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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嘉许给田一晨发了个信息。
——在给宝树洗澡，有当爸爸的感觉了，什么时候我可以当爸爸？
——你裂殖一个行吗？
——……你说呢，我是单细胞生物吗？
——那享受此刻吧，宝树照片拍一张给我看看。
宝树洗完章嘉许把小不点扛上肩膀，光溜溜地裹着一块大浴巾。
一只手给他穿衣服有点费劲，但宝树很配合，就是不懂为什么要睡觉了还要穿新衣服。
“宝树晚上不要穿衣服睡觉。”
“不是穿着睡觉，我们拍个照给干妈看看。”
宝树咧嘴一笑，“好。”
“穿好了，去照照镜子。”
宝树走到落地镜前，开心地啊了一声，“喜欢，谢谢嘉许爸爸。”
“来，拍照，摆个pose。”
宝树在头顶比了个大爱心，章嘉许笑了，这娃上幼儿园后开朗了不少。
“好，给你看看。”
宝树搂着章嘉许的脖子，嘻嘻地笑着，“给妈妈也看一下。”
章嘉许扯了扯他的小领结，“明天你就穿着去见妈妈，帅呆了。”
“那快点脱掉，不要皱了。”
章嘉许被小家伙的谨慎惊呆，好像跟宝树一比自己小时候就是个小笨蛋。
“嘉许爸爸手还痛痛吗？”
章嘉许暖心一笑，“不痛，现在的医生可厉害了。”
“嗯！妈妈说了医生什么病都能治好的，宝树就治好了，我长大就要当医生。”
“好，当个厉害的医生，你看会儿动画片等嘉许爸爸去洗个澡？”
小家伙头点得身体都在配合，太逗了。章嘉许不知道什么动画片好看，宝树傻傻地看着平板电脑，没见过。
“看皮卡丘好不好，我也不知道你们现在看什么啊。”
“嗯，有海绵宝宝和派大星。”宝树说。
“对对，看海绵宝宝。”
宝树认真地捧着平板，不敢再动，动画片这样看真好看，比手机大多了。
章嘉许回到房间的时候光着身子的宝树正摸着自己的小肚子，鼓鼓的。但是章嘉许看到了疤痕。
“困不困啊宝树？”
宝树摇摇头，动画片可好看了。
章嘉许给田一晨打视频电话，宝树靠着章嘉许，甜甜地笑着。
“跟干妈问好。”
宝树做了个飞吻。
“看看这小肚子，跟西瓜似的啊，拍一拍。”
宝树拍了拍肚子。
田一晨笑翻，这娃怎么这么听话。
“你们俩晚上一起睡吗？”
“对啊，你是不是想跟我睡啊，放心，过两天我就回来了。”
田一晨吐了吐舌头，当着孩子的面也不知道害臊。
“我跟你说啊，我们家宝树喜欢裸睡，内裤都没穿呢，你要不要看看？”
“啊——”宝树害羞地钻进了被窝，然后探出一个小脑袋说，“我穿裤裤。”
田一晨吃着薯片大笑，这处的很好啊，章嘉许也不像之前那么爱欺负孝了。
宝树穿好了裤子，觉得跳跳虎的睡衣也好看，开心地穿上了，然后拱进章嘉许的怀里，对着手机羞羞地笑着，“姐姐，我穿好了。”
“什么姐姐，叫干妈。”
宝树眼睛眨巴眨巴，“干妈。”
田一晨托着腮，很愉快地看着“父子俩”吵吵闹闹，章嘉许喜欢欺负孝的本质难道是喜欢孝？
聊着聊着宝树就困了，闭着眼打盹。章嘉许把他放平后有些忍不住要告诉她佟于芳的事，但最终没有说，“宝宝，我们要睡觉了。”
田一晨挥挥手，“晚安哦，等你回来。”
章嘉许对着屏幕亲了亲，“嗯，后天就回来。”
田一晨先挂，躺下后还带着笑意，当爸爸，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呢。
章嘉许靠着宝树自拍了一张照片发微博，“干儿子又大了，真可爱。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