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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够忍得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却是忍不住抬起眼皮,将目光转向了徐大公子,果然与我所料不差分毫了,从他的脸上,我看不出来半点端倪,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既没有为四爷的这首好诗因为英雄惺惺相惜而投去赞许的目光,也没有因为自己的前景堪忧流露出来半点焦虑之色,他这是故作镇定还是胸有成竹?我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无比热切地希望结果会是后者。
害怕亲眼见证徐大公子被四爷的好诗虐杀得体无完肤,我当了逃兵,将目光从他的脸上撤退下来,然而逃兵一旦成为逃兵,就算是王老子来了都管不住,更何况我根本就不是什么王老子,于是这些不受管制的逃兵们四散奔逃,最终竟是逃到列方的阵地,四爷的脸上!
当我的眼睛对上四爷那寒如匕首的目光之后,当即就是格登地一下子。我还会怯场怵了四爷?当然不是,而是因为我又被他抓包了!
不知道四爷从什么时候开始盯上我的,但是我的直觉向来十分灵验,应当是从我一股逆流地替徐大公子忧心心忡忡到忍不住悄悄观察他对四爷这首好诗的反应,整个全过程一丁点儿不落,悉数都被收入了四爷的眼底!我就纳闷了,四爷看我有屁毛儿用处?他不是更应该关心自己对手的反应才是正差儿吗?难不成他就那么信心百倍,徐大公子定是他手下败将?
我承认,四爷的磁场实在是太过强大了,我就算是一点儿都不怕他不怵他,却仍是没能在这四目对峙的过程中占到半点便宜,直接溃不成军、败下阵来。这一次逃兵们实在是无处可逃了,只能是蜷缩在我眼眶中,抱团取暖。
这一次我虽然严加防守,看好了自己的逃兵们,可是即便没有半丁点儿的余光,也仍是感觉到了四爷正继续紧紧地盯在我的脸上,就好像我的嘴边沾了一粒白米饭似的,让他极其久久无法挪开那寒冰般的目光。
我才不管他怎么着呢,反正我现在就是一概都装不知道,一装到底,能奈我何?
果然我耍赖的功夫简直是堪称宇宙无敌第一高手,连冷心冷面的四爷都拿我没有半点法子,没过多长时间,那两道寒光就从我的头顶消失了,那一瞬间,别,随着两道寒光的离去,我的脑袋瓜子就像是好不容易给戴上了一顶帽子似的,别提多暖和多了。
不再为难我的四爷不是因为善心大发,而是因为拍马屁的各位已经黔驴技穷,不管怎么搜肠刮肚也找不出来拍他马屁的谄媚之语,他若是再继续跟我纠缠,场子要冷下来了。
“好了,好了,让你们当判官不是让你们逢迎我,徐大掌柜还没有作诗呢,你们都猴儿急什么?现在把奉承话都光了,一会儿徐掌柜的大作一出,看你们还有什么词儿可的。”
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可这一回,马屁竟然穿了!这个意外好戏看得我是畅快淋漓,不出的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