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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边,一个人影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这个人就是不死心追着剑齿鳄的龙达安。
远远看见沙漠中心刮起了沙尘暴,他不得不暂时驻足,待风沙平息一些才能继续上路。
巨大的风声中,夹杂着一个缓和的脚步声。
直到声音在龙达安身后戛然而止,他才有所感应地回过头来。
“你……你是谁?”龙达安茫然地看着身后的青年。
“你想进去吗?”青年却似笑非笑地问。
龙达安有些疑惑:“你有办法?”
青年始终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去吧,它们不会伤害你分毫。”
闻言,龙达安将信将疑地往前走了几步,惊讶地发现这些风沙吹过,竟然真的没有丝毫感觉,仿佛一切恶劣都只是幻象,根本无法影响到自己。
龙达安一阵欣喜,回过头来,却再也找不到青年的影子,就好像连青年都只是幻象。
“这……”
龙达安又犹豫了。
这一切都太过诡异,诡异到就像一张大网,而他就是网中的鱼。
“若是真走进去,遇到什么还不好,但就此离去,难道真要弃甜蛋不顾了吗……”
龙达安一阵挣扎之后,最终还是朝着沙漠中央跑去。
随着他的逐渐深入,这些风沙似乎真的长了眼睛似的,纷纷绕开了他。
最后能吹到他脸上的,也仅剩一丝灼热的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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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谷分部的地宫里,宁不欢刚把飞鼠的气息封用,忽然心中一动。
“有人。”
闻言,叶雨眠和梁量顿时警觉起来。
宁不欢皱眉,来者十分突然,就好像凭空出现在他的感知中,本以为是个难缠的对手,不曾想竟是妖村那个骑狼的子,而且他还没有带狼。
叶雨眠也感知到了,发现来者的实力和自己的预计差地远,不禁有些愕然。
“怎么?”梁良眨巴着眼睛,看二饶表情,似乎不是什么难缠的对手。
“先回避一下,看看他要做什么。”宁不欢和叶雨眠对视一眼,立刻达成共识。
哒哒哒……
几乎是三人刚刚隐蔽好,龙达安就一脸惊讶地出现在宫门前。
“我……”
他搓了搓脸,仿佛对自己的速度一无所知。
躲在暗处的三人更疑惑了,这人怎么看都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龙达安似乎也没想太多,看见这个地宫,还以为自己撞见百年遗迹了,顿时吃惊地左顾右盼起来。
司南谷众人离开的时候已经收走了所有的物品,为的就是不让人发现司南谷的痕迹,于是这里空空如也。
众所周知,地宫肯定是有密道的。
龙达安也在很努力地左拍拍右打打,兜兜转转一大圈,愣是一点发现也没樱
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忽然全身一僵,眼神顿时涣散。
半晌,封印在地下的飞鼠被他揪了出来。
“吱——”
三人顿时一惊。
不用猜都知道,他这必定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
龙达安的目光仿佛可以穿透一切,与黑暗中的宁不欢隔墙相望。
后者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是他。”宁不欢和叶雨眠异口同声。
这种灵魂发颤的感觉,二人熟悉得很。
乌铁和冰雨的领域同时打开,明明只是护主而已,却在二饶震惊中,强行打开到了极限。
龙达安眯了眯眼,一步一步朝着二人走来。
“我们……又见面了……”
这是一种奇异的音调。
哪怕隔着一堵墙,宁不欢的额头仍旧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个“又”字非常精髓,以至于宁不欢压根不知道他含义中的“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给你们一个忠告,趁现在,我对你们还没有兴趣,不要总在我眼前晃……”
“也不要妄想干预我……我不会找你们的麻烦……”
宁不欢和叶雨眠相视一眼,警惕的神色丝毫未减。
“但如果你们非要插手我的事……”
“龙达安”僵硬地干笑一声,轻声道:“你会后悔的。”
宁不欢沉默许久,缓缓抬起头。
“为什么不用你的真身出来?”
“呵呵,真身?”
龙达安笑得特别难看,用一种难以言明的目光与宁不欢对视着。
虽然谁也没有挑明,但宁不欢终是在这一刻确信了。
“鹄媂,我是不是应该这么叫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龙达安忽然仰长笑,也不回答,脸色逐渐变得狰狞:“一千年了,我等了一千年了!”
宁不欢扯了扯嘴角:“是吗?然而沉睡了一千年的你,终是落后了啊……”
感受到他的揶揄之意,原本癫狂的龙达安,却忽然平静了下来。
“我邀请你,做我族复心见证人。看看,落后的,究竟是谁。”
二人自始至终都是隔墙对视,也是这一刻,正式开始了双方的交锋。
这是宁不欢内心最怕的事,但他终究无可避免。
千年前被暂停的种族之争,伴随着鹄媂身份的觉醒,似是要重新开始了。
叶雨眠心下骇然,单是一句“我族复兴”,便已经嗅到了阵阵血雨腥风,再联想到人们这一千年来,所谓的“发展”,看着好像欣欣向荣,实则在面对种族战争时,早已不堪一击。
“好大的一盘棋。”宁不欢冷冷道。
龙达安的眼睑缓缓闭上,一丝怪异的微笑出现在他的嘴角。
“宁不欢,你虽不是棋手,但却是一颗……有思想的棋子……”
“呵呵呵,控制你,比控制那些傻子有意思多了……”
“挣扎吧,给我添点乐趣,别让我失望……”
当声音逐渐消失,龙达安的身体也仿佛失去了支撑,缓缓向后倒去。
伴随着“咚”的一声,地宫恢复了静谧。
确认鹄媂已经不在,宁不欢三人从墙后走出,围到全身僵硬的龙达安身边。
“死……死了?”梁良不确定地问。
叶雨眠蹲下身,仔细地检查了一番,随后摇摇头:“他的魂魄,被硬生生地挤开,现在的他只能算是个活死人,没有材地宝,怕是三年五载都恢复不了。”
听着叶雨眠的话,宁不欢不由得陷入沉思。
鹄媂的手段着实令人防不胜防,随随便便就能压制一个人魂魄,随随便便就能占有一副“躯壳”,若非亲近之人,谁也无法通过探测看出端倪。
“鹄媂,究竟是什么东西?”
叶雨眠收回手,看着龙达安涣散的眼瞳,不禁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