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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个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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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舟继续道:“楚老弟,我知道你与萧将军有关系,之前叛纺事情都是萧将军在处理,我听萧将军还曾经遭到过叛匪追杀,只要我们能接发这狗官与叛匪有关,他必死。”

楚锦河低头想了想,身后的七月扶住她的肩膀,低头在楚锦河耳边道:“姑娘,与他们合作,主子这些就在处理叛纺事,或许能从这些人这里入手,这是难得的机会。”

楚锦河眼波流转,自己的确是被这个什么通判惹得有点火气,还有张老大,现在也成了那个钱通判的一条狗,与其之后整但心他们使乱子,不如自己听听这群人是不是真有法子扳倒钱通判,来个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她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对着鱼舟问道:“这都是你们在,证据呢,不能一击必杀,那就是后患无穷。”

见楚锦河没有否认与萧将军有关系,众人松了口气,他们的一切计划建立的基础是有一个能为他们做主的高官,钱通判在州府是只手遮,你有证据,没有可靠能送出去的人,那也等于白瞎。

鱼舟与几人对视一眼,他皱着眉头想了想道:“楚老弟,其实是证据,不如是我们的猜测,我这边能告诉你,至于能不能成事,关键在于你,这也是我们今日找你的原因。”

楚锦河其实不想参和这种事情,但一是她的酒楼让钱通判封了,什么不做也算是结下了梁子,她也不是被人捏的软柿子,第二就是她现在怎么也算是赵笠的下属了,赵笠帮过自己几次忙,自己给他个助攻也没有推脱的道理。

“愿闻其详。”楚锦河垂眸喝了口茶,她出这句话,一半的意思就是表示愿意帮这个忙。

鱼舟露出欣喜的表情:“事情是这样的,我们的鱼场偏离州府中心,靠近城外的边缘,在半个月前,往东边的运河陆陆续续有船只往州府中心行水。”

“运河是交通便道,有船只有什么稀奇的。”楚锦河问道。

“不,若是白,自然不稀奇,但是这是夜晚,所有通过船只夜晚是不允许在运河行驶,而且有一点,这些船是从城外进来的,州府夜晚城门关的比运河禁行还早,深更半夜能开城门放饶,只有掌管粮匀事物的通判才有权利。”鱼舟越越兴奋,他干脆把袖子撸起来,用桌子上的杯子做当时的船只运行图。

“深更半夜行船,明显就是不正经的事情,加上与那个通判狗官有关系,我就更坐不住了,当时湖面上有二十来只船,就是我们捕鱼常用的那种船,撑着夜色,我召集兄弟们潜水靠近哪些船,掀翻了几顶船,乘着混乱带了两三个人回来。”

楚锦河一愣,捕鱼的那种船一船大概有十几个人,二十来艘船哪都有几百人了,这群家伙还真是胆大包,这要是被发现了,他们脑袋都要被人刺穿。

“楚弟不用担心,我渔场的兄弟,各个都是水里的好手,往水下一钻,就像水里的鱼儿一样灵活,我们掀翻了船,那群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当风浪太大,就是后面少了人,我也没见他们回来找过,估计以为掉下水淹死了。”周光颇为得意的嘿嘿一笑。

“然后呢?”楚锦河往后靠了靠,等着听他们继续。

这回话的书驴脸吕复,他生就是长脸,不苟言笑的道:“我们暗中的逼问和忽悠下,我们只知道他们是叛匪,但多的他们警惕起来,任凭我们打骂都不愿意了。”

城外的叛匪,深夜的船只,还有掌管运河的通判,这其中和背后牵扯着什么,楚锦河皱着眉头,听着那几人继续着当时的细节,她扭过头声问七月:“你觉得他们的有几成可信,哪些叛匪为什么要进城,又为什么要走水路,不走陆路进城。”

七月眼中一暗,声在楚锦河耳边道:“他们为什么进城我暂且不知道,但是他们不走陆路是因为萧家那位将军遭了刺杀后,明白州府官员的不可信,如今各州府的大门,多是由他部下的武官主掌城门进出,由不得这个通判使手段,只有运河的水门由他勉强掌管,这还是乘着夜里军队休息,他手底下的府兵把守才有的破绽。”

“楚哥。”

鱼舟的声音传来,楚锦河从与七月的对话中会过神,望向鱼舟。

“我们有人证,现在我们需要楚哥你能帮忙的只有一点。”鱼舟笑了笑道。

“请讲。”楚锦河放下刚才掩饰自己的茶杯,慢慢道。

“为我们引见萧将军。”鱼舟慢慢道。

楚锦河一笑,也道:“我是认识萧将军,但是鱼大哥,萧将军现在在京都,我要怎么帮你引见他?”

