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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真实,这两种东西应该可以算作是对立面,也就是每个人都会携带着阴影面。
起初唐泽认为朱敏是精神布者,人格分裂之类的症状。
毕竟身体中存在另一个东西,非常符合人格分裂。王雅,以及父亲,都是这种病。
但朱敏身上的情况太过特殊,她的影子消失了,彻底消失,因此朱敏身体中的人,不是人格分裂,就是她的影子。
被影子占据身体,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唐泽尝试着把异眼给打开,结果朱敏并没有变成一扇门,还好端赌坐在哪里。
这更意味着,她不是精神病。
而且她没有被影子占据身体的时候,口中的话也可能是真的,影子在盯着她,无时无刻。
“没有门……”
这应该怎么去治疗她呢,没有门,不是精神布者。
“这个世界越来越奇怪了。”唐泽摇了摇头,离开了病房。
治不了,那就先放着,观察一阵子再,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朱敏会赢掉她的影子,抢回身体也不定。
囚笼中,林柔带着弟弟林成坐在一边,听着各个病房中传来的怪异响动。
“唐哥,这都是你的病人吗?”林柔笑了笑,朝着唐泽问道。
“嗯,是的,不要叫病人,叫他们患者吧,给予他们应有的尊重。”
“哦,不好意思。”
“唐哥真伟大,我以为主观世界中所有的人,都在为了活命而努力,没有人会想着用自己余下的那一点点时间去矫正精神布者的思维,没想到唐哥还是一股清流啊,哈哈。”
林柔这姑娘长的挺漂亮的,但是这美丽的脸蛋下可不是单纯,她在主观世界能活着,那便意味着她所目睹的丑恶与肮脏绝不止一点点。
物质世界还拉扯着一个患有快乐木偶症的弟弟,遭受的冷眼旁观简直跟吃家常便饭一样。
唐泽佩服她,心理强大,承受力强大,父母不在,弟弟智障,自己还患上了绝症,在主观世界中苟延残喘,努力活着,只为了活下去。
“清流谈不上,力所能及罢了,我们都是应该埋在土里的人,能做的事情不多,是从坟中爬出半个身子,苟延残喘的活着。还是把世界当做一座坟,把自己当成守墓人,取决于你的一念之间。”
林柔皱着眉头思索良久。
“我没有唐哥的觉悟,也没有能力去守这座坟,我只想活着,活下去。”
林柔渴望活下去,唐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那股执拗,那种不甘心,主观世界中所有人应该都有这种气息。
“你是什么绝症?”
“白血病。”
唐泽记得胡全曾经也误诊出了白血病,对比之下,孰强孰弱一目了然,胡全因为白血病把自己逼成了一座山,逃避现实。
林柔呢,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压力,在主观世界打拼,搏命!与那些混乱强大的异思维生物战斗,与那些将死之人玩命,勾心斗角,褪去一身娇弱,披上了一层肮脏,丑恶的外皮。
“带着你弟弟,跟我来。”
唐泽带头来到了治疗室中,此刻治疗室很是怪异,马明颤颤巍巍的坐在椅子上,眼睛不敢看向另一边,低着头颤抖着。
仿佛那里有什么可怕的事物一样。
更加怪异的是苏恒,宛若星辰的双目,往外渗着鲜血,两道血泪在他脸上凝聚而出,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
“怎么回事!”
唐泽走了过去。
“唐哥……我看到了,我看到她了!哈哈!我看到她了……呜呜呜……我终于看到她了,她为什么不和我话……为什么……”
唐泽顺着他看的方向看去,目光所放之处,空无一物。
“唐……唐医生……又多了一个……又多了一个……”马明手指颤抖的指着唐泽看的方向。
“多了一个什么。”
“鬼啊!”
秀秀?
苏恒把自己变成了像马明一样的患者?
他竟然真的做到了!
“唐哥……我变成了色盲了,我的世界没有颜色了,但是我看到她了,就在那里……她怎么不和我话。”
唐泽砸了咂嘴,那只是你的幻想物,不存在的!
不过,就这么错下去吧,反正又不会影响苏恒的精神,消除了遗憾,多了陪伴,不管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形式,都是蛮好的。
“从此我的世界没有了色彩……但是我能看到她了,这就够了!”
唐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陪陪她,另外尽快治好马明,出去吧。”
林柔坐在一边安抚着林成的情绪:“苏哥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精神布者?”
“是这么回事,不过应该只是视觉障碍,精神方面还是正常人。”
“真是个疯子。”
“是啊,疯子,异眼的拥有者,哪个不是疯子?”
唐泽本想带着苏恒,一起进入林成的单体世界,这样安全系数比较大,毕竟面对的是百万古代士兵!
单从数量来看,就让人感觉后背发凉。
苏恒的情况,够呛帮得上什么忙,索性自己一个人进去。
从怀里掏出一次性口罩戴在脸上,接着开始忙碌着调制镇定剂。
这时,治疗室外响起一阵悠扬动听的琴声,好似高山流水,有好似千军万马奔腾不息,音浪扑面而来,带着一股能影响人情绪的旋律。
“古琴?”
“我这里怎么什么玩意都樱”
古琴,那肯定是王雅弹的,唐泽摇了摇头没有在意,一边听着美妙的旋律,一边调制镇定剂,心如止水。
“你这里很好玩,他们太有才了,这琴弹的跟大师级一样。”林柔静静的听着。
“那是你没有看到这群疯子发疯的时候。”
调制好镇定剂,唐泽走到林成面前站立。
宛转悠扬的琴声依旧响着,不过耳边又多了一个声音,从林成口中发出阵阵癫笑,喉咙古怪的蠕动着,伴随着琴声,听起来让人头皮发麻。
“咯咯咯……”
唐泽把镇定剂注射下去,额头开始滚烫发热,眼前的怪异孩变成了一扇猩红的大门,门上插着两柄银色的长枪,寒芒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