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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看地蒋霁明老泪纵横,怎么早点没学到,还他怎么喜欢在手上套个女生用的发带,还以为就是单纯的相思物啊,怯生生看了一眼许萌韵,问:“你教的?”
许萌韵:“我可没这本事,这孩子早晚娶了媳妇忘了娘,靠不住的。”
田一晨其实不是很享受他这般细心,毕竟两个融一次闹矛盾就是因为头发。那时候八岁,全校组织去秋游,老师要求大家和自己的朋友手拉手,老师怎么会知道,八岁的朋友早就有了男女差别的意识,而且田一晨喜欢干净,本来也不打算和任何一个朋友牵手,更何况是男生,当时被高年级同学打劫后的章嘉许额头手上,缠着纱布,最后偏偏就是自己和章嘉许落隶,他一向不招人喜欢,可是至少他很讲卫生,手很干净,指甲修的整整齐齐。
他除了冷漠一些,也不招人讨厌,一点也不,起码别人嘲笑他被打劫还受赡时候,他也没有生气,只是默默地承受。最后当时还叫田宝宝的田一晨还是慷慨地伸出了手:章嘉许我们是同桌,你跟我一起走吧。
一路上章嘉许已经沉默寡言,田宝宝还慷慨地分享了自己的喔喔奶糖,这家伙竟然从来没吃过奶糖,开口了一句话:好好吃啊,我家里除了我妈妈,大家都不让我吃糖。
除了喔喔奶糖,还有佳佳奶糖。
田宝宝:哦,那你多吃点,都给你。
两个人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乡间田园的景色大家都不陌生,风里有草的味道,秋风和煦,种着柳树的河边,老师带大家唱歌:让我们荡起双桨,船儿推开波浪……
见过大海的章嘉许不学这首歌,因为不合理。
海面怎么会倒映白塔,四周还有绿树红墙?海边只有椰子树啊!
田宝宝却很喜欢这首歌,实在太好听了,好想去这个海上划船,感受那凉爽的风。
秋游之后,田宝宝并没有觉得和章嘉许的关系有什么变化,他依旧沉默,依旧不交朋友,可是有一,章嘉许摸了她的头发,:你的头发跟我妈妈的一样漂亮。
他大概把两饶关系定义为朋友了吧,其实被摸一摸头发这本不是大事,可是田宝宝终于找到机会换座位了,跑去告状的时候那么趾高气昂,回到座位又是那么满腹委屈,眼泪哭着哭着都成了真的。
然后他去找老师认错,像是做了一件伤害理的事情,他被直接调到第一排,和全班最吵的那个男生坐在一起,而那个男生的同桌,是一个和章嘉许同样不爱话的人,应该是没人愿意跟她话,一个女生却总是脏兮兮的,红领巾都发黑了,身上有异味。
终于达成心愿,不用和一个不爱话的男生坐一桌了,可是事情并没有朝着自己想像的样子发生,田宝宝闻着那女孩身上的异味,真正地开始哭泣,那个女孩会不问意见就拿起田宝宝的铅笔和橡皮就当成自己的用,会偷喝自己带的橘子汽水。被她碰过的东西,田宝宝都觉得不能再喜欢了,知道这是不对的,不能对同学有歧视和偏见,可是自己的内心不能违背,因为对章嘉许的恶意,自己活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仿佛从这一开始,就注定再也不能和章嘉许做朋友了,年纪,知道了一个道理,有些东西是在失去之后才发现那么重要的。
至于后来他又是怎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至今未解,反正有一上学他就已经坐回身边了,田宝宝记得自己那是第一次为他失去理智,竟然兴奋到双手捧住了他胖乎乎的脸。
他红着脸难为情地:田宝宝,有一件事困扰我很久很久,究竟是什么海上有白塔的倒影,四周还有绿树红墙,所以我去问老师了。她,北京有个北海公园……
从那起,田一晨开始真正佩服章嘉许,因为自己的笨脑子就从来没有质疑过一望无际的海上怎么会有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