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惬意的从睡梦中醒来,外面还飘荡着浓厚的山雾,好在每个房间都有术法,不至于一晚上过去,房间就变得湿漉漉的。
可是当他出门的时候,外面走廊上的栏杆,都像淋了雨一样,全都湿透了。不知书院在山顶,早晨和傍晚都会升起大雾,这是无法避免的。
看着渐渐升起的朝阳,决定先去填饱肚子,再去找藏书阁的那个邱先生,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换上了昨从青衣坊买来的衣服,加上他的头发本来就是茶色的,脸型也还算是偏向华夏,加上他一口熟练到带有口音的华夏话,只要他自己不,基本上没人能知道他是英国人。
但这些或许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有时候别人对你的看法并不单纯。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并不影响别人怎么看你,有时候只是一个身份的原因,就足以让你被所有刃对。
不过这些都是开学之后的事情,现在除了有限的几个人以外,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或许还会以为他是南方人也不定。
走出书院的侧门,就来到了昨那条繁华的街道,实际上这是和书院毗邻而居的一个方士村庄。这个村庄也和书院一样,算是方士中的低调派,也就没有什么名字,最后被来往的商人,贩编出了一个名字,无有村。
或许是昨贩卖宠物的贩已经卖完,又或许是他的宠物都被饭店收购了,反正今这条街上没有听见灌灌的叫声。
这让他从昨晚上就开始有些沉重的心情变好了不少,早餐没有必要吃的太过油腻,随便找了个路边摊做了下来,要了一碗豆花,加上两根油条,一笼包子,早饭就算对付过去。
吃完早餐之后,付给了老板饭钱,这次就便宜很多,只要一贯大钱。又去旁边的吹糖饶摊上,买了一个饕餮的糖人,一边咬着一边往藏书阁走去,路上还给邱先生带了二两烧酒。
不急不忙的走到藏书阁,门前只摆着昨看见过的那把躺椅,他探头看了看,藏书阁里面也没有邱先生的迹象。
但是邱先生一定在这里,因为躺椅的下面有着水渍,但是躺椅上面没有,这明躺椅一定是今早上才放在这儿的。
周南想了想,把提在手上的酒坛滴溜溜的转了起来,嘴里还着:“可怜这上好的烧刀子,没人喝了。”
然后就把手上的酒坛子丢了出去,朝着不远的石桩。
酒坛子在空中沿抛物线向石桩砸过去,却在半空中突然停下了,然后飞回藏书阁面前,邱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躺椅上,一招手就接住了酒坛子,“你子,今我是好心好意的来指点一下你的,本来以为你提着好酒来孝敬我,谁知道你这么糟蹋。”
周南倒是不怕邱先生给他穿鞋,反正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总归是要被穿鞋的,多点少点没什么所谓。华夏这边比英国安全多了,偶尔蹦出来几个搞事情的,也会被术法管理中心的差人迅速收拾。
像是伏地魔那种搞风搞雨的,在华夏可能刚刚把食死徒组建起来,第二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在监牢里面了,运气好的话还能看见外面的狴犴,不过是石头雕刻的,真实的狴犴在上古年间可能存在,但已经有几千年没有看见过了。
“味道还是可以的,杜家的吧,你子倒是还懂事。”邱先生已经拿着拳头大的酒坛子,开始往嘴里倒了。
“你找我过来干什么,从头开始教我嘛,我现在可是一个术法也不会。”蹲在台阶边上,看着邱先生在那醉生梦死。
“一个也不会?那你这两干嘛去了?”酒坛子已经被随手丢向了莲花池里,二两烧刀子顷刻之间就进了他的肚子,“我看你看书也挺努力的,怎么能一个也不会,难道英国那边找了个傻子过来不成。”
“这实在是不能怪我傻呀,就那本《三勅百解符内秘》,告诉我是基础教材,可里面的字我都认识,连起来就一句话也不知道了。”从口袋里掏出一本线装书,随便翻开了一页,“你看看,这句话什么意思,‘罡太乙,胜光吉,传送从魁,何魁登明’,就这样的,谁看得懂。”
确实不能怪周南学艺不精,哪怕他前世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华夏人,也根本看不懂这上面的话是什么意思?就算按照他自己的古文水平,也只能看出一个个故事,可这是修炼符箓的教材,光看故事是怎么回事?
