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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昊不知道这老家伙又在打什么主意，警惕着问道：“你又想干嘛？”
姜焕生笑道：“别这么紧张，既然你已经替老夫完成了疗伤，这女人就失去了作用，不过倒是可以送给你一桩机缘。”
陈昊心跳突然快了一拍，目光微微闪烁。
“按照你的资质，想要修炼到金丹期，怕是得等到猴年马月。但若是你取了这女人身体里积攒的灵气，不出意外的话，突破金丹期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只需要睡一觉，就能突破到金丹期？
陈昊深吸一口气，要不心动肯定是假的，何况胡梦檀本就是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
但是心中的道德底线又让他不能这么做，他如果踏出这一步，和那些魔道中人还有什么区别？为了修炼不择手段，抛弃廉耻尊严甚至是人性，这样的修炼还有意义吗？
“谢过前辈的好意，晚辈不想强人所难，还是放她走吧。”
胡梦檀很漂亮，修为提升的条件也很诱人，但他最终还是压下了心中的邪念。
陈昊自觉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也有所为，有所不为。
姜焕生冷笑一声，“你了可不算，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睡了这女人，事后老夫自然会放她走；要么你看不上她，那老夫就拿来自用，先用再杀。”
陈昊表情一僵，呆呆的看着他，搞不懂这老家伙究竟想干嘛，？
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情，竟然有人逼着他做这种事，而且不做的话，就要杀了对方。
魔道修士都是这么不可理喻吗？
“前辈，要不您直接杀了她吧。”陈昊叹了口气，他觉得如果胡梦檀还清醒的话，应该也会这么选。
“直接杀了多浪费，这可是罕见的纳灵之体，你要是不想要的话，老夫就不客气了。”姜焕生着就朝胡梦檀胸口抓去。
陈昊陷入沉默，隐约明白了姜焕生的意图，八成是想通过这些事情，一步步将他引入魔道，改变他的思想甚至是心性。
无论他今怎么选，这件事都会在他心中留下痕迹，最终演变成心魔。
若是他取了胡梦檀体内的灵气，他便打破了自己坚守的道德底线，变得和魔道修士一样，为了修炼不择手段；
可他若不取，接下来胡梦檀就会面临姜焕生的羞辱，并且先辱再杀，连命都保不住。
“前辈！”
眼看着姜焕生已经开始宽衣解带，陈昊最终还是妥协了。
“抱歉了，我这样做虽然是为了救你，但我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解释，都改变不了事情的本质，对不起……”
陈昊默默叹息一声，抱起胡梦檀往废墟里走去，找了处隐蔽之地将人放下，缓缓伸出颤抖的双手……
空渐渐布满阴云，云朵打湿了山峰，森林中的大地渐渐湿润，松软的泥土融化成沼泽。
一头无知的猛兽不心迷了路，闯入了沼泽中的禁地，它越是挣扎，便沉陷得越深，直到身上的力气渐渐被沼泽耗尽。
猛兽发出不甘的怒吼，却被沼泽彻底淹没，皮肉渐渐腐烂萎缩，只剩下白色的兽骨，碾成泥，化作尘，成为希望的种子。
若是来年时机敲，春光灿烂，沼泽上大概会盛开出新的生命。
……
一夜之后，陈昊吸收了纳灵之体中蕴含的海量精纯灵气，顺利从筑基期突破到了金丹期。
丹田之内，原本的大道基台已经裂开，一颗金丹犹如初生的骄阳，缓缓升起，散发出万丈金光。
感受着体内奔腾不息的磅礴法力，陈昊不清此刻的心情究竟是喜还是悲。
胡梦檀在中途的时候就醒了，可她体内的法力早已被姜焕生封禁，面对陈昊的野蛮行径却无力抵抗。
此刻她整个人像傻了一样，头发蓬乱，呆呆地坐在一旁，也不话，也不哭泣，脸上残留着干涸的泪痕。
她五岁就跟随师父修炼，一心向道，从未动过一丝一毫情念，为的就是登上那大道巅峰，成为下第一的剑修。
可如今一切都毁了，元阴已散，即便她今后再怎么努力修炼，终生都再也无法寸进。这也是号称下第一剑修功法的无伤剑经唯一的缺点。
“对不起，我知道无论我怎么道歉，都无法弥补你受到的伤害。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对你负责，若是不愿……今后若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一定竭尽所能。”
胡梦檀眼神空洞的抬起头，呆呆的看着他，仿佛丢了魂儿一样，一行清泪无声滑落。
陈昊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想帮她擦掉眼泪，却不料胡梦檀突然抓着他的手臂，拼尽全力死死咬住。
“嘶……”
陈昊眉头紧皱，随即忍住声音，默默忍受痛苦，任由她发泄。
胡梦檀仿佛恨不得用嘴一口一口生撕了他，拼劲全力也要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陈昊忍着疼，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道：“对不起，我承认我这样做存在私心，可如果不这么做，你就没命了。”
感觉到胳膊上的咬力渐渐松懈，陈昊将自己和姜焕生的关系，以及昨晚姜焕生的条件都告诉了她。
胡梦檀愿不愿意相信是一回事，他不是另一回事。
“我现在这样，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胡梦檀缓缓松口，缓缓转头看向他，含泪问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成为下第一的剑修，这些年吃了多少苦？
你知不知道，一旦破身，我这辈子再也无法更进一步？
你知不知道，我宁愿你杀了我，也不想像现在这样活着！”
陈昊默默低着头，问道：“我只是个筑基修士，你觉得我能当着他的面杀了你？
是被我羞辱后活着，还是被他羞辱后死去？无论你我，其实都没有太多选择。
我这些不是祈求你的原谅，只是想告诉你，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我是个炼丹师，虽然称不上医者仁心，但我原本也想做个好人……只是这个世界没有给我机会。”
胡梦檀嘲讽的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又流了出来，最终抱着头失声痛哭。
陈昊叹了口气，关于自己的第一次，他曾有过无数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