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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福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日的正午,日晒三竿。
余福这才起床,伸了个懒腰之后,便兴兴的去查探自己身体中变化。
只觉自己此时体内真气充盈,直到达了前所未有的境界。而且这真气的纯净程度,似是也比昨日更甚。
在加余福此时直觉自己体力充沛,想去找片空地,试一试自己这龙神护壁的威力。
也正是如此,余福也是第一次觉得这练功也能给自己带来快乐......
只是此法修炼到有一个地方不好,就是自己此时不是一般的饥饿难忍。
余福直冲出房门,来到厅中,忙让小二准备饭菜,吃喝起来。
直到吃下第十七个馒头之后,余福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遣散一边围观的人群之后,便见觉远与那圆真几位大和尚已经准备好了行囊,似是要出发。
没见到邢捕头,李玄机一众,余福心中不解,赶忙上前问道:“觉远小师傅,这是...要走吗?”
觉远见到余福之后,一如往常深深鞠躬,随即说道:“阿弥陀佛,小僧正是此意。如要说来,我们几人与余掌教一同去这金刀门处,始终有些不妥,因此这才打定主意,要先余掌教一步前往这金刀门处。
说来也只是暂别,知道到了这金刀门处之后,便会在与余掌教相见,那时也好一同找寻这配方的下落。”
余福听了觉远的话后,心中便已经清楚。
这该是昨日晚间,邢捕头与觉远说出的提议。
毕竟如要让武林众人看到自己七真派与这少林如此亲近的话,必然会有什么不好的返响。
尤其此时自己这七真派风头正盛,再加少林可是武林中的翘楚。
如此亲近,难免不会被有心之人言语重伤。
而且说来,只是暂时的分别,明日该是便又会相见。
因此余福倒也不开口挽留,而且说起来的话,余福到是巴不得这觉远早些走呢。
毕竟自余福觉得这觉远有些问题之后,怎么看这觉远,都有些妖异之感,而且是那种说不出的感觉,更像是心中有些恐惧吧。
“那也好,余福也不挽留小师傅了。毕竟明日该是便会相见,絮絮叨叨说的太多,到是显得更加生分了。”说着余福也躬身施礼,随即继续说道:“小师傅路上多加小心。”
圆真几人也向余福纷纷施礼之后,随即几人出离了客栈,向着金刀门处走去。
等众人走远之后,余福这才回到客栈院中,心中不免纳闷起来。
前两日自己可是见这邢捕头与这觉远相谈甚欢,直有种相逢恨晚,知己难求的感觉,今日这觉远几人离去,却不见这邢捕头前来相送,这倒有些让余福不解。
因此余福上楼,向着这邢捕头的房间走去。
毕竟昨日自己可还有不少话可还没有问出。
刚一迈上楼梯,却见这邢捕头慢慢悠悠走了下来。
余福还没开口,邢捕头却道:“余掌教来的正好,我正有事要与你相商。”
似是对于前两日邢捕头与觉远走的亲近,余福心中总觉有些不悦,因此听了邢捕头这话之后,鄙夷的看了一眼邢捕头之后,轻声回道:“挣钱,我也有些事情要找你说。”
两人到了邢捕头的房中之后,哪知邢捕头却是走到桌前,翻找起来,第一句话却是说道:“余掌教,麻烦倒杯水来。”
余福听了不由气苦。似是看到这邢捕头真是在认真的翻找什么东西,余福这才应了声好,出门吩咐客店小二,端壶水来。
在等余福进门,似是邢捕头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摆在了桌前,对这余福道:“余掌教,你看看这封信,可有什么异样。”
余福被这邢捕头弄得摸不着头脑,也不好反驳,只得上前将这信件拿起,看了起来,随即道:“没什么啊,这不就是一封简单的信件吗。而且看着信上所写,该是上属对下属所做事情的赞许。”
邢捕头却道:“真的没有在看出什么吗?”
余福见邢捕头不似再开玩笑,便又专心的看了起来,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异样,这才轻声试探道:“信的内容看不出什么,难道是这写信的人,有什么问题吗?”
