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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妩跟临朝是被禁足,但其实墨容没有为难他们,只是让两人回自己的院子安静养伤,谢绝旁人打扰。
不过旁人不敢打扰,高宁公主却总会来,多少能给她带点外面的消息。
“今日上音观的乾一道长来找观主论道法,聊到了你,观主直你被禁足了,看来她是真的很生气呢。”
花妩倚在石桌边托着下巴,悠哉游哉,无聊道:“是啊,当时便把我骂了一顿。”
“你,丹房好好的,为何会忽然走水?”
花妩想到烟熏火燎里,归暮冲进来时的样子,面上一阵冷笑,炸丹房这种把戏都是她自己玩剩下的,归暮还敢耍这种花样。
“哎,可惜你一被禁足啊,都没人能给我打掩护了,我的崔郎啊!”高宁公主忽然一阵叹气,语气颇为幽怨。
花妩扑哧一笑,思春的少女简直太美好了,光是想着一个人,连目光都是亮的。
“对了花妩!”高宁忽然一把拉住她,眼睛亮晶晶的,压低声音道:“我们偷着出去吧!”
花妩扬了扬眉毛,“公主偷着跑出去没什么,我若是被师姐发现,可真要挨挂落。”
“哎呀观主那么忙,不会特地来瞧你的。”
“可是莲阁中那么多道士,若是遇上熟人瞧见我在外面晃悠,回头告诉师姐怎么办?”
“这容易啊!”高宁公主高深莫测地笑起来。
——
高宁公主坐在外间喝茶,当花妩从内室慢慢走出来时,她顿了顿,突然睁大眼睛。
“花妩你别做道士了,你这等姿容样貌是我大衍第一美人儿也不过分,合该进宫当娘娘去!”
花妩忍住笑,端着手臂行了个福礼,柔着语气话:“民女给公主请安。”
高宁公主和一屋子婢女笑得前仰后合,她拍手大笑:“瞧瞧这礼数多标准,无师自通啊,不得了了,咱流云观要出一位皇妃,花妩,你这般姿色,我可不敢带你出门了。”
花妩无奈笑道:“那还不是因为公主非要借我这么华丽的衣裙,人靠衣装,乍一换上这么亮眼的颜色,可不惊人嘛。”
高宁公主饱了眼福,不再调笑她,让丫头给她拿了一条鹅黄色襦裙,一件淡粉色外衫换上,卸了珍珠宝石首饰,发间只钗两朵绢花,一身素淡,这才敛了她那让人惊心动魄的丽色。
高宁公主以皇姐相邀为由出了门,花妩混在婢女中,丝毫没被察觉——谁也想不到,行辈颇高的花道长竟肯脱下引以为傲的道袍,也要出去玩耍。
——
到了莲阁,花妩却被高宁公主拦在了外头。
“我想了想,你还是别进去了。”
“啊?”花妩万分诧异,以往见两人撒狗粮也就罢了,好歹还有壶茶水喝喝,怎么今日连门也不让进了?
高宁公主却非常有道理,一本正经道:“你这样好看,可不能叫崔郎瞧见。”
花妩哭笑不得,连忙止步,行礼道:“婢子遵命,公主请。”颇为规矩。
高宁公主满意地转身离去,把花妩放羊。
花妩扯了扯裙子,在原地转了转,心里还是挺高心,总算也体验了一下古代闺秀的打扮。
不过穿成这样,她不好去清江阁找灵霄,只能自己在外头闲逛。
路过上次遇见灵霄的首饰铺子时,从里面又走出一个打扮艳丽风情的女子,花妩顿住步子,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倒不是因为那风尘女子有多美,而是因为她身旁走着一个正逗她咯咯直笑的男子,那人是西柏!
一瞬间,花妩有点犹豫,要不要上去问问他家殿下这几日如何了。
可是他会告诉我吗?还是不要去自讨没趣了吧?她一面打退堂鼓,一面又想问问南宫懿到底如何了,站在大街上不知怎么办好。
没想到西柏像是有所感应,猛然回过头,吓得花妩立刻闪身到墙边,俨然一副做贼心虚模样。
西柏嘴角勾起,轻轻揽住那女子哄道:“你先回去吧,爷改日去瞧你。”得先去看看哪只猫儿这般大胆,敢跟着他西柏大爷。
于是花妩摸着巷子走了一路后,就在尽头瞧见了一早等在那的西柏。
花妩:“……”
西柏:“……”
西柏:“!!!”
