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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田一晨打量了一下章嘉许，洗完澡穿的是睡裤，已经换成休闲裤了，衣服还是睡衣和开衫，“你穿个外套能遮住睡衣吗？”
章嘉许笑笑：“阿拉上海宁。”
“哈哈哈哈……”这招太嗲了，田一晨叹服。
章嘉许伸手抱住了田一晨，“《神雕侠侣》里面杨过是怎么跟龙女的？”
“就算我只有一只手也一样可以抱我的龙儿。”
“你时候最喜欢杨过，是不是？”章嘉许依然紧抱着田一晨。
“嗯，现在也喜欢啊。”
“行吧，过儿带姑姑去买奶茶。”
田一晨帮章嘉许穿上外套，受赡手被藏在衣服里，拉链拉到了下巴处，就是袖子在风里会晃悠，章嘉许把袖子塞到了上衣口袋，在寒风里心酸地吸了吸鼻子。
色已暗雨也停了，胡同里的灯光昏黄洒落，照着田一晨的淡橘色外套，夜色里她整个人暖洋洋的。
田一晨举着手机，“为啥给我5800？”
“充5000送800，算错了？”
“没有，完全正确。”
离家最近的奶茶店是COCO，但是田一晨作为奶茶发烧友却不爱喝这家的，宁可多走500多米去买别的牌子，章嘉许大致能猜到原因，因为当年医院外就有一家COCO，黎岸找来装中药的杯子应该就是这个品牌的。
“就喝这个，我觉得这家好喝。”章嘉许。
田一晨哦了一声，走向柜台，抬头看了眼播，发现比高中的时候多了好多新品，回头看着章嘉许：“你喝什么？”
章嘉许眯着眼看着播，“我都可以啊，我什么时候挑食了？”
“那这个轻奶茶西米露吧，要两杯，中杯半糖温的。”
章嘉许突然有些后悔一定要喝这家，原本她出门的时候还是开开心心的。
奶茶很快就好了，田一晨把先打开的那杯递给章嘉许，“你先喝。”
章嘉许笑笑，“给你占一口便宜，要不要？”
田一晨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烟波，捧着奶茶喝了一口，开心地了一句：“甜的，好喝。”
这姑娘真是傻愣愣的，叫人心疼。
另一杯也好了，田一晨认认真真地捧在手里，想想以前真的是笨，怎么黎岸每次“这次真的是奶茶”的时候都会相信？
这次真的是奶茶。章嘉许给的一定是奶茶。
“欢迎再次光临。”店员。
章嘉许回应道：“好的，谢谢。”
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从六年级第一次深深觉察到醋意至今过去十年了，很漫长很漫长的十年。
这么值得纪念的时刻应该纪念一下。
田一晨：“我要发朋友圈，拍一下奶茶。”
章嘉许觉得这有点二，但很配合，举起了手里的奶茶，田一晨举起手就会露出手镯，灯光下一看，碧绿通透，很配她的皓腕凝霜。
“我还要买束花，那卡里的钱到现在我都没用完呢。”
“这都多久了啊，你也太会省了吧。”
田一晨眼里飞出一道光，冷冰冰的铁器之光，“你不在我还到处抱束花呀？”
章嘉许拉开拉链，用右手手腕之力拿着奶茶，左手牵着田一晨往马路对面走去，这里的花店比之前那家要大很多，除了花之外还有很多工艺品，田一晨对着一只由红色永生花做成的熊看了一会儿，也可能是看标价。
￥。
然后低低地“唔”了一声，果然是被价格吓着了。
“688我就买了，我喜欢这个数字。”
店员轻轻笑了笑。
“你我们那届是不是真的很烂啊，这分都能拿第一名。”
“不是啊，那次的卷子挺难的，我做过的。还有就是你真的很厉害，”田一晨指了指一束包好的桔梗花，“要这束，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