就算能力面板能够帮他迅速的提升,可前提是能力面板上得出现那个技能啊,要不然就和他当时对数学水平所困一样,只能依靠自己,靠着水磨功夫一点点进步。
“我倒是忘了这个,你一个英国人,能识字话就不错了,确实看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邱先生又拿起了烟斗,砸吧砸吧嘴,“实际上我们也都讨论过,要不要把教材上面这些弯弯绕绕的去掉,最好能直白一点。”
“是啊,明明白白的多好,搞成这样又不是在咬文嚼字,这是在学术法啊。明明白白的摆出来,学得不是更快嘛,至于咬文嚼字完全可以重开一门课。”
“你的对,不过现在基本上所有的书籍都是这么写的,想要换过来谈何容易,这可是一项大工程。”邱先生点点头表示认同。
“工程量再大也要换,这可不是一时的事情,一旦入门的难度降低了,你想想能多出多少人才,这可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事。”周南干脆不顾形象,直接坐在了藏书阁门前的台阶上。
“没想到你子还挺有文化的,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放下烟袋杆,邱先生站了起来,“这些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个交换生想那么多干什么,今找你过来是为了看看你们的魔法和我们的术法哪个更强一点。”
“可是我一个也不会,怎么对比,难不成让你和我对比,那也太欺负人了。”他相当光棍的赖在地上,反正要是和邱先生打一架,输的肯定是他。
“老话的好,没有最强的武功,只有最强的人,不过要我一个一百多岁的老头子去欺负一个娃娃,我还没那么不要脸。等你学会了术法之后再吧,从今到开学之前,你必须学完这《三勅百解符内秘》里面的四十道符箓。”
“行啊,不过你得教我。”周南才不管这些上百岁的老不死在想些什么,反正跟他无关,要想对他动手,根本不用这么麻烦,学到手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他们两个就在藏书阁门前,开始了符箓的练习制作,当然最开始邱先生得教他怎么看懂书上的意思。
两人就这样在藏书阁门前度过一整个白,邱先生平时看起来不着调,实际上教起学生来还是有一手的,将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书院的老师之一。
先生努力教,周南拼命的在学,中途还抽空用千里传音符通知了飞剑镖局,送来了一大堆食物,最后吃得满地狼藉,但周南终于理解了那些弯弯绕绕的语言。
临近傍晚,明月东升,邱先生敲打着后背,嘴里不住地着,“老了老了,不服老不行了,想当年站会算什么,三三夜不睡觉照样精力充沛。”
“不老不老,您这样的还能算是壮伙,单手都能把我提起来,再活五百年不成问题。”反正今学了不少东西,马屁话不要钱都往外丢。
“去你的,今就到这了,再教下去我明就得玩完,你回去吧。”邱先生看起来也是真累了,躺在躺椅上一动不动。
“那我就先走了。”周南晃晃悠悠的离开,这一下来,他的两只脚都蹲麻了,年轻人都是这样,更不用邱先生这个百岁老人。
周南离开藏书阁之后,邱先生的躺椅旁边就出现了一个身影,看起来极为雄壮,“这么做有必要吗?剑南那子不是也去了英国,等他回来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话的正是周南有过一面之缘的院长,也就是邱先生嘴里的张麻子,躺在躺椅上的邱先生不紧不慢的:“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剑南在那边没学到什么东西,那就糟糕了。”
“是啊,防人之心不可无。”院长也叹了口气,沉默半之后,“你研究院能不能成功?我们获取的这些资料有用吗?”
“有没有用,我不知道,但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万一那群人成功了,那可是真的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收集一些西方的资料,也不准就能有那么一点帮助。”邱先生慢慢站了起来。
他们两个慢慢走向黑暗深处,只有渐渐消失的脚步声,和悠悠传来的,“想要为术法找出一套定理可没那么简单,希望‘术法原本’计划能够成功,也希望研究院的人足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