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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厮分明靠的是美色,难怪胡承他去的都是有女儿家的农户里。
真是个心机boy,楚锦河看着那张脸,一时之间移开眼神。
“赵少爷有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我们也算熟人,打个招呼而已,楚姑娘怎么总对在下有一股防备的语气。”赵笠笑笑,他只是觉得这丫头态度有些有趣,她分明看出来他们身份不简单,一见到他就避如蛇蝎,这做派有点像...兔子?
两只耳朵高高竖着,一有风吹草动就躲得不见影儿。
“赵少爷多虑。”楚锦河避开他的视线,感觉周围气氛开始变得不对,好几个女孩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敌视,只是一句不咸不淡的搭话,这个时代女孩都这么敏感吗,她面无表情,只好三步做两步的走开。
“我还有事,就不陪赵少爷叙旧了。”
等楚锦河走远,围着赵笠女孩中的其中一个道:“赵少爷,你怎么认识楚锦河的。”
赵笠挑眉,表情不变:“啊,我之前在山上钓鱼,碰到过楚姑娘。”
他表情很平静,看不出什么特别,女孩们才安静一些。
赵笠长相不差,在这的秋水镇更是出类拔萃,村子里的女孩不少都快到婚嫁的年纪,见到这样的翩翩少年郎,没有几个不动心思。
倒不是赵笠面貌多让人折服,女孩们个个是颜控,而是他现在的身份诱人,一个粮商的少东家,年轻有为,长相俊朗,家中富贵,对普通农户人家看来,妥妥的钻石金龟婿。
这样的机会多难得,比起以后嫁给别的农户家庭,大家当然更想把握这难得的机会,秋收总会结束,这少年郎迟早要离开,能在他面前表现的就只有中间这几。
大周不同前朝,初代陛下马背上打下,性格开阔,后来建朝,对女子的束缚放宽很多,乡野间女子民风还是很开放,故而女孩子才会都缠着赵笠。
女孩中一个个子高高的女孩撇撇嘴:“赵公子以后还是少和那傻丫子接触,她以前脑袋就不好使,别冲撞了您。”
楚锦河在来下河村的时候就是个呆傻傻的样子,她又是外乡人,起初她们不喜欢和楚锦河玩,但是楚锦河老喜欢跟在她们屁股后面跑,受欺负了也不会吱声,她们觉得好玩,就带上她一起玩,背地里都叫楚锦河二傻子。
只不过这两个月不知道怎么回事,楚锦河基本没来找过他们,样子还是那个样子,只不过性格变得厉害。
傻...丫头,吗?
赵笠愣了一下,随后一笑而过,那每次错开自己对视的眼睛,里面深不见底的眼眸,可不是一个呆傻之人会有的。
流言蜚语到处都有啊,赵笠收起折扇,并不厌恶面前的一群女孩,这两,他从这群女孩嘴里基本把十里八乡的消息听了个够,比自己的暗桩汇报的更加仔细。
对比京都里哪些高门贵妇的笑面虎,面前一套话,背后的手段一个比一个狠毒,面前的女孩子们在赵笠眼中要单纯多了。
“少爷,一会还要去中河村,我们先走吧。”满月在身后提醒,看着一堆女孩子,叽叽喳喳起来就没完没了,他眼中的不耐烦几乎要溢出来了,在他眼中,除了京都的名门闺女,这些都是村姑,若不是自家少爷没发话,他现在一拳能捶哭一个,这样仔细想来,之前碰到的楚锦河还算顺眼。
“嗯,那各位,在下就先告辞了。”赵笠点点头,接过满月递过来拐杖,对着女孩子们笑笑,转身离去。
待他走动,一只腿一瘸一拐,身后的女孩们都露出惋惜的表情,多好一少年,怎么就是个瘸子。
赵笠走远,见满月眉头紧皱,目视前方问道:“怎么了。”
“少爷身份尊贵,何必与哪些乡野女子混在一起,平白辱没了您的身份,收粮的事交给下面的人去做,您不用亲自操劳的。”满月出心中所想,他的主子便是京都贵女都能随意挑选,这些俗人女子还个个花枝招展,妄图攀附,可笑至极。
“满月,你在京都待太久了,怎么真养成了一副自负性格。”赵笠语气丝毫不变,仿佛就像开玩笑一般。
但是这一句话听的满月一愣,随即背后全是冷汗,他似乎猛然警醒,火热的夏,却让他一阵寒冷。
“捧杀,捧杀,满月,你丢了本心。”赵笠看着四面金黄的田地,微风吹过,如同湖面的波纹,起起伏伏,单单只是看着,就让人心中喜悦,他嘴角也扬起笑容。
“你十岁就被送到我身边,在京都你话不多,京都人多身份杂,你始终都保持警惕,这很好,但此刻离了京都,你就开始松懈了。”赵笠笑着回应一个和自己打招呼的农户,看上去就像一个邻家少年,干净又礼貌。
“这大周的下,处处都有眼线,只要我们有丝毫松懈,等待我们的就是死无葬身之地。”赵笠好像普通人嘀咕,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向家仆抱怨乡土穷苦生活的苦恼。
“卑职该死!”满月额头见汗,面上冷峻的表情第一次变得焦虑,想的京都杂乱交错的关系,条件反射看向四周,仿佛四周处处都是窥探他们的人。
赵笠轻轻一笑,一只手拍拍满月的肩膀:“如今的我们只能生于忧患,绝不能死于安乐,我的背后,不对,我们的背后,牵扯了太多的人,一个错误,就会是万劫不复。”
“卑职明白!”满月长舒一口气,站直身子,收起焦虑的表情,恢复冷峻的表情。
赵笠不在意笑笑,眼神看向北方,那里大旱,粮商已经开始抬价,传到朝堂的消息是怎样的呢?
