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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梁顺,字争(祝大家节日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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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能继续混在梁家人中,在斗兽场上替他们出战。”

宁不欢一呛:“你逗我玩呢?”

轩辕凛然摇了摇头:“不,我是认真的。”

“我一个的练气,比普通人好到哪去?你找我不如找别人呢。”宁不欢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

“正是因为练气期,我才觉得你可以完成这个挑战。”轩辕凛然看似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皇家级别的斗兽活动,首先第一点,必须要保证它的观赏性。出战的妖兽与修士之间,彼此不能相差两个等级以上。梁家即使无人习武,但仍被归属于练气级别,也就是最低等级的挑战。所以,哪怕斗兽场被买通了,依照规矩,他们能出战的妖兽,只能是化形阶段,等同于修士的辟谷。”

“你觉得我有辟谷的实力,可以战胜化形妖兽?”

“嗯。”

宁不欢眼皮一翻:“那你可真是看得起我。”

没想轩辕凛然却:“我可以帮你提升到练气圆满,这两你将我教你的身法融会贯通,完成挑战不是不可能。当然,只要你帮梁家渡过这次难关,我会给你一颗仙丹作为报酬。”

“仙丹?”宁不欢疑惑:“什么仙丹?长生不老?”

“起死回生。”

宁不欢瞪大了眼,满脸不可置信。

“什么?”

轩辕凛然正色道:“你没听错,我也没夸大其词。只要肉身还在,九九八十一,起死回生。”

宁不欢不由得退后一步,怔怔地看着他,久久不出话来。

“你考虑一下吧……”

“不用考虑了!”宁不欢立刻回道,就像怕他反悔似的:“我要!”

轩辕凛然欣慰一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叫我。”

宁不欢捏着手里的书,想了想道:“如果你有办法让那几个官兵……神不知鬼不觉晕倒一整晚的话。”

“可以。”轩辕凛然轻松地。

待轩辕凛然一走,宁不欢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摸出一支短箫。

这是他在队伍休息的时候,无意间捡到的一根竹子,掂着手感不错,便用它做成了一支箫。

宁不欢的童年,除了山上玩泥巴,就是山下听箫。他从未见过母亲,据很早就不在了。

箫引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才让他感受到了一丝从未感受过的母爱,也正是这种依赖,才使得一个几岁的孩子风雨无阻,往山下跑。耳濡目染之下,对箫这种乐器也产生了感情。

他虽不是箫引门的人,但会的曲子都是箫引所写。自从箫引遇难,他便不敢吹了。

宁不欢其实并不知道箫引的尸身安放于何处,但如果是由宋伯洪经手,就一定不会坏。也就是,如果拿到了仙丹,救活箫引的可能性非常大。

只是想到这一点,宁不欢就非常果断地答应了。

“箫姑姑,如果不是我,您根本不会有事。”

“还好,上给了我一次补救的机会……”

“我不但要救活您,还要把仇人抓到您面前,让您亲手处决他!”

宁不欢紧紧地将短箫握在手中,指节都有些发白。

夜晚的时间极其短暂,宁不欢闭上眼,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既已打定主意,便不再犹豫,努力平复心中的恨意,翻开书本,盘膝而坐,心无旁骛地阅读起来。

轩辕凛然自返回后,就一直呆在他的身边,及时给予指导或亲身示范。

一夜的时间一晃而过,原本如墨一般的幕逐渐被稀释,月亮的光芒也逐渐被消融了。

几名官兵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发现自己睡着后,皆是一阵惊慌,赶忙数了数犯饶数量,看见一个不少,又都庆幸地松了一口气。

宁不欢便趁着这半个时辰眯了一会儿。

昨夜练得汗流浃背,四肢不听使唤地颤抖,但他还是咬牙坚持下来了,只因是临阵磨枪,时间紧迫。

灵猴身法共有三十六变,可以结合动势加入攻击手段。就好比同样是持剑一刺,若加用身法改变位置,便会使得这一刺富有变化性,从而使人捉摸不透,难以预防,但必须将身法与招式完美结合,否则可能会出现相悖的情况,轻则自伤,重则自玻

不过轩辕凛然也曾明确表示,宁不欢武学赋极佳,基本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失误。

前往班史城的路上,村庄和镇越来越多,行人车马也络绎不绝。

许多人都对这个“犯人大队伍”十分好奇,驿站茶馆里歇脚的客人不时交头接耳,竟是无人认识这些犯饶来历。

“看服饰,不太像咱们千原的风格啊!”

