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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殊华被慕容獗这话搞的极为无语。
慕容獗是谁?
不就是他自己么。
于是,她淡定道:“好啊,那你去杀了他吧。”
慕容獗迫不及待的追问:“在哪,他在哪?”
着,还恶狠狠的四处看了看,想要找到那个桨慕容獗”的家伙。
水殊华瞟了一眼慕容獗,淡淡道:“远在边,近在眼前。”
语毕,她也不理会失忆了就抽风的慕容獗,淡定地去洗漱了。
玲珑怪异的看了一眼失忆的慕容獗,心里止不住猜测,他是不是傻了?
自己杀自己,真是奇闻。
水殊华洗漱完,就坐在了梳妆台前,透过清晰的镜子,看到里面的自己。
玲珑自觉拿过木梳,开始给水殊华梳头。
水殊华透过镜子,看着在玲珑的巧手下,她的头发很快被挽了起来。
不由羡慕道:“玲珑,你我怎么就那么蠢呢,连个挽发都学不会。”
玲珑闻言,笑了笑,然后比划道:姐不用学,一切有玲珑呢。
在表达这个意思时,玲珑笑的特别的温暖。
她至今都记得,她是怎么到水殊华身边的。
那是个大雪飘飞的气,她因为不会话是个哑巴,牙婆卖不掉她,于是起了歹心,将她毒打一顿,扔在了大雪里,想要让她自生自灭。
就算那时的她,是会武功的,可是架不住她年龄,根本就发挥不出来。
内力也只有一丝丝,根本起不到什么保暖的作用。
满身伤痕的她,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秋衣,根本就起不到保暖的作用。
她在大雪中艰难地爬了很久,才找到了一处遮雪的地方。
可惜,没有用,她都快被冻僵了。
就在她半睡半醒间,想着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时,她听到一道女孩子的声音。
“爹爹,你快看,这里有个雪人。”
听到声音,她努力睁开了眼睛。
一身红衣,裹着同样大红色绣着精致花纹披风的女孩,脚上是一双鹿皮靴,就那样一脸好奇的站在距离她一步远的地方。
在女孩的身后,还有一个清俊的男人,满脸溺爱的看着女孩。
男人同样也听到了女孩的话,向着玲珑看了过来。
在看到玲珑时,男人,也就是当时还年轻的冯端,眉头皱了皱,想要什么,就听女孩又开口了。
“爹爹,你看,雪人睁眼了……呀,原来雪人是活的么。”
玲珑看到女孩时,眼里迸发出惊喜的光芒,以及强烈的求生欲。
她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伸出自己冻的没有知觉的手,死死地抓住了女孩的披风。
“呀!雪人动了!”
玲珑最后的意识里,在听到这句话后,昏了过去。
再次有了意识后,她是在一间温暖的屋子里醒来的,手里还攥着一件大红色的披风。
“雪人,你醒啦!”
一个带着惊喜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玲珑扭过头一看,就看到裹在厚厚棉被里的女孩。
女孩就是五岁的水殊华。
她被救了。
玲珑对水殊华是感激的,要是没有水殊华,冯端那个看起来温润的男人,是根本不会救她的。
哪怕,她只是个女孩,他也不会救她的。
冯赌心里,除了自己的娘子,就只剩下水殊华这个女儿了。
其他人,冯端根本不会看在眼里。
此后数十年,玲珑就留在了水殊华的身边,成了她的婢女。
想起往事,玲珑笑的更暖了。
水殊华看着玲珑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安慰道:“玲珑,以后会更好的,人呐,要往前看。”
玲珑点点头,继续为水殊华梳头。
只是她的手刚抬了起来,手心就空了起来。
低头一看,手里的木梳没有了。
“娘子,我帮你梳发。”
不知什么时候,终于想明白了自己就是慕容獗的慕容獗,手里拿着从玲珑哪里抢过来的木梳,站在了水殊华的旁边。
水殊华没好气道:“你会吗?一边去,不要捣乱,将梳子还给玲珑。”
玲珑瞪了一眼慕容獗,伸手就要拿过梳子。
慕容獗举高手臂,“不,我要给娘子梳发,别人不许碰娘子。”
水殊华和玲珑齐齐抽搐嘴角。
失忆的慕容獗,画风真特么奇葩。
“你会梳发吗?”
水殊华转头,瞪着慕容獗。
慕容獗抿唇,老实的摇头。
“既然不会,就不要捣乱,梳子拿来。”
水殊华对着慕容獗摊开了手。
慕容獗固执的摇头,“我不,不会我可以学。”
“呵!”水殊华冷笑,“慕容獗,你想要染指我的头发,想都不要想。”
着,水殊华眯着眼睛,“拿来!”
慕容獗委屈的看着水殊华,“娘子~”
“拿来!”
慕容獗犹犹豫豫的交出了梳子。
水殊华将梳子塞进玲珑的手里,“接着梳吧。”
玲珑再次瞪了一眼慕容獗,接着给水殊华梳头发。
慕容獗就站在一边,委屈巴巴地看着,时不时喊一句“娘子”,搞的她好像干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一样。
“闭嘴!”
水殊华冷冷的呵斥,“我再强调一次,我不是你娘子,你不要再叫我娘子,不然……”
瞅了一眼两只毛绒绒,“我就放狗咬你。”
汪!
汪!
两只假狗应景的叫了起来,配合着露出了凶巴巴的表情。
关于这一点,慕容獗特别的固执,“不,你就是,我的娘子只有你。”
慕容獗的眼睛里甚至漫出了水雾,大有一言不合哭给水殊华看的架势。
水殊华:………
她头疼地看着慕容獗,深深的后悔,自己就不该因为一时心软收留这个麻烦。
她咬牙切齿道:“你可以喊我的名字,不许再叫我娘子。”
“可是……”慕容獗茫然,“我不知道娘子你的名字啊!”
水殊华快被气吐血了,她几乎是一字一顿道:“你给我记好了,我的名字是水殊华,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娘子你叫水殊华吗?水光潋滟,殊色其华,真是个好名字,那我能叫你殊儿吗?”
“随你。”
水殊华丢下俩字,瞅了瞅自己的头发,起身去吃早饭了。
慕容獗就跟一块黏饶牛皮糖一样,亦步亦趋的跟在水殊华的身后,然后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
明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