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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头三尺有神明,我爹娘即使不在了,但今日马叔如此苦苦相逼,他们在上,也定然在好好看着呢!”
她对着众人露出一个嗜血的微笑,看得人精心动魄。
“爹!娘!爹!娘!爹!娘!”她对着东方磕了三个响头,撕声裂肺的喊着爹娘,那是属于一个十三岁女孩无助的哭喊,像一通重锤,一锤一锤得锤在人们心上。
“爹娘!你们在之灵好好看看今日,看看今日昼儿,昼儿被人逼至这般田地,若不是为了照顾宵弟,女儿恨不得立马随爹娘去了!”
“马叔,今日如此诬陷于我,更甚者抢夺我周家的地契,就不怕,就不怕我那苦命的爹娘半夜来寻你么!”
她的声音阴测测的,加上本来色就黑,举着火把,看的人也不是很清楚,周昼的样子仿佛真像恶鬼附身一般,马超吓得腿一软。
起鬼神,没有谁不怕的,再者前些时日流传鬼神惊雷一就已经够吓的了,这会又起周家的事,不禁让人毛骨悚然,毕竟这事还真是玄乎,本来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的女娃,莫名奇妙的好起来了,这样一看,估计是周家老二夫妇的鬼魂在庇佑着!
“别拿什么鬼神事,周老二活着的时候老子就不怕他,如今他死了,老子就更不怕了!”
“你那短命的爹娘有你这样的女儿,活该早死,要我,就是你克死他们的!”
“今日你若不交出地契,迟早啊,你爹娘的坟头都得被挖了!”马超恶狠狠的道。
“想要我周家的地契,除非你从我尸体上跨过去,一句话,除非我死了!”她站起来,瞪着马超,一字一句的着。
很多年后,陶然村的人们都不会忘记这个夜晚,那个女孩,那个明明是受害者的女孩,勇敢的以一人之力,维护了自己的尊严和利益,她的衣袍边角被吹得刷刷作响,却坚定的站立着,像一只发怒的兽,眼睛里聚着燃烧一切的火焰。
“马叔,你辱我爹娘!我周昼,今日以我项上人头立誓,今日起与你不死不休!”
“终有一,你会像条烂狗一样在我脚底哀吠!”
“如若今日,马叔你不向我爹娘道歉,我就撞死在这,苍可鉴!定要让你马家付出同等的血的代价!”女孩信誓旦旦,一字一句的着每一个字。
“马叔,你还是道歉吧!”董成开口道。
“是啊是啊,道歉吧。”众人附和道。
“昼丫头,莫要寻死,你赵爷爷会为你做主的!”赵树林上前,他心里寻思着周老二才死,周昼要是还死了,而且还是被同村里的人逼死,这传到县官那怕是对自己非常不好。
“赵叔,你作为村里的长辈,更应该明白事理,今日之事,全是马叔一家诬陷污蔑于我!”
“马超,向昼丫头道歉!”赵树林沉思片刻做出决定。
“我才不要!老子没错!”马超想都没想就开口。
“呵…不仅要道歉,还要赔偿我精神损失费10两!”
“你做梦去吧,除非让老子烧给你!”马超气急败坏,如果他开始上门就真的只是为了占点便宜,听了赵氏那婆娘的怂恿,不定还能坑张周家的地契。
可这会他真的恨上这臭丫头了,不仅让全村人都反过来指责他,现在包括里正也站在她那边,他此刻痛骂道,那张原本还算清秀的脸此刻失了原本的样子。
“好啊,你们都帮着这臭丫头,可以可以啊,还有你,赵叔,你老人家装什么好人,拿了罗氏的好处,帮着她做了多少抹良心的事,这会装好人了?”马超讽刺的看了一圈旁边的人,最后将火撒在赵树林身上。
此刻的马超就像一条疯狗,逮谁骂谁,而在他的身边,他的婆娘赵氏反而窃喜道,自家男人总算硬了一回,平时见着不顶事,也就知道回家向自个撒火,今日竟然还敢大骂赵里正,赵氏被丈夫“英勇”的样子震到,眼里甚至都快冒泡泡了,于是乎也就没有劝阻自家男人,再了他们还得要为他们的宝贝儿子讨回公道啊!