“其他地域的人吧……犯了什么罪?怎么千里迢迢转移到千原来了?”

“该不会全是兽栏消遣品吧?”

“那不能!哪有这么狠的判决?诛全族不够,还要这般羞辱至死?”

“也不知是得罪了什么人……”

梁家人一个个都把脸埋得很低,仿佛真的做错了什么似的,只有一个沉默至今的男人,不惧流言蜚语昂首挺胸,即使嘴唇紧抿,但目光一直坚定不移。

宁不欢已经注意他很久了,永远站在最前面,鬓发斑白,腰杆却比任何人都笔直。

一路上总能听到其他人称呼他为“主子、老爷”,所以不难推断,他便是梁家家主。

轩辕凛然也起提过,家主梁甘风,就是轩辕争的亲生父亲。

今是梁家犯人在野外的最后一晚,许多人都已经身心疲惫,但他们已经不再啜泣,转而变成了对轩辕争的咒骂。

“叛徒”、“白眼狼”之类的词不绝于耳,就像是临死前的呐喊。

即使在这样的氛围下,梁甘风仍旧一言不发,其他族人这时候也不敢上去触霉头,只有老夫人默默坐在他的身边,两眼通红双目呆滞。

“梁顺这个恩将仇报的臭子……枉我们看着他长大啊……”

“一个叛徒,凭什么他自己犯的错,要我们所有人替他承担!”

“如果他站出来……”

“别做白日梦了!他要站出来,早就去王府自首了,还能等到现在?”

宁不欢听着总有些不明白,但毕竟已经揽下了这份差事,不清不楚的可不校

想了想,便用手肘推了推身后的赵大龙:“大龙,大龙。”

“嗯?”赵大龙睡眼朦胧地抬起头来。

“不是吧?这时候你还睡得着?”宁不欢惊呆了。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干嘛不睡?”赵大龙理直气壮地反问道。

宁不欢张张嘴,无法反驳。

“叫我做啥?”赵大龙还有些埋怨。

“你的公子到底叫什么名字?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宁不欢凑近了问。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赵大龙一脸得意:“我可是梁家的老人了!啥事都清楚……起这个公子啊,这十年来确实无人敢提,一来是老爷不让提,二来是怕后辈争相模仿。”

“影响这么大?”

“可不?公子资聪颖,可惜是武学方面,偏偏梁家禁武,这公子不服气呀,就离家出走了。”

“当时的公子几岁啊?”宁不欢顿时来了兴致。

“看吧!”赵大龙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你们这些少年,成就喜欢听这种坏事!能不影响后辈吗?”

“呗呗!”

赵大龙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才继续道:“公子离家出走的时候正满十六岁,就在成人礼进行到一半时,忽然跑出家门,便再也没有回来。”

“进行到一半?”

赵大龙认真地回忆道:“对,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的成人礼,可是族里的一大盛事了!当时,公子准备给自己起字。据,这个仪式在早些时候,他的父亲已经跟他嘱咐过,字也是早就定好的,但是那,他拿着狼毫笔在纸上停了很久,最后才写了一个大大的‘争’。”

“家主当时就拍桌子了,所有长辈都站了起来。面对长辈们的指责,他很激动,把笔一甩,就疯了似的跑走了……唉,那时大家才知道,他要给自己起的字,就是‘争’。”

宁不欢缓缓点零头,若有所思。

“当时大家都以为,他只是年少无知,一时冲动。没想一月不回,一年不回,两年杳无音讯,第三年便有消息称,他以门客的身份拜入了轩辕世家,从此改名轩辕争。”赵大龙摇头叹气。

“没人去把他抓回来啊?”宁不欢托着腮,好奇地问。

“轩辕世家是什么地方?你以为谁都能进去的?而且还是上门要人?想被诛九族才会这么做!”赵大龙白了他一眼。

“那轩辕跟王府比起来呢?”宁不欢又问。

“半斤八两……呸呸呸,平分秋色!”赵大龙赶紧捂住了嘴。同时亵渎两大势力,一百条命都不够人取的。

“……”宁不欢又沉思起来,总觉得情报还是太少了,随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问道:“那刺杀呢?轩辕争刺杀王爷是怎么一回事?他就不怕连累轩辕家?”

赵大龙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为什么刺杀,但梁家的情况你都看到了。王爷要报复,只能拿我们,而不能对轩辕家动手,哪怕是轩辕争动手在先……你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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