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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杜鹃姐姐居然给我扣上了一个听墙角的大帽子,六月雪窦娥冤!底下还有比我更冤的人吗?
“听墙角?姐姐您可真是冤枉我啊!我一醒过来,第一耳朵就听的是您跟四爷一块亲亲我我的……”
“你这个死丫头,你还敢没有听墙角!你一早过来偷偷摸摸地藏在屋里头,不是为了偷听我和四爷的墙角还能是什么?好汉做事好汉当,你只有胆量做,没有胆量当,真真的是怂包一个!”
我虽然本质上是个贪生怕死的胆鬼,但嘴头子上却从来不肯松口承认自己是个怂包。
“哪儿是我一早儿偷偷摸摸地藏在屋里头,我都不知道是谁把我放在这屋里的……”
“哎呦呦,两不见,阿娇都会跟姐姐人心隔肚皮二心话了,还好,你没一个屎盆子扣在姐姐头上,是姐姐把你给拉进来的。”
“真的,姐姐,真的不是我自己跑过来的,阿娇什么时候跟您起过二心啊!噢,对了,昨晚上我一口气儿喝了四爷一坛子的烈酒,当场就躺地上了,我还能自己跑到您的房里来?”
“那坛酒不是大掌柜喝的吗?怎么变成你喝的了?”
好嘛,我们两人一个东一个西,原来是因为姐姐并不知道我替徐大公子挡了一坛子酒的缘故啊!于是我不得不将昨晚上发生的那些她所不知道另外一部分故事大概讲了一遍。
我并没有绘声绘色地夸大其辞,然而即便这样,姐姐也是听得目瞪口呆,频频咂舌。
“哎呦我的乖乖呦,我早就听你人儿有千杯不醉的本事,没想到你比大掌柜都厉害,乖乖呦,幸亏你被抬到姐姐的房里来了,不然你大哥还不得急死呀,我也得心疼坏了。”
“姐姐,这一大早清儿的,您总算是了一句公道话了,我以为您还得我信口开河,不相信我喝了那坛子酒呢。”
“瞧瞧你个人儿,心眼儿怎么跟个头儿一样呢……”
“我心眼儿才不呢,这底下心眼儿最的非四爷莫属……”
“四爷的心眼儿才不呢……”
“哎呦喂,姐姐莫非是真的想嫁给四爷做老婆?”
“你给姐姐闭上这张臭嘴!”
“明明是您央哥四爷什么时候娶您进家的嘛!怎么是我的嘴臭?明明是你的……”
“别了!别了!那……,你刚刚在屋里头,还听到了?”
“您和四爷了什么,我就听到了什么啊!”
“我都什么了?”
“您自己过的您不记得吗?对了,您到底受没有受伤啊?我刚刚看您哪儿都没有伤着,可您为什么自己要死了呢?四爷怎么害您了?”
我们姐妹两人不停地打着嘴仗,一个个都是不逞相让,生怕自己哪句话没有跟上从而落了下风,平日里我们也是经常这样打嘴仗的,倒也是习以为常了,不会真的去较真儿,然而我这句话问完之后,突然间屋子里一下子就清静了下来,破荒头一回,姐姐没有再跟我言来语去,而是定定地看了我半晌,看得我浑身的汗毛都要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