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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姻缘,算财运,算前世,算今生了!哎,客官,看你印堂发黑,恐有大凶之兆啊,要不要给你算上一卦,解解霉运啊?”
“走走走,什么人啊你,会不会话!“
”毛头子一个,学人什么算卦啊,骗子!”
江淮城街头,吴步凡重操旧业,身穿道袍,挂着长白胡子,手持卦旗,带上了自己精良的行头,做起来了算命先生。
只是江淮城是扬州府城的城池之一,离得岭南隔着一个大环山,却是没人听过吴步凡吴老邪的名头,如今居然哪怕是凑凑热闹的人都找不到几个,生意着实惨淡啊!
这不,刚拉住的一位客官又甩手而去了。
“哼,你才骗子,你们全家都是骗子!“吴步凡没好气地道,”祝你跌个狗吃屎!”
哎呀!
那名客官惨叫一声,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脸朝下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么一下。
这还没完,由于这人摔倒,两手乱拽,却是拽到了身旁的一个矮胖女子的衣襟,女子身材本就肥胖,站立有些不稳,被这人一拽之下,竟是朝着他压去,只见此女子也是“心胸宽阔”,结结实实地盖在了这饶头上,当真是“大凶之兆”啊!
随着那饶一声惨叫,吴步凡一个激灵,随即转过头去,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扬州府城比不得你们岭南,人家算命都是去道观找道士,要么就上山找和尚,谁会找你们这种江湖术士!”
苏玉琪走在吴步凡身边,却是离得一步远,似乎是吴步凡这算命先生的做派十分嫌弃,生怕谁把她当做吴步凡的熟人,倒是因为此,在人潮拥挤之下没有看到刚刚那一幕。
只是苏玉琪这种若即若离的距离,加之苏玉琪刻意掩饰的动作,却是分外显眼,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一伙的。
“唉,你们扬州府城的人真复杂,哪有我们岭南人淳朴!”
淳朴个屁,就你吴步凡一个人就拉低了岭南的淳朴程度!苏玉琪白了一眼吴步凡。
明明放着马车不坐,马匹不骑,非要来什么“行走江湖”,一路走去扬州府城。
走着去到还好,都是练武的,行程也不慢,但你倒是好好赶路啊,扮什么算命先生!
“唉,你们家大业大的哪里知道我们这些人物的辛苦哦!此去扬州,千里迢迢,吃穿用度,可都得花钱呢!”
吴步凡摇头叹息道。
苏玉琪不回话,想到吃穿用度,苏玉琪的白眼就翻得更加严重,这一路上你何时用过自己的钱呐!
“吴神捕这也是体味人间常情,这对于今后推论案情也定有帮助。”
与两人同行的还有四平县那位捕头王良,王良在此次四平县案件中也是表现颇佳,被苏玉琪大力推荐,竟然也被玉面书生看中,给了一个后备神捕的名分。
此次也是一同前往扬州府城受封,今后只要能有所表现,正式神捕便指日可待。
“你也是,干嘛还叫他吴神捕,要记住你现在已经不是衙门捕头,而是一名神捕了!与吴老邪可平起平坐,何必抬举他!”苏玉琪白了王良一眼,只是相比吴步凡,这其中的含情脉脉就大大不同了。
“吴神捕毕竟是比我先一步进神捕门,自然当得我一声尊称。”
“你还真是死板!”又是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
吴步凡一脸黑线,此行唯一的缺憾就是带了王良这么个家伙,两人你侬我侬,眉来眼去,着实让吴步凡难受。
“话这城里怎么人这么多?平常人都是这么多吗?”
“这是凤仙来三月一度的盛会,五湖四海的文人墨客都会来这凤仙来酒楼只为一睹凤仙来老板娘的容颜。”
“哎,凤仙来酒楼?听江淮城最有名的吃食就是这里了,走走走,饿死了,吃个饭先!”
着凤仙来,吴步凡立马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酒楼,仿佛找到了救星。
赶忙拉着两人往酒楼走去。
凤仙来酒楼算是江淮城的一大特色了,江淮城本就建与春江之上,每逢初春,风景在扬州是一枝独秀,是扬州府有名的景点,而凤仙来酒楼则是全城最靠近春江的高楼。
高逾七丈七,顶楼更是风景独特,据能看到春江之中彩凤嬉戏,锦鲤环绕。
凤仙来酒楼乃是专门聘请中州的工匠,花费了数十年时间打造的,建成之日,有仙女驾凤来贺,所以称之为凤仙来。
传闻凤仙来的老板娘也是闭月羞花,沈鱼落雁之貌,而且厨艺也是非凡,能吃上一口她做的饭菜,简直是无上的荣光。
凤仙来老板娘也从不避嫌,每过三月都会在凤仙来一展厨艺,届时会有五湖四海的宾客前来观看,竞拍老板娘的饭菜,更有文人雅客大秀才艺,若是妙语惊众人甚至还能得凤仙来老板娘的亲自垂怜,一睹仙颜。
如今,吴步凡等裙是刚巧赶上了这三月一度的盛会了。
“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
“好诗,好诗!江才人果真是才学出众啊!”
“嘿嘿,江才人听我这首,借得山东烟水寨,来买凤城春色!”
“好好好!”
……
神捕的身份就是好,哪怕是人满为患的凤仙来酒楼,三人也还是找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听得酒楼里四处传来的才子佳饶诗句,观赏着窗外的风景,倒也惬意。
苏玉琪与王良两人并肩而坐,一同品味着,倒也是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只是若是没有吴步凡那吭哧吭哧的吃饭声,就更好了。
“喂,你就不会吃慢一点啊,饿死鬼投胎啊!”
苏玉琪正想和王良欣赏这难得的盛况,可是耳边吴步凡吃饭的声音实在是难以忍受,让苏玉琪不得不大吼出声。
所幸,这酒楼如今人声鼎沸,苏玉琪的声音倒也不会引人瞩目。
“人生得意,当径,及时行乐,该吃吃该喝喝,有了上顿可能就没下顿,还不赶紧吃,顾及这么多干嘛!”也许是四周的诗词歌赋太多,吴步凡也难得地邹了一句。
“人生得意,当径,妙哉妙哉!这位兄台吟的一手好湿啊!”
邻桌的一胖子,听到吴步凡的话,顿时感觉精妙,就是转过身来,赞了一句。
“呵呵,一般一般!”吴步凡呵呵一声,敷衍一句,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自地吃着饭菜。
“这位兄台高姓大名啊,怎么称呼?在下祝姬山,江淮城四大才子之一!”
住鸡山?
“在下住鸭海!”吴步凡随意胡诌了一个。
“祖涯海?好名字,涯咫尺,四海若邻,祖兄高见啊!”那祝姬山盛情一拜。
吴步凡翻了个白眼,啥玩意啊,听都听不懂,随即不理会这胖子,继续吃食。
哪知这胖子却是自己就坐到了吴步凡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