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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110来,被带到警局去,在那里几乎像是安了家。
但仅仅只是璩昆。
从来到警局之后,毋陀便消失了踪迹。
璩昆问警局人员,却没人告诉他,只是说那人和他的情况不同,没事儿别多问。
把璩昆气的憋出一句话来:“我是他男朋友,还不能问下吗!”
这话一出,果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但是那些人只是很惊奇的问他:“你是他男朋友,不知道他什么身份?”
……还真不知道。
璩昆俨然觉得自己仿佛被一个大猪蹄子骗了。但是无论怎么想,都找不到那人的踪迹了。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他在警察的看护下,也舒舒服服倒没受什么委屈。但是心里一直空落落的。
好像那个救过他的人,只是一个幻影,一个萍水相逢的镜面,一经打碎,便再也复原不了。
璩昆没过多久,被放出了警局。警方那边给出的解释是这件事会进行内部调查,但是中间经历的一切,叫他不要和任何人说。
璩昆也没必要和别人说,但是自家人都不能告诉,对他家里人的官方解释是说他们那一车人都受到了恐怖分子的袭击,他的朋友陶敏智被送到了医院,连同那一夜村子里被抓到的人。
那些村民怎么样了璩昆不知道,但是陶敏智的治疗貌似还可以。他去探望的时候还见他短暂的恢复了神智。
那名司机大叔他却再也没见过。
如今的璩昆经历了长达半个学期的名为休假,实则隔离观察后,才被允许可以正式上课。
他的家人对他表示了关心。但是自那次事情之后,璩昆变得更加沉默了。好像什么都不关心一样。
但从他的心里,其实在反复回想着那次发生的事情,每一步每一点细微的差别都不放过。他思考着那些时候遇到的线索,也想着毋陀最后离开他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变化,甚至是说过什么话。
但现实是没有。他只是在被离开单独审讯的时候,会给璩昆一个微笑,对他说:“等我一会儿。”
看上去是简单无比的对话。可是这一会儿,却再也没见过。
璩昆想着想着,就会脑袋痛,那是那一次经历遗留下来的应激反应,医生诊断过了说是他的神经线过于敏锐的缘故,因此,在他想要抓住点什么的时候,会反复拷问自己,造成神经元的崔脆弱。
可璩昆没法不想。
他甚至想,毋陀现在是不是死了,不然为什么不来找自己,他被那群人带去了哪里。
可他就如他们所说的一样,连他什么身份都不知道,怎么找?
璩昆升上了高三,却没有人要求他多么紧张的学习,平时别人晚自习的时候,他就会偶尔突然起身,悄无声息的从班级后门走去,一个人溜到操场上,默默无息的一圈圈的走着。
让夜色染湿他的头发,这次的夜色没有那天的那么可怕,能够完全的遮蔽他……
他不住校,平时都是走读回家,但是无论回家或早或晚,家人都不会过问一句。
有个时候,璩昆在学校听到新来的一个转学生,坐在他旁边的,询问周围的人:“他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他能和我们不一样。”
然后被询问的人会快速叫他闭嘴。
然后,璩昆在走廊拐角处听到过他们的解释:“那人我们动不得!也别问,问就是不知道情况。”
“据说他休学那天,警察都来了,去的校长室直接和校长谈。所以……”
但是对于他们的议论,璩昆也不在意。从那次事件回来后,他还是总觉得自己有什么放不下。好像自己的心也跟着留在那次的村落里一样。
或许,更重要的原因是毋陀不见了。因此,他放心不下。
现在,哪怕是冷心冷情的璩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或许是真的喜欢那个人,不仅是一次表白和接吻的缘故,而是那生死经历让他放不下。
高三的生涯一晃过去一半,寒冷的冬天过去后,炎热的夏天即将到来。
高三生们变得更忙了。这时候,更加没人会注意一个平时就不合群的人去做什么。
这天璩昆晚上吃完饭晚了,正想着要不要回到教室里去自习的时候,在操场上走着,忽然有人拉住他。
他很久没被人拉过。好像……那些人一看到他的脸,或者是他身上生人勿进的气息,便都自觉的不主动招惹他。
回头一看,拉住他的是个相貌清隽的男生。
“不好意思,我迷路了。”他笑着冲他道:“请问第三号教学楼怎么走?”
璩昆看下现在的校园里,天色已晚,大家都在教室里上自习,校园的道上没有一个人。这人会突然拉住他也在情理之内。
“那边。”他指了指位置。
“可我不认路,我可路痴了。”那名少年冲他笑着,露出两个小酒窝,看上去很迷茫又有点不好意思:“能否带我去下?”
璩昆看了眼不远处的登记室,他们学校是高中,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你来干什么?”
“我找我哥哥。”那孩子没穿校服,一看就不是这所学校的人。
“你哥哥哪个班的,什么名。”他冷淡的问,一副不说就滚的意思。
但那孩子并没有因此退缩:“我哥哥叫酆陶,高二五班的。”
璩昆看了眼三号教学楼,僵持了下,只得点头:“我知道了。”
“你先把拉着我袖子的手放下。”
被半胁迫式半恳求式的说动后,他带着那孩子从花坛边和操场绕过,去位于比较偏远位置的教学楼。
“哥哥,那边是什么?”经过一处建筑的旁边,那孩子忽然手指着上面。
璩昆随意扫了一眼:“实验楼。”
“里面为什么黑黑的,不开灯呢?”那孩子疑惑的问。眼睛还在朝着上面看。
璩昆回答说:“因为晚上没有在上面做实验的。”
“没有吗?”那孝奇怪道:“可是上面明明站着人呐。”
璩昆朝上面扫了眼,然后目光顿住。
因为他也看见了。楼顶,的确站着一个人。那人一身睡衣,似乎是个女孩子。长发飘飘的,在这个时候分外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