达州府旱,陛下子之气庇佑,州府官员开仓放粮,百姓一片安宁,对陛下感恩戴德?
赵笠嘴角的笑容更加深刻,思绪已经飘远。
楚锦河不知道她走后发生了什么,家里收了麦子,程氏让楚锦河磨成面粉。
村子里有石磨和三房关系好的人家就是胡承家,楚锦河提着麦子到他家敲门。
胡承跟着广叔去田里了,开门的是胡承的妹妹胡萝。
胡萝胡承三岁,长得和胡承一点也不像,打开门只探出一个脑袋,见是楚锦河来了,眨巴眨巴眼道:“河姐姐你怎么来了。”
她一面着一面把大门打开,楚锦河才发现她家就她一个人看家。
“我借你家石磨用一下,你娘呢?”楚锦河举了举手上的袋子,解释道,三房分了家,这田里收货的东西就不用上交。
这年头面粉是个精贵东西,农户家大多数磨出的面粉会和玉米面参合在一起做饼子,口感没有全面粉做的好吃,但胜在饱肚子。
今磨好面粉,她回家就想擀面皮包饺子吃,满足口舌之欲。
“我娘出去串门了,石磨在哪儿,我帮你把牛牵过来,你用吧。”胡萝只楚锦河两岁,但是看上去比楚锦河可爱多了,更像个真无邪的孩子,蹦蹦跳跳去牵牛。
古代的石磨很重,上面有一个活动的杠杆,需要套上老牛才转的动。
楚锦河套好牛,在它身后驱动,石磨很快就转动起来。
一袋麦子不是很快就能磨完的,胡萝长相和胡承不太一样,性格却和胡承一样开朗,左右也是闲着,就坐在凳子上和楚锦河搭话。
一般是胡萝问,楚锦河漫不经心回答,就想哄孩子一样。
“河姐姐,村子里都你邪神附体,是不是真的啊。”
孩子真无邪,这样的话稍微懂点人情世故的人定不会当着正主,胡萝没有恶意,只是孩子多少对鬼神之格外好奇。
楚锦河一顿,看向胡萝摸摸下巴:“这都是谁的?”
“铁娃和别的姐姐都在,邪神是不好的东西吧,河姐姐是生病了吗?”胡萝睁大眼看楚锦河,她以前很少和楚锦河接触,只记得这个姐姐总是一个人坐着发呆,后来哥哥父亲和楚锦河家走进了,她才对楚锦河有一些了解,她察觉不到什么变化,也不是很理解别人的,才一本正经问楚锦河。
铁娃是和辰生年纪一样大的孩子,连孩子之间都知道这些流言八卦,看来已经传到很广,楚锦河摸摸头,她整忙这忙那很少在村子走动,消息倒是打听的少,看来是自己这两个月的表现变化太大,引起人们注意了。
“或许是吧,但不应该是邪神附体,应该是游魂附体。”楚锦河耸肩,张开嘴巴,做出一个面无表情的笨蛋鬼脸逗胡萝玩。
身子已死,自己一个游魂钻在里面,可不就是游魂附体,传言也不算假,楚锦河有点娱乐精神的想着。
胡萝哈哈大笑,这样有趣的姐姐怎么也不像伙伴们嘴中可怕的恶鬼嘛,还是哥哥的对,怎么来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流言止于智者,三房与人友善,这种荒谬的传闻或许会热闹一阵,但大家嘴上怎么,心里真信的也不会有几个,约解释反而显得心虚,不如就随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