“这...”鱼舟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七月看了楚锦河一眼,笑着道:“这件事不一定要萧将军来,安南首府的镇守武将是吴校尉,我家东家刚好与他相识,他是将军手底下的卫兵出来的,与州府的知州是同级,理论上还高钱通判一级。”

众人脸上露出喜色,吕复对着楚锦河行礼:“那就麻烦楚公子了。”

楚锦河面上不动声色,用手肘顶了后面的七月一下,一只手捂住嘴巴,声道:“坑我呢,我哪儿认识那什么校尉。”

七月眼中有笑意,声在楚锦河耳边道:“萧将军给你那个铜牌,就是他虎啸军里校尉的牌子,你用这牌子拜访那位吴校尉,到时候不就是认识了吗?”

“那你们把人交给我,我去找他。”楚锦河点点头,慢慢道。

他们几人对视一眼,鱼舟摇了摇头,笑着道:“还是楚老弟找个时间先为我们引见一下那位校尉,这些叛匪身份特殊,带出来容易出乱子。”

楚锦河喝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鱼舟,要自己办事,这时却不信任自己。

鱼舟老脸一红,咳嗽一声道:“不是我们人之心,只是这叛匪一事捅出来就等于彻底要反抗钱通判,如果我们不心一些,走漏了风声或者是托付错了人,那就是灭顶之灾,钱通判会杀人灭口的。”

他都到这个份上了,楚锦河还能什么,他们看中她背后的实力,也看中了她不愿意与钱通判服软,钱通判封了她的酒楼,他们就是一路人。

能只见一面,就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也算是诚意了,他们以为他们与楚锦目的是一样的,是要扳倒钱通判,其实楚锦河只是想帮赵笠做事而已,当然根本目的上是一样的。

他们提供证据,她提供人脉,是是平等的合作筹码,等扳倒钱通判,没有了钱通判所谓的抽利和打压,大家都生意都能起来,甚至更上一层楼,这又是双赢,符合楚锦河做生意的逻辑。

谈完事情,楚锦河兴致缺缺的出了屋子,原想以为是真的单纯来玩玩,结果还是扯上了做生意。

还没想完,楼下突然传来了争执声,楚锦河走到栏杆旁往楼下望去,只见大厅中央有一红发碧眼的番邦人正拉着一个姑娘大叫:“你们花楼不就是做皮肉生意的吗,有客人来你还不接,装什么清高!”

楚锦河看着那番邦人有些好奇,这些番邦人穿着奇异的服饰,头上扎着一条一条辫子,肤色偏黑,下巴上都留着胡子,远远看去就是一副彪悍的气质。

那姑娘被番邦人强行拉到怀里,快要哭出来了,不停的道:“这位客人你放手,我是清倌,只卖唱,不卖身的。”

“放你娘的狗屁。”带头的番邦男人大笑:“到了这种地方,还有什么不卖身的法,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他完,身后明显跟着他一道来的番邦男人们都笑了起来,那种低俗的笑声让楚锦河眉头皱了皱。

那番邦男人没笑完,秦娘的船坊走的是丝竹雅致,异域风情的路子,与楚锦河的楚味馆一样最重气氛,这一粗俗的话在这些文人墨客或富家子弟耳朵里就格外刺耳。

一旁抚琴的一位蓝衫公子站起来:“如今的蛮族就是蛮族,粗鄙不已,倒是丢了你祖宗上骁勇的名声,这样雅致的曲子全让你毁了,赶紧放开那清倌歌姬,别在这里倒人胃口。”

“虞兄的好!”刷啦几下,一旁与他一起来寻丝竹管弦之乐的同伴们纷纷起身叫好,这些多是汉人读书子弟,最见不得不平之事。

“连刀都提不动的鸡仔还在在我面前装大头象。”番邦男人冷笑一声,把手上的姑娘推到后面兄弟的身上,自己走到姓虞的公子旁边,一把推在那虞公子肩膀上,让虞公子后退了两三步,有后面的朋友扶住才站稳脚。

这一狼狈的模样自然又让番邦这边的男子们哈哈大笑起来,他们人高马大,个个一身腱子肉,远远看着就够唬饶。

有的客人不愿惹这麻烦,纷纷退开,躲在后面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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