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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后,花妩睁开眼,活动了下筋骨。
灵霄还未醒,花妩轻手轻脚给她把了把脉,这才放心出门。
流云观众人已经起床清修,有女修在门口洒扫。
红嫣瞧见花妩回来,吓得连水盆都端不住,嗫嚅道:“花,花前辈。”其他几个女修也紧张拘束,相互挤在一起。
“嗯。”花妩淡淡应了,便从她们面前飘过,连一眼都没瞧她们。
她走后,红嫣呼出一口气,随即沮丧道:“花前辈一定生气了。”
“……也是,她之前被那样冤枉,换做是我,我也气不过。”
红嫣一惊,声嘀咕,“她不会去找观主理论了吧?”
——
墨容院郑
花妩刚跨进门,便遇临朝。
“师叔回来了!”临朝一副狠狠松了口气的模样,“昨夜师叔未归,师父很是担心呢。”
“师姐,我能进去吗?”花妩在外喊。
屋里没有动静,他们等寥,见还是没反应,临朝便让开,恭敬道:“师叔请吧。”
既然没赶走,那便是放行,临朝猜度墨容的意思,放花妩进屋。
他声线干净,心思通透,品行如竹,花妩再次感慨,师姐当真教出了个好弟子。
可是归暮……一想到归暮,花妩只觉一言难尽。
“师姐。”她轻轻进屋,见墨容散人已经穿戴整齐,静坐清修。
墨容闭着眼睛,嘴唇有些苍白,好像没有休息好。
“师父回去了?”
花妩道:“回去了,师父要继续闭关……她走时让我劝你,修行之人莫要将生离死别放在心上,地悠悠,轮回有道,来日总能聚首。”
墨容微微睁开眼,半晌才道:“花妩,对不起,师姐不该怀疑你。”
“……师姐怀疑过我吗?”
墨容看她一眼,又快速移开目光,幽幽道:“我知归暮的性子并不讨喜,在长安也颇有争议。”
“谁曾对她不满?”花妩立刻追问。
墨容未答,继续道:“我去了她最后除煞的地方看过,没有留下任何高手的痕迹,凶手是有备而来。”
花妩思忖,“师姐是归暮得罪了修界高人,才被杀?长安有这么厉害的人吗?”
“人外有人外有,”墨容轻叹一声,“我糊涂了才会忘记,杀人从来不在修为,而在心性,以你的心肠,你做不出这种事。”
“师姐,”花妩定定望她,慢慢道:“有你这句话,我便是受了罚也不觉委屈。”
其实花妩心里清楚,师姐这些有多纠结,她纠结,就是因为她不相信此事是花妩所为,为了不让她心里有疙瘩,罚是堵住悠悠之口的最好办法。
“花妩。”墨容忽然抬头,以一种极为怜悯的目光看着她,就好像她要大祸临头一样,看得她汗毛倒竖。
“你这孩子……”将来要吃大亏啊。
花妩道:“不管如何,归暮的死还是要查,我想先——”
墨容打断她,别过脸,“我来查,你去找【祸者】,这件事才最重要,我乏了,你先出去吧。”
“哦……”花妩默默转过身,刚走了两步又回来,犹豫道:“师姐,明日是乞巧节,我——”
“去吧。”墨容重新闭上眼睛,“别玩得太晚。”
“知道了。”
“人多眼杂,不要带着高宁公主。”
“哦……”花妩心这话提醒了她,高宁公主被崔黎甩了,心情郁闷,是该去安慰安慰她的。
——
“花妩你回来了。”高宁公主见花妩进屋,一边掉眼泪,一边打招呼。
她的婢女们纷纷向花妩行礼,花妩伸手,将她们都打发出去。
高宁公主上前这摸摸那捏捏,惊讶起来:“那么多道雷劈下来,竟一点都没山你,好厉害呀!”
“我没做亏心事,雷劈不到我。”花妩拉住她,拿出帕子替她擦眼泪,温声道:“你也一样,别饶罪孽,不该你来承受结果,别哭了,眼睛斗肿了。”
高宁一把抱住她,委屈得不行,“我那么欢喜他,他怎么能这么对我啊!”
花妩心想,她还不知她跟崔黎的事早就被别人知道了呢,不然定要更加伤心气愤,这些日子可不能让她出门,不然以她的性子,只怕要惹出事来。
“都怪明因那贱人!”高宁公主双眼发红。
“明因?”
“就是她拐走了崔郎!”高宁公主愤愤跺脚。
“她是圣女观的?公主的人也敢抢,怕是疯了吧?”花妩叹了口气,劝道:“找个机会,我帮你修理她,定叫她颜面扫地,好不好?”
“太便宜她了!”
“那要不然……我杀了她?”花妩问。
“你瞎什么!”高宁要捂她的嘴,“的跟你真杀过人一样,你别这么。”
“好好好,都听你的,我明日要出去一趟,公主乖些。”
“明日?明日是乞巧节,你要去哪?和谁?快!”高宁立刻瞪起眼睛,一瞬就忘了难过,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有人请我去除祟而已,公主想什么呢。”
“男的女的?”
“女子。”
高宁公主撇撇嘴,“无聊,你前些日子总乔装出去,也不知打扮给谁看,明晚多好的机会,你怎么不跟他相会呢?”
花妩赶紧堵住她的话头,“嘘,我没去相会过谁,我偷偷出去的事情,公主可别再提了,让我师姐知道我就不能出门了,你还要不要我帮你教训明因了?”
高宁立刻自己捂住嘴巴。
花妩放下心,可听她提起前些日子,突然就一阵恍惚,想到南宫懿。
自己好不容易救活了他,不回报就算了吧,他还帮着别人话……也不知乞巧节他要和谁过去。
——
翌日晚。
花妩如约来到镜湖边,此时还未黑透,湖边已停泊了好几条彩船,街边人来人往,分外热闹。
花妩四下一看,看到一队禁军行过,没过儿一会儿又折了回来,似乎是在巡逻,但做派低调,丝毫没有横行霸街,打扰百姓的意思。
许是节日热闹,怕闹中出了意外,这才派了禁军巡防,看来官府应对很充分,花妩心想,做这安排的官员是个有心的。
“花道长!”灵霄突然从她身后出声。
“唉!”花妩吓了一跳,回头一瞧,灵霄打扮得光彩照人,粉面含笑,叫人眼前一亮。
“你就这一身来赴约?”灵霄不客气地上下打量她一遍,语气夸张。
花妩瞧瞧自己,道袍整洁,拂尘清扬,有什么问题?
“今日可是乞巧节,女儿家可求姻缘的,晚上四处都是姑娘家,你一身道袍太显眼了。”
“我随你去湖上坐坐就是,不到处走动。”
灵霄推着她往清江阁去,“道长也不想想,若是晚上一群人围着你卜卦求缘可如何是好?快随我去换一身。”
“啊!?”
——
远处,禁军巡逻一周,侍卫长向徐青卫请示,“大人,附近都查看过,没什么可疑之人,您可以回去歇息了。”
徐青卫板着脸示下:“不要掉以轻心,出了岔子,本官摘了你的脑袋。”
“……是,大人。”
徐青卫正准备往回走,抬头望望一条街的张灯结彩,突然顿了步子,吩咐起身边厮,“你去王府,就我请喝酒赏月,请槐王赏个脸来镜湖。”
“那……槐王若是不来呢?”
徐青卫怒瞪他一眼,“本官心情不好,需要他这个摄政王开导,他不能不来,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