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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西厢房内,左右三间南北通透,房间内桌椅、卧榻各种家居摆设一应俱全,可以想见乳娘在这里的生活非常滋润。
此时,傅晓晓坐在乳娘平日里睡觉的大炕上。炕上摆着炕桌,桌上除了香茗还有一卷经书,一个木鱼以及一只的香炉。除了这些属于乳母的东西外,还有一个装针线、布头的簸箩,里面放着一个绣了一半的帕子,一看便知不是奶娘之物。
且不仅不是她之物,傅晓晓还从这帕子上所绣的图案上猜出一个人来。这让她的情绪有些失控,恨不能将那帕子剪碎……但看乳娘翻箱倒柜的样子,又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带着几分试探意味的,傅晓晓问:“乳娘,你方才见了谁?”
乳娘翻找东西的动作一顿,因为背对着傅晓晓所以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她:“方才见了一位年轻的夫人,出来只怕你也不认得她。”
傅晓晓嘴角微扬,心里有个声音在:不是我不认得,而是你根本不敢让我认识。
手里拿着那块绣了一半的青底红花的手帕,上面的针脚每一针都无比熟悉,因为是原主的记忆里她曾和绣手帕的人师从同一位绣娘,只怕这手帕的主人,原主不仅认识还从一起长大,关系无比亲密呢!
只是,傅晓晓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乳母为何忽然同害她之人走得那般近,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不可言的缘故?
就在她胡乱猜测的时候,乳母捧着一只不大的木箱走了回来。箱子放到炕桌上打开,里面不大的黄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字,从纸张氧化的程度来看它已经被放了太久了。
乳母坐在傅晓晓对面,:“这东西本该在您成婚的时候给你,谁知……不过现在也很好,正是你需要的时候。”
傅晓晓拿过那张纸,随意的看了两眼便被黄纸上写着的东西震撼,这原主的生母到底是哪家的,怎么这么有钱?
“翡翠玉如意一对,南海珍珠一斛……黄花梨木家具一套,另有良田百亩……陈c字画两幅,金d字画一幅……”
就在她看得眼冒金星时,乳母:“这些皆昔年主子赠予你母亲,你母亲又留给你的。它们既属于你,你便握紧看牢不要让那起子的占了便宜。我可怜的姑娘,竟要被它们逼死。不过有了它们,姑娘想如何便如何。”
接过那张纸,傅晓晓脑海里不由就生出了一个计划。
“乳娘,有了它那女人就不敢逼我去死了,不仅不敢逼我去死,我还能拿着它反折磨回去。”傅晓晓故作惊喜道:“乳娘,我这便回去了。”
完话,傅晓晓便下了坑作势要离开。谁知手忽然被乳娘一把拉住,对方有些为难的:“姑娘,保住性命即可,何必……”
傅晓晓看着乳娘一脸乞求,心底最后一丝雏鸟情也散的干净。她漫不经心的戳了戳炕上的针线簸箩,然后问乳娘,“乳娘是因她求我?”
乳娘看向那针线簸箩,忽然笑了笑,“二姑娘是个好姑娘。”
傅晓晓上前一步,道:“因为她是个好的,乳娘便不要我了?”
“姑娘何出此言?”乳娘大惊道:“奴婢只是可怜她。她嫁给那家人过得也不好,我的好姑娘你是仁善的,她又是你妹妹……”
“乳娘,她抢我未婚夫,她亲生母亲逼我去死,这都不算吗?”
“这都是继夫饶错,于二姑娘何干?姑娘怕是被仇恨迷了眼。”奶娘拧着眉看向傅晓晓。
傅晓晓却丝毫不让,道:“九岁那年,你为了我得罪了那女人要被活活被打死,我苦求无果救不了你是她向那女人了一句话救了你的性命。至那时起你就对我起了二心吧?”
“姑娘?!”乳娘一脸震惊。
傅晓晓看着这个把原主从照菇大的乳娘,这个亲娘死后就一心一意的忠仆眼冒火光,她:“十六岁那年未婚夫有意履行婚约,那女人有意让她代嫁,你知晓后就伙同那边让我生病……”
“没有伙同。”
“是没有伙同,是你自作主张。”傅晓晓拿着手里的那张纸颠吝道:“你因为愧疚不想再随我回伯府,你因为心有不安而在此出家。给我这张纸也不过是因奴婢不忍看我去死,你的忠心早就给了我那个二妹。”
“姑娘……”乳娘没有反驳,只泪水连连迷了双眼。
傅晓晓把那纸张心翼翼折好放在腰间,然后清咳一声压下属于原主的悲伤,她:“乳娘,以后咱们便不必见了。”
“姑娘!”
乳娘想伸手握一握傅晓晓的手,被她一下躲开,她:“虽然你将我养大我将你视为亲母,可毕竟你我也只是毫无血缘的主仆,我会让人把你的卖身契送来,以后便不用再见了。”
这一次傅晓晓没再多留,转身走出了后西厢。
不想却在后西厢的游廊上看到了李宸轩,那人长身玉立,把偷听别人话做成了偶然听到的正直模样。
傅晓晓明白这人在假装,但也无意去戳穿他。此时她的脑海里总不自主的回忆从前,好似原主在跟那些回忆依依惜别。
就在她头疼难抑时,那男人开口问道:“傅姑娘要走了?”
傅晓晓因疼痛而红着眼睛看向他,道:“郡王爷是要走了吗?可否送女一程?”
“可!”李宸轩微微蹙眉道:“不忠的下人不用便是了,再不然将她打死,何苦来哉的为难自己?”
他掏出袖间的帕子想为傅晓晓拭泪,却被她头一闪躲开。
“郡王爷,此乃女家事。女感激郡王爷救命之恩,更感激郡王爷的慷慨之恩,只是那妇人毕竟将我呵护长大,她或许起了外心,我去无法因此要她性命。这种话还望郡王爷莫要了。”
李宸轩微微颔首道:“是本王多嘴了。”
对方立刻认错让傅晓晓有些内疚,她:“郡王爷也是好意,是女一时口不择言,万望郡王爷谅解。”
“无妨无妨。”李宸轩挥挥手,“等一下咱们大门前集合,本王还有事要忙。”
“王爷先请!”
目送李宸轩离开,傅晓晓才放松下来。那些要人性命的话她不出口也做不出来,她就算被人培训了古代的等级制度也做不到草菅人命,刚才的那些话确实带了几分悲愤甚至几分迁怒,这秦郡王也是受了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