“放肆!”赵立三步并坐两步上前,给了马超一个耳瓜子,心下也有点解气,“马超,我叔怎么也是长辈,你的尊重呢?再我叔行事光明,你不要乱话,中伤我叔的名声。”
完还讨好的看了看赵树林,本来赵树林听到马东那番话,面色就十分难看,此刻见自个的侄儿给自己一个台阶,脸色才缓和了一点。
再瞧马超脸上,一个明晃晃的巴掌印十分明显,赵立是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沙包大的拳头可不是闹着玩的,再者恼马超嫌弃自己的女儿,手下就更加没轻没重了。
由于力气大,还殃及了他的鼻子,很快一股鼻血就喷涌下来了,马超感受到热流,抬起袖子擦了一把,看到红果果的血差点没晕过去。
被打了一耳光,马东也总算就清醒过来了,心里暗骂,该死,他刚刚竟然骂了赵树林,赵家人可不好惹啊!那臭丫头竟然把自己耍的团团转,得罪了这么对多人。
“马超,你还是道歉吧,否则叔只能让村祠的长辈出面了,到时候阿叔也保不了你了。”
村祠里的老爷子们都是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一辈,虽然平时不管琐事,但一旦涉及家族的事便会插手到底,孝道为重,不尊重长辈,殴打辈,侮辱以亡人,这些闹得大了都有可能会被赶出村子,以示惩处。
“叔,我错了,可是那丫头打伤我儿,这......”马超意识到事态严重,光是他骂了赵树林这一事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够了,超子,你自个心里掂量掂量你儿子的为人,大家都是明眼人,受委屈的是人家昼丫头,此事我做主就此揭过,你也莫想着再去追究了。”赵树林撩了撩嘴角的胡须,厉声道,
“叔,我亲叔啊!我们家哪来那么多钱啊,真是要命咯!”赵氏又哭起来了。
“昼丫头,你看看这个赔偿能不能稍微的少一点点?毕竟啊你也看的到,你马叔也不过是普通农户人家,哪来那么多银钱?”里正看到赵氏哭,眼里的不耐烦一闪而过。
“十两银钱,就我所知,并不算多,依我大周律例,无故污蔑他人,辱骂他人父母都可是要坐牢的。”
“比之起来,十两银子还算是我念着大家都是同村的,给马叔打了个折。”
周昼一本正经,好像真的在为马超考虑一样,当然,她还没来得及学习大周的律例,只是随口一,看到众人一副吓到的样子,心里轻笑,果然赌对了,毕竟老百姓的一听什么官啊律法什么的就吓坏了,生怕自己扯上关系,谁还管真假?
“马叔,前日我在梦中还与我阿爹阿娘聚了一会,他们特意嘱咐我,以后谁是欺负我,他们可不会袖手旁观........”听到周昼意味深长的话,马超脸色一白,甚至觉得周遭的气温下降了,背后甚至还有一丝冷气袭来。
“这........,马超,昼丫头的话你可听清,这也晚了,还是应下赔偿银钱,赶紧回家吧!”
马超不甘心,可是看着里正严肃的样子,又摸了摸被打肿的脸,弱弱的应了一句:“是,叔。”
“空口无凭,立据为证!”
里正瞧了一眼周昼,眼里满是探究和试探,这女娃还是之前的女娃,只是如何变的如此精明,还懂律法?还懂立字据要偿?
等周昼接过那张要求马家夫妇,明日必须带上十两银子上门道歉的字据后,这才一一向里正和赵力他们道谢。
“一路好走,马叔,大晚上的,看清路!”周昼脸上满是担心,语气却阴阳怪气,马东走的时候听到这话差点没摔一脚,只能死死的依偎着自己臃肿的婆娘,带着一肚子火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