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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月玦答道:
“这是我在蓬莱仙山找还魂草之时,意外得到的一块上好的水晶。思来想去,觉得给你做个镜子最合适。”
明烈:“这是你亲手做的?”
容月玦:“是的,所以耗费了谢时日。”
明烈简直爱不释手:
“这礼物很合我心意,比铜镜清楚多了,还巧。我会随身带着的。”
容月玦:“阿烈喜欢就好。”
明烈:“喂,容二,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是不是有什么图谋?”
容月玦忍不住又敲了敲她脑袋:
“也不想想你有什么可让我图谋的。”
明烈哈哈哈笑了几声:“还能图谋什么,图谋我貌美如花呗。”
此话一出,两人间突然陷入一阵寂静郑明烈觉得有些尴尬,道:
“容二,中秋那,我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懂?”
容月玦看着她,神色十分温柔:
“阿烈,这个问题,等烟华镇的事情了结了,你就会知道了。”
明烈磨磨蹭蹭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回到了皇宫,将这个年过了。
大年初一一大早,她就迫不及待地飞奔出宫,直接与容月玦轻骑而行,直奔烟华镇而去。
烟华镇就在皇都不远处,却不比皇都热热闹闹,大年初一本该是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互相走动拜年的时候,这大街上却没有几个人。
明烈与容月玦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之色。
还好有个茶馆开着门,两人便进去喝了口热茶,顺便拉着伙计打听了一下镇上的情况。
“这位大哥,今年是初一,为什么这镇子上看不到什么人出来拜年啊?”
“哎呀,惨啊,真是惨啊。”
伙计一开口,就是哀痛的语气,脸上也是一片愁云惨淡的模样。
“起来,你们是外乡人吧?如今我们这镇子上,已经好久没有来生面孔了。来的人都被官兵打发走了。”
明烈觉得奇怪:“官兵赶人?”
伙计点点头:“可不是嘛,这生意都没法做了。你们两个运气好,估计今初一,官兵也放假回家了,以为也不会有人来。”
容月玦接着问道:
“官兵为何会赶人呢?”
伙计连声叫苦: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官兵,只是我们这镇上,接二连三不断有人染上了怪病,官兵也是怕传染,才不让外面的人进来。只是可怜了我们这些镇上的百姓,我们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又不断有人死去,这镇子啊,快要变成一座空城了。”
明烈:“怪病?那为何不上报?”
伙计道:
“谁没有上报?没上报这些官兵又是怎么来的?前段时间我们镇上还来了一批医官,大家都在应该就是上面派来的呢!”
明烈百思不得其解:“那我怎么没有得到消息。”
伙计:“哦,那姑娘不知道也没什么稀奇。很多外乡人都不知道呢。这虽然上报了,官府也不一定要昭告下啊,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明烈暂且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道:
“那究竟是什么怪病呢?”
那伙计似乎极为害怕的模样:
“可怕,太可怕了。”
他不太想要继续回忆的模样,一边摇头,一边痛苦地拧着眉头。
容月玦道:
“大哥,你不要害怕,我们就是路过这里,觉得好奇才随便问问。你若不想,我们自己去看看也成。”
伙计纠结了一番,这才道:
“还是算了,那不如听我。你们要是看见了,保准会做噩梦。”
“大概几个月前,镇子上出现了一种怪病。得病的人呢,也不清有什么明显的症状,就是四肢无力,干不了活,也吃不下饭,饿了只能喝水充饥,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去看大夫呢,也瞧不出什么毛病。所以一开始,大家也没把这当回事。”
“哦,那后来呢?”
“后来啊,得这病的人越来越多,大家就开始觉得奇怪了,怀疑是什么新兴瘟疫。这事啊惊动了镇上的官府,官府也没有办法,只得先将这些得病的人控制起来,想着若是传染病,隔离起来避免传染其他人。”
“那也正常。”
“可是,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些被隔离起来的人聚在一处,病情反而是加重了。本来很多还能走走路的人,渐渐的连路都走不动了,水也喝不了,你人都是血肉之躯,不吃不喝地能坚持几啊?”
“哦,竟有这等奇怪的事情?”
“谁不是呢。不过更奇怪的事情还在后头。这些人吃不了饭,喝不了水,却能吃下去一样东西。”
明烈被这伙计得有些悚然:“什么?”
“香灰。”
容月玦也大吃一惊:“吃香灰?”
伙计点点头:“就是香灰。起先大家还不知道。有一一个新染病的人没被官府排查出来,自己悄悄溜去寺庙上香,想祈求神灵保佑,让他能够康复。来也是奇怪,他到了那庙中,便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引了。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抓了一把香灰吃下去了。”
明烈不可置信:“人怎么能吃香灰呢?”
伙计道:
“可那人就是吃了,而且吃了不仅没事,反而真的恢复了力气。周围有上香的人看见了,本来想要阻止,那人却大喊大叫,我找到治病的方法了,我找到治病的方法了!”
“官府本来也不信,后来也死马当活马医找了几个病得要死的人试试。你们猜怎么着?前一秒虚弱地快要咽气的人,吃了香灰之后,竟然真的就又肉眼可见的活蹦乱跳了起来。”
“这法子一下子就传开了,大家都欢喜地地来庙里吃香灰,都是立刻恢复了力气,也能吃得下些饭菜了。”
道此处,伙计的眉头却没有舒展。
容月玦道:“他们后来是不是又复发了?”
伙计苦笑道:
“这位兄弟真是料事如神。吃了香灰没几,那些病人就又觉得浑身无力,吃不下饭菜了。于是他们就又去吃香灰,可这一次,吃了一口香灰却没有作用了。有胆子大的,就又多吃了两口,结果症状就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