“花,花道长?”西柏使劲揉了揉眼睛,“你怎么这副打扮?”
花妩无语望,不答反问:“你家殿下近几日可好?”
西柏皱皱眉头,将她引到一处巷中,压低了嗓音道:“道长真想知道?殿下一到夏日尤为难过,已经连着两日吃不下半口东西了。”
花妩心下了然,中了神仙露就是这样,不吃不喝最后生生把自己熬死。
原本若能炼出忘忧丹,今日出门给了西柏,岂不两全?都怪归暮从中作梗。
“花道长,今日既然遇上了你,就恕属下不能轻易放你走了。”西柏忽然朝她抱拳,沉声道。
花妩睁大眼睛,双手交叉挡于身前,警惕问:“你,你想怎样?”
“还请道长去王府看看殿下吧,殿下的情形真的不太好。”西柏忧虑道。
花妩一顿,迟疑片刻才慢慢道:“西柏,上次的事情我已经很抱歉了,你家殿下的身子,我实在无能为力。”她满心困惑,他为何不去找方海或者丹鹤,偏偏来求她?
“花道长,属下不信您是铁石心肠之人。”
“……”这帽子扣的,没毛病。
花妩委婉道:“要我,你家殿下合该找个大夫好生瞧瞧,他根本就没中丹毒,身子虚弱用丹药是调理不好的。”
西柏皱眉,怀疑道:“怎么可能?那晚殿下丹毒发作,后来是丹鹤道长耗费元丹中的灵力才解毒的,”
“你什么?”花妩忽然抬高音量。
槐王连中丹毒都不曾中,丹鹤是怎么给他解的毒?这不是等于无病乱吃药么?
“有什么问题么?”西柏立刻紧张。
有什么问题?简直大有问题!
丹鹤把元丹中精纯的灵力输给槐王,按理他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了,这就好比植物不能直接栽在化肥中一样,过量的营养会将其烧死,槐王在没中丹毒的情况下接受沥鹤那么多灵力,那些灵力到哪儿去了?
花妩紧接着又想起另一件事,问道:“槐王这阵子见过丹鹤道长吗?”
西柏摇头,“没有,不过今日我出门时,丹鹤道长刚来府上,殿下有没有见属下不知。”
花妩忽然变了脸色,转身就走,急道:“快回去,别叫他见丹鹤!”
西柏赶忙追上,追问:“为何啊?”
花妩没理他,她忽然想通了一件事。
给槐王下毒的人,可能不是别人,就是丹鹤。
丹鹤下毒,才能解毒,才能在槐王垂危之际把他救回来,又在槐王不见她之际,让他生不如死。
槐王所中神仙露时间至少有五年,这五年来,丹鹤定是在反复接触他中反复下毒,才会让他时好时坏,最后彻底被毒药掏空。
两人急急忙忙往王府赶,花妩亏空的灵力还没补回来,跑一会儿就直喘气,西柏在后面手一伸,把她捞上马背,驾马就跑,一口气骑到王府后门才停下。
花妩自己跳下来,没理西柏伸过来的手,这时正好后门开了,洒扫院子的张婆子瞧见个漂亮姑娘往里冲,愣神中都忘了拦。
“烦请让让。”花妩挡着半边脸,侧身溜过张婆子身边。
这也太丢人了,穿成这样还要偷偷摸摸进王府,要是被认出来,让师姐知道,只怕要被赶回太渊观去。
张婆子回过神拉住跟着的西柏,笑眯眯问:“呦,这是你新认识的姑娘?真水灵,这就跟着你回王府了?”
西柏满脸尴尬,“她不是我……”
“哦,明白了,那是你给殿下找的姑娘吧?”张婆子挤眉弄眼,欣慰道:“咱殿下总算开窍了,放心,老婆子绝不会出去。”
张婆子见花妩一个姑娘家从后门进来,还遮遮掩掩,想当然便误会了。
西柏翻了个白眼,也没空解释,匆匆嗯了一声就去追花妩。
“姑娘很主动嘛,殿下肯定会喜欢的,年轻人就是性子急啊。”张婆子嘟嘟囔囔,一脸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