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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使把劲,再使把劲!”
在稳婆的指挥下,显德皇后用尽全力,却还是觉得力不从心。
实在痛的厉害了,她再也顾不得母仪下的修养,忍不住破口而出:
“这生孩子怎么比领兵打仗还难!我不生了!”
结果就是下人们齐刷刷跪了一地:
“皇后娘娘。”
剪画再沉着冷静也是个大姑娘家,也没出阁生过孩子,眼下也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搬团团转,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坐在床边不停地给显德皇后擦汗。
“热水来了!”
热水续了一盆又一盆,在显德皇后即将脱力的时候,终于听见了一声婴儿的啼哭。与此同时,原本漆黑一片的空也突然闪现了一道耀眼的红光。
“恭喜娘娘,是个公主!”
稳婆连声道喜。医女们也围过来查看显德皇后的身体情况。
剪画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笑着对显德皇后:
“娘娘,这公主怕是个福星呢,你看她额头上,还有朵吉祥的凤尾花呢!”
显德皇后勉强睁开眼看了孩子一眼,虚弱地笑了。
正在给显德皇后把脉的医女却眉头紧皱,沉默着不发一言。
稳婆也发现了一些异常,乡下人没有那么多规矩,立刻就喊了出来:
“不对,皇后娘娘的肚子不对。”
剪画见状急了:
“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稳婆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
“皇后娘娘怀的恐怕是双生子!”
医女也点点头应和:
“依照皇后娘娘的脉象,确实如此。怪我们医术不精,没有提前发现。”
显德皇后却昏昏沉沉就要睡过去了,剪画喊了几声才勉强又睁开眼。
“娘娘,别睡,还有个孩子没生出来呢!”
稳婆也附和道:
“对,娘娘,再用用力,马上就能再得一个福娃了。”
显德皇后很想配合,却太过劳累半点力气都没有了。
医女见状取了一个西洋参来,让显德皇后含在嘴里,吊着她的精气。
如此回光返照般发力了一会儿,就又不行了,显德皇后连呼痛的力气都没有了。
稳婆将心一横,对剪画道:
“皇后娘娘这样下去怕是不行,咱也只能冒险一回了,总比一尸两命要好。我有个霸道的催产方子,医女要留在这照看这娘娘的情况,便只能麻烦妹子你去煎了,一定要麻溜点,皇后娘娘快撑不住了。”
剪画咬咬牙应了。过了片刻,一碗热腾腾的药就端了上来。
“医女大人,你搭把手,咱们一起把这药给皇后娘娘灌下去。”
显德皇后喝了这药后,果然没一会儿就恢复了力气,又开始配合着稳婆使劲生产。
“哇哇哇……”
一声比之前的女娃哭喊声稍弱一点的婴儿啼哭声响彻在室内。
众人连声道喜:
“恭喜娘娘,又是个可饶公主呢!”
“是朕的孩儿降世了吗?”
一道颇为愉悦的男声从院中传入室内。
剪画面色大喜:
“是陛下回来了。”
稳婆赶忙大喊道:
“哎呦陛下,这可使不得,妇道人家刚生产完的屋子晦气,陛下可千万等我们收拾妥当了再进来。”
圣慧大帝却已经掀开帘子入内,高胸道:
“朕与皇后从来不讲究这些繁文礼节。刚刚空有道红光闪现,刚好帮我看清了突厥王的位置,让我趁机一箭穿心了。眼下突厥败退,玉门关一战算是大捷了。我还在想这是老爷在帮我,心中又挂念皇后,便先赶了回来,一进门就听到了孩的啼哭声,想着这孩子来的可真巧。”
剪画也一脸喜庆:
“是啊陛下,我们都在这公主是福星呢!你瞧着大公主,额头上还生着一朵凤尾花胎记呢!”
圣慧大帝没想到是双生子,一下子也有点懵:
“这,怎么会有两个孩子?”
稳婆喜滋滋地插话:
“回禀陛下,这是陛下跟娘娘的福报,娘娘生了一对孪生姐妹花呢!”
圣慧大帝却没有想象中的喜笑颜开,神情反而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剪画,你刚刚大公主额头上有凤尾花胎记?那公主呢,有没有?”
剪画摇了摇头:
“公主没有呢。”
圣慧大帝像是松了一口气,这才高兴起来:
“皇后怎么样了?”
剪画蹙了蹙眉:
“皇后娘娘生两位公主吃了些苦,现在睡过去了呢!”
圣慧大帝几步就跨到显德皇后的床前,颇为怜爱地看着她,又伸手轻柔地帮她理了理汗湿的头发。
“皇后,你辛苦了。”
一旁的稳婆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喟叹道:
“都最是无情帝王家,可今日见了陛下与娘娘夫妻情深,才知道没有什么理是死的。”
剪画在一旁使眼色:
“婆婆,在陛下跟娘娘面前胡言乱语什么呢!”
稳婆这才反应过来,要不是怀里还抱着公主恐怕就要跪下了:
“哎呦,人该死,人就是一时感慨,没有半点对陛下跟娘娘不敬的意思。”
圣慧大帝摆摆头:
“无妨。朕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公主们呢?来,抱给朕瞧瞧。”
稳婆与医女一人抱着一个孩给圣慧大帝看,圣慧大帝目光在两个女儿身上来回逡巡,像看见什么宝贝似地:
“不愧是朕的女儿,一看就透着一股机灵劲。”
一抹笑意从圣慧大帝嘴角绽开,却又在看到什么后戛然而止。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笑着道:
“今日几位都有功了,剪画,你先安排大家去厢房休息一晚。皇后诞下双生子的事情,便不要对其他人提起,待朕选个良辰吉日,再对外公布。”
稳婆还呆愣愣地不放心:
“陛下,这孩子刚生下来,得找懂行的人抱着照料着,我们都走了这可怎么办?”
剪画却是个机灵地:
“婆婆,咱们就将公主们放在床头就校让陛下跟娘娘单独会子话吧。”
圣慧大帝点点头继续道:
“剪画,将大家都照顾好了,需要什么你就亲自去要,别让其他取慢了。”
剪画心领神会地看了圣慧大帝一眼,恭敬地应声退下了。
圣慧大帝看着床上两个一哭一笑的女儿,眉头紧皱,心事重重。
额头上有凤尾花胎记的大女儿笑的无忧无虑,而她身边的妹妹则哭得昏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