟的,昔日的目光却透过乱发传来,让人心惊。
“站住!”于钱怒道。
夏雨同温碧庭便都停了下来,二人面面相觑。
下一个,夏雨却笑道:“拦住我们做甚?”
于钱没有理会夏雨的问题,反而冲着夏雨咬牙切齿道:“你救过我,我已经背叛了神仙哥哥把他的住所告知于你。你那时答应我,绝对我不会带别人过来,你今日怎么出尔反尔?!”
夏雨摇摇头,“你怎么觉得我出尔反尔。我没有违背约定,我带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外人,而是你家神仙哥哥心上人。”
“你胡!”于钱一听,更是生气,面都气红了。“神仙哥哥怎么会看得上这种人!”
”诶,你这孩话怎么这么不中听呢?”夏雨被气笑了,道:“我也是神仙,和灵殇笙一起任差,认识的时间可比你这毛孩久了去。快让开!”
夏雨着就要闯,那于钱一急,便伸手推了夏雨一把,差点把她推倒在地。
这下可是彻底把夏雨给惹怒了,气吁吁道:“毛孩给脸不要脸,非要我动手是吧?!”
“动手就动手!今日你除非是把我杀了,踏着我的尸体过去,否则你休想要见到神仙哥哥!”
夏雨气得要死,骂道:“见一面又死不了!你这么藏着掖着,莫不是想要霸占灵殇笙?我告诉你,你这是再害他,要他孤独终生!”
夏雨的话已经这么了,于钱听罢一愣,片刻却道:“我不会藏着他多久,如果他孤独我给他找漂亮的女子。但是,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这个女人就是不行!”
夏雨终于忍无可忍,破口大骂道:“你有病啊?!别人喜欢这么久的人,你不见就不见?你凭什么替灵殇笙做主?!”
于钱听罢,情绪更加激动。她双手张开,胸腔剧烈起伏,有些声嘶力竭的低吼道:“你懂什么?!你们这些人又懂什么?!我为什么要知道他有多喜欢?我只知道,她每次来找过神仙哥哥后,神仙哥哥都很伤心。神仙哥哥伤心,他便哭,可是神仙哥哥没有眼睛,哭不出来,就一直流血……”
于钱着着,自己已经忍不住哭起来,而夏雨和温碧庭则都愣住了。
“你们懂什么啊?!我看着他一直流血,蒙着眼睛的布上,脸上全都是血。我多恨你们!”
“于钱……”夏雨情不自禁地喊她,心中一时间有些不好受。
“神仙哥哥救的我,如果没有他我早就成了那些道士丢掉的废渣了!这世上,我活了这么久,他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所以,我不许,绝对不允许你们再伤害他!你们杀了我啊!我就是死,变成厉鬼我也不会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