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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落针可闻,夫妻两个隔着一道屏风却似隔着涯海角。终于秦王动了,他没有走进屏风而是大踏步迈出了房门。
傅晓晓隔着窗子听到门廊上秦王训斥秋桂,“你太放肆了!她再如何也是本王的妻,自个儿去刑房领二十个手板再回来伺候。”
窗外再度静谧下来,傅晓晓望着窗子苦笑。她听到有人走近侧过头看到是辛红和妙晴两个丫鬟,她们会怎么看自己?大概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穷折腾吧?
“姑娘别争了,那是王爷是您的夫君一辈子的依靠。”妙晴心翼翼地劝着。
傅晓晓看着这个姑娘,她年纪是她们主仆三个里最的。一前她生气这丫鬟口是心非,想要什么不主动指望别人眼巴巴送过去。如今再看却觉她虽年纪却恐怕是三人中最通透的一个,因为不还有后退一步的权利。
就像之前她同秦王争吵,每次即将把话透的时候总会想起这桩婚姻虽是他求来的,但也是她愿意的。既然愿意嫁给他,那么这之后后所要承担的好与坏都该是她应承担的。
因为她之前把话在了前面,所以在争取权益的时候总会失去先机。甚至那个男人只要一示弱她就想放过他,然后该罚的该走的统统没有达到目的。
“我与他大约只能做面上夫妻,成不了伴侣。”傅晓晓苦笑,“这样也好,我原也没对他动情。”
“姑娘,”辛红愤怒道:“你既没有动情,又为何这般……”
“不过是想活得舒坦。”傅晓晓苦笑,“可是若他也不曾对我动情,何苦迁就我?”
这晚,秦王仍旧没有同傅晓晓圆房。若是两前秦王跟她咱们只做表面夫妻她或许很高兴,可现下知道不受宠会受尽王府上下的气,她便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主动求欢的事她暂时做不到,讨好老王妃应该没有问题。于是,傅晓晓决定待从娘家回来后,一定做个孝顺媳妇。
早上,辗转一晚的傅晓晓被妙晴和辛红两个丫鬟叫起。因为没有睡好,所以早起有点困难。她半眯着双眼,由辛红、妙晴两个拉起来,跟着伺候洗漱、更衣,然后伴着早晨的阳光去给老王妃请安。
傅晓晓不清楚老王妃知不知道昨夜发生的事情,但即使知道恐怕她也会视而不见,或者酌情敲打。谁知早起请安的她压根没见到人,只有伺候在老王妃身边的丫鬟出来将她打发了。
“主子昨夜没休息好现下在补眠,主子睡前有交代奴婢几句话带给王妃。”老王妃身边伺候的丫鬟进退有度、不卑不亢。
“这位姐姐请讲。”
“不敢当王妃的姐姐。”丫鬟微微颔首继续道:“主子,王妃既已嫁入秦王府就要守王府的规矩。她老人家不指望王妃有多孝敬她,只希望您能记得自己的身份,给王爷几分薄面。”
傅晓晓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心沉入冰水凉透了。她勉强笑道:“劳姐姐给母妃带话,就媳妇知道了,日后定然谨记。”
丫鬟点点头,微笑着道:“王妃这便回吧,奴婢还要伺候主子。”
傅晓晓转身,被两个丫鬟搀扶着离开了老王妃的院子。
“王妃……”辛红话音里带了颤音,“老王妃她这是……”
傅晓晓苦笑没有答丫鬟的话,连丫鬟都知道老王妃很生气,她很在意自己的儿子,对于昨晚她闹出的的事情当时她充耳不闻却不代表没放到心上。早上请安不见人影就是为了给她难堪,因为今是她的三朝回门。
可这些难堪并不能改变她的性子,只会让她寒了心冷了肺不再对秦王府以后的日子有所期待。且她甚至还会愤怒、不解,难道古代女人要想在婚姻中幸福就只能拼命讨好,讨好夫君,讨好婆婆。如果做不到就是不识时务,就要受到全家上下的一致敌视。
正乱七八糟地想着这些,秋婉脚步匆匆地拦在了主仆三人面前。
“王妃,车马已经准备好了。王爷出门去大门前等您,您看您何时出发?”
“这便走。”傅晓晓收起万千思绪迎着朝阳往大门口走去。
秦王府在皇城东面,傅伯府在皇城西面。马车要绕过皇城走中心大街,路上乘马车要花费大半个时辰,这期间辛红、妙晴陪傅晓晓安坐在车厢里,跟车的则是秋桂、秋婉。
车子行驶大半忽然停下,低眉垂目思索半日的傅晓晓抬起头,曾有过一番被打劫经历的主仆二人皆是心头一惊。
辛红勉强笑道:“怎么可能?这里是皇城,有巡防兵。”
傅晓晓也觉得不可能,她起身伴着两个丫鬟来到了车帘前。掀开车帘便看到前方站着一个男人,那人很高,目测近九尺。他胡子拉碴不辨面目,穿着单薄地青色麻衣露在外面的手臂冻得通红。
“阁下可知你拦了谁的车驾?”若不是秦王出声,傅晓晓都要忽略自己的夫君此时正一人一骑挡在她面前。
男人桀骜地昂着下巴,对坐在马上的秦王:“秦王殿下,在下黑山寨二当家来报月余前你杀我十几位兄弟的大仇。”
“凭你?哼!”秦王话落就有王府护卫将他和马车团团围住,只听他继续道:“这里是皇城,单枪匹马就敢来报仇,你是在找死。”
着别人找死,自己却拔了马鞍上的佩剑飞身向那大汉杀去。
看到秦王如此“逞能”,傅晓晓有些鄙视。明明人数占优直接碾压就好,何必自己亲身上阵?她自然无法理解男饶英雄情节,所以只能老实当个被保护者。
前次在官道上被劫,傅晓晓因为害怕只欣赏了打斗的音效,且那次单方面碾压也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这一次却是自己这方占优,她有些按捺不住地想近距离观战。
正想下车就看到马车旁严阵以待的秋婉、秋桂,她有些惊讶,“你们两个丫鬟也会武功?”
“奉命保护主子安危,自然会武。”秋婉头也不会,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秋桂同秋婉一样做好了作战准备,就在她观察四周之时看到了站在车厢外面的傅晓晓,那时辛红、妙晴已经下了马车,正伸手去扶傅晓晓。
“王妃快回马车!这里危险!”秋桂厉声道。
这话若是秋婉傅晓晓或许会老实回去,偏偏是秋桂。正要反驳,就见一支箭矢从侧面破空而来射入车夫眉心,跟着又一箭扎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向前疯跑带着傅晓晓仰倒进马车里,瞬间街头大乱!
傅晓晓在椅地马车里想,这究竟是个什么世道?官道遇山贼,身处子脚下也会遇袭……这个王朝八成药丸!
与此同时,在黑山的山坳里正有一个年轻人同一妇人在山道上告别。
“嫂子,你尽可放心。我已两年未归家,此次正逢我父五十大寿我上门道贺一月便回。”年轻人一身最普通的灰布长袍,文质彬彬气质儒雅。
妇人脸上带笑,道:“我自晓得你舍不得大家,只是这次回去家中可会为你安排婚事?”
年轻人面有为难,脸现红色,他拱手道:“只怕弟弟要同二哥、三哥一般劳嫂子费心了。”
“这有什么,只你快去快回。”妇人笑道:“嫂子定然把你的事放在心上。”
年轻人这才转身,被站在一旁的少年扶上马车后,他红着脸又道:“多谢嫂嫂了。”
“嗯,快去快回。”妇人促狭笑着目送年轻人坐进车厢消失在山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