见余福识别不出,邢捕头这才叹息一声,随即说道:“不是,写这信的人也没有问题,不过这封信来的却不是时候。”
“怎么讲?”余福知道这邢捕头平时虽是不温不火,可一专注起来,必然有重要的事情,因此也不似刚才那般随便,急声问道。
“要说我虽是当了不少年的捕头,可与上司关系却平淡如水,没有过节,也没有交集。可是不知为何,在这前两日我这上司却忽然来信,对我赞许有加,而且言语之意,似是对我期许很高,有意拉拢。”
余福不忍心中苦笑,要说这邢捕头虽是一身两人,可这邢捕头与包大哥两人都不讨人喜,因此要说与上司交情平淡,却是有些不准确,该是要说这两人没什么眼力劲,而且不懂这为官之道,怕是不是没有交集,更该是这上司会嫌弃这邢捕头不会做事吧。
要说起这朝中之事,余福还是清楚一些。毕竟自己每次进宫,可都是几千两几千两的给那刘公公,给这钱虽是心疼,可却不是白给。
有事的话,这刘公公该是还真会为自己美言几句。正是这不起眼的几句话,说不定对后面便会有很大的影响。
因此这为官之道可说也是一门学问。
而且对于此时这邢捕头的上司有意要拉拢他,余福倒也不足为奇,毕竟说起来的话,自己可是他上司的上司,因此这邢捕头与自己交好,他那上司该是必然会对他另眼看待。
想着,脑中不由浮现出上次自己见过的那知县的模样。
细想想的话,那知县虽是对自己卑躬屈膝,眼中却似有些精明之意。
“邢大哥是在说这知县另有图谋?”
邢捕头听余福说道关键,深思道:“早先我也觉该是正常的赞许,可经这两日细想之后,却觉这知县该是另有图谋,更准确来说,该是有人暗中指使,让他来拉拢我。”
听了邢捕头这话,余福不由笑出了声。
如要说自己虽是对这邢捕头敏锐的观察也有些欣赏,可要说这邢捕头可不是那种能在官场如何的人,而且这知县虽是品级不大,可必然比这邢捕头清楚这为官之道。更清楚这邢捕头这类正义直言,不会阿谀奉承,左右逢源的人,就算升迁,也是一时,长久不了。
因此余福笑道:“邢大哥,不是我打击你,如要说这知县是有意拉拢你,可到不如说是要拉拢我这锦衣卫吧!”
邢捕头摇了摇头,轻声叹道:“不对,你虽是此时在这山西之境让人动容,可也呆不太久。而且这县令知道我是公事这才来助你,也不是与你相识甚欢。因此怎会为了你这过客,来拉拢我?因此这知县如此该是有意要拉拢我来观察你。”
听了邢捕头这话之后,余福到觉的有些道理。
自己让邢捕头来,是为了这陆家的事情,因此知县哪里会清楚自己此时与邢捕头关系如何?
而且如要说这知县真是有意要拉拢自己的话,为何要舍近求远?大可从信中问问这邢捕头此时自己近况,爱好之类,然后投其所好。
如此的话,到似真如这邢捕头所说,此时书信赞许邢捕头真有可能是有意拉拢邢捕头,目的自然是为了自己。
“这小小知县,只管辖一县之地,难道还真会有什么目的不成?”余福始终想不透这知县为何要如此的原因,这才向着邢捕头问出心中疑惑。
“我现下还没有搞清,不过如要说起的话,该是这知县可做不了主,相必背后自然有人暗中指挥。不过,此时还有待查证,过几日再说不迟。现在最为紧要的却是觉远和尚。”
余福清楚,如要真是有人暗中指使的话,必然会有重大的阴谋。
不然也不会在这危机时刻,贸然行动,去动这邢捕头丝毫不能确定的因素。
此时如此,必然是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刻,这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
听到邢捕头的话锋又转到了觉远身上,而且言语间似是对自己前两日的怀疑,颇为赞同。
余福差点感动的流出泪水,心中只想对陆无为,李元一说上一句“看吧,不止是我自己对这觉远怀疑吧。”
余福不由自主点了点头,附和道:“我也有些察觉,总觉这觉远出现的时间未免有些太过巧合。而且偏巧不巧的竟然在这时刻,会让弘阳教将这大还丹的配方夺去,总觉有些早就设计好的意味。”
“正是,此时武林大会召开,可说是与这弘阳教决一生死的时候,却冒出了这么多的牛鬼蛇神,必然不是巧合所能解释。必然是有人暗中捣鬼,让人不得不妨。”
听了这邢捕头这些话后,余福越听这邢捕头这话,越觉得顺耳,而后便将自己那晚与觉远所说,还有达成的协议也向着邢捕头和盘托出。
哪知,邢捕头听完这话之后,却是沉思起来。
正等余福欲要开口再说说自己怀疑之时,却听邢捕头有些惊慌失措的,厉声喊道:“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