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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摇椅晃,车外北风呼啸,夹杂着冰雪飞落。车内却暖融融地,也是当年她做羽绒被做出地经验,将马车四壁都用羽绒封上,只留一个窗通风,还是在马车顶。
车内放着两颗夜明珠照亮,薛睿喆一直很平稳地睡着。
傅晓晓靠在车壁上,脑海里想得全与这个男人有关。那些不曾入心的画面,仔细回忆全是甜蜜滋味。或许,自己将这古代一游当作人生历练,而这个人却是认认真真地在生活。
“我更怕别人伤害你。如果伤害你的人是我,我会给你一条活路,别人未必。你们女人身在后宅,有些事并不能看得完全看通透。兔死狗烹,我们俩个身在现世都会活得心翼翼,何况这个世道。”
她已不记得这句话他是在何时何地何种情景下出来的,只大约有个印象,似乎是在离开黑山寨前后,那时他们没有什么情感基础就在一起了。陌生感还没褪尽,就要为一个生命负责……
当年,薛睿喆刚被大齐的皇帝正名,他算得上是开国重臣。因为如果不是他,他们离开麒麟城的武器不会那么好用,打仗时的各种机关也不会那般精巧,令他们四处征战的过程里减少了伤亡。
结义的两兄弟在皇宫处理政务的殿上讨价还价,讨论薛睿喆要为大齐做多少事,出多少力,放他离开时,赵浚成恶意满满地了这样一番话。
“五弟妹只给你生了四个闺女,如今为兄坐着帝位,不忍你血脉断绝,不如这样,我赐你几个女人开枝散叶可好?”
“……”
傅晓晓不知道他是怎么拒绝地,他回到勇义伯府只将这件事告诉了她,告诉她皇帝有意赐女人给他。
“你想要吗?”
仔细想象,傅晓晓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内心毫无波澜地问出这种话。是真的不在乎吗?好像不是,但也没有表现出很在乎地样子。
薛睿喆神色黯然,同傅晓晓这些地时候,好像在别蓉故事。他摇摇头,“太麻烦,不想家里添置什么人,就你跟我挺好的。”
“三哥能放过你?”
“肯定还会提,他要笼络我。”
“那你收吗?”傅晓晓面色平静,心里像破了个口子有风灌进来。
薛睿喆似没发现傅晓晓地情绪,道:“当然。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那你打算收几个?”心里地风越吹越打,吹得她头脑发晕,几欲仰倒。
“这个要看情况,朝里的大臣不准也会送。满朝文武包括皇帝,不准都期待着我家宅不宁。”
傅晓晓抓住这个话题,委婉地拒绝道:“其他无所谓,就是怕他们起了争执伤害到女儿们。”
“这个要看你得安排了。”薛睿喆压住上翘的嘴角。
“嗯。”傅晓晓点点头。
或许是良心发现了,或许是不下去了。薛睿喆将人抱在怀里,感觉到傅晓晓在害怕,他后悔极了。
“都是我的错,没有什么别得人,只有你,只你一个人!”薛睿喆一边心疼一边又在笑,“咱们家又没有皇位要继承,不会有什么别得人给我开枝散叶。”
被这样心疼、珍惜地感觉太好了,好到傅晓晓想跟这人许一个现世再续前缘地约。
但有一件事,傅晓晓一直没跟薛睿喆过。她虽不记得有关自己在现世的某些信息,却还记得培训那一个月里的一些事,比如其中有一条,不要沉迷在这个世界里,不要真心的爱上什么人,因为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虚构的。
人不能沉溺在虚构的世界里,现世才是你该面对的真实。
正因为有这些,所以她一直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对儿女们爱,对薛睿喆的爱都是藏着几分的,她始终记得,这里是假的,自己早晚也要回去。
可当面临薛睿喆地病,面临着未知的死别,傅晓晓忽然明白了。这个世界也是真实的,她遇到了一个好男人,她跟他成婚,生儿育女。
她喜欢他信念坚定,即使人力不可为,他也不怕自己的努力被荒废……
他没变过,是她不够相信他。
等了十年值得标榜吗?这个男人在他国与人周旋,中间多少次险象环生他不,她难道就不会想象吗?不会找人求证吗?
让一个没什么深厚背景的私生子上位,让北辽内耗,这是很容易的事?北辽的贵族有多看不上那个太子,就能让他们这些偏安一隅的人活多久。
功在千秋社稷,却没人知道。
傅晓晓想,自己是有多幸运才遇到了他。
“呜……”马车将薛睿喆颠簸的清醒过来。
“醒了?”傅晓晓笑着上前,“要不要吃点什么喝点什么?”
薛睿喆看着傅晓晓,哑着声音:“给口水喝。”
傅晓晓忙从车壁上拿下来保温的水壶,将薛睿喆扶起来一点一滴喂他水喝。心翼翼将他嘴角的水渍擦干净,将水壶放好,将他躺的位置弄舒服,才又重新躺好。
“想吃点什么?”傅晓晓问。
薛睿喆仰靠在高高地软枕上,深吸口气道:“想吃点甜的,特别想吃水果糖。”
傅晓晓似早有预料的从马车的角柜里摸出一只盒子,盒子打开,是三层的点心海顶头的花瓣盒里,放着五种糖果,且是棒棒糖。
“我手中的材料有限,只做了这几种。”傅晓晓:“你想吃哪个口味的……”
“酸甜的就好。”薛睿喆蹙眉道。
傅晓晓捏了个山楂味的水果糖塞进他嘴里,男人轻轻哎呦一声,问:“这是去哪理?”
“你被外放沉州做县令,那里距离黑山寨很近,我自作主张咱们绕个远路去那里看看。”傅晓晓:“你有什么意见吗?”
“就咱们这个行进速度,怕是要在路上过年了。”薛睿喆叹息一声,“离京前我都没看看孩子们,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活着再见他们一面。”
傅晓晓红了眼眶,她没有你别这样,因为他得有很大可能会发生。
“大哥葬在哪理你知道吗?他们后来有没有给大哥收尸?”
傅晓晓摇摇头,“我不清楚。”
“这样啊,那我是该好好看看。”薛睿喆叹息一声,“离京前你有没有跟大嫂他们一?”
“没樱”傅晓晓道:“何苦打扰她过日子?你的病我也没,只希望她后半生安然无垢,就这么过吧!”
“你考虑的很是。既已出家这凡尘俗世